曹智知道陆康那番话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让他放下包袱。讀蕶蕶尐說網继续使用那对敌人致命的武器。但曹智不得不承认陆康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使曹智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深思、矛盾交织在一起。
“天杀的。”
大义的念头一跳出來。他发觉比对上几千蛮军更加叫人难以忍受。道德的天平。开始在“生命”和“大义”之间摇摆不定起來。曹智从地上抓了把雪使劲的擦拭在脸上。雪融如泪。
独自沉思了会儿的曹智。清醒了些。曹智慢慢的跺回城内。这头疼的抉择还沒想完。很快又來了一桩。
曹智入城后第一个想法就是去兵营看看伤员的情况。还未踏入踏入营房大院。就见曹安慌慌张张地跑出來。差点撞上他。
曹智一把扶住他。问:“什么事。”
“快。快。二公子。那两人快打起來了。”曹安气喘吁吁的说道。
“谁。那两个快打起來了。”
曹智还沒问完。曹安已拉着曹智住伤员的营房赶去。
曹智一脚踏入东城下靠西的兵营。就觉察出了不对。这里本來就人流如织。如今更是被看热闹的人围的水泄不通。有些带着伤的士兵也起劲挤在人群里。踮着脚。拄着拐棍都來凑热闹。
一处营房前。十几个民夫或拿钢刀。或持戟叉守住门口。看起來虎视耽耽。可是面对着外边人数相当、可是一脸杀气。精神气概绝然不同的扬州兵士。不免有点色厉内茬。
同样杀过人。可这公开一对阵。那气势是无论如何不能和曹智的西营兵士相比的。
许褚双刀拄地。双腿分开。大模大样地立在门口儿。眼睛半闭半睁的着一动不动。在他旁边。他的十多个亲兵杀气腾腾。兵刃出销。一副旁若无人的模样。
同样。王平不甘示弱的站在营房门口。挺着一杆钢槊。坚昂的伸着脑袋。两人跟斗鸡似的互瞪着对方。
许褚看了看那即将燃尽的三枝香。不由悄悄吞了口唾沫。他发下狠话:“三枝香烧尽。王平再不出來与他一较高下。他就要杀进营房去。现在可眼瞅着就到了。他到时到底是杀进去好。还是就此算了。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那不是弱了我老许的名头。今天一定要决出个高下。展展俺老许的威风。娘的。难道还要我当众解说这王平曾经和俺比试过。未分胜负。我堂堂西营司马。岂能那么示弱。”
许褚心中暗骂。赶忙的又变回了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再外围。把许褚等人反包围在里边的一些民夫却脸朝外。和最后赶到的扬州兵士在对峙。这些人却沒闲着。正在不断对骂。
民夫们怒气冲冲。颐指气使道:“你们这些大头兵。胆子不小哇。竟敢在这里闹事。知道里边是谁吗。是曹都尉都得尊敬的大英雄。曹都尉你们也敢惹。还真他娘的活的不耐烦了。你们看清楚。这是庐江。不是历阳。再说我们那点比你们差了。竟这么欺负人。”
西营官兵作战勇猛。可是这群人平素的作派却极散漫。他们大老远的从北方一路跑这儿來。一个不知名姓的民夫而已。还敢和我们司马叫板。活腻味了。他们怕什么啊。宰了你们回头拍拍屁股走人了。管他娘的是不是在你们庐江的地盘上。再说这支扬州军等于是从州府调來的。总兵官是扬州刺史。许褚是直属于扬州和曹智的人马。瞧瞧头顶上。我们可是插了鹖尾的。扬州军中头一号。谁怕谁啊。
一个西营伍长得意洋洋地道:“瞪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我们隶属州府。放眼全扬州。我们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儿”。
一个老庐江民夫不屑地道:“呸。一群土包子。给你几分颜色就开染坊。你那排场。吓唬乡下人去吧。咱皖城里谁沒见过大世面。少在这儿显摆”。
“放你妈的屁。要不是老子们出生入死、浴血拼杀。你们这群废物早让江夏蛮子干的屁股开花了。就会窝里横的王八蛋。”西营军士轻蔑的语气顿时激怒了那些民夫。
他们心想我们刚才也不是冒着掉脑袋的危险跟江夏蛮拼了一场。怎么就不如你们了。双方顿时鼓噪起來。
其实西营士兵的嚣张也引起庐江兵士的不满。所以才会不闻不问任由这些民夫与扬州兵将叫板。甚至还有暗中支持的。
曹安赶忙的跑到马上就要打起來的两方人马中间。把腰刀一拔。“呛”地一声斜指长空。威风八面地喝道:“统统住手。扬州都尉到。。。。。。”
本來气焰嚣张的西营军士一听。向前的步子顿时往后一退。本來冲在前边的几个队长、伍长一类的官儿。也急忙左挤右拱。把自己缩回了人堆儿里。免得太显眼。
对面的民夫也不再吵闹了。现场一时鸦雀无声。
曹智皱着眉头踱到场中。绕过几只扣在地上的大碗和散落在旁边的面糊、饭菜。然后不悦地看了看那些西营官兵。这些骄兵悍将们不禁胆怯地又退了两步。蔫了吧叽地耷拉下了脑袋。
曹智重重地哼了一声。斥道:“好大的威风、好大的本事呀。都给我滚回城上去。等战事一完。自领军法。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