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军一见有人阻挡。讀蕶蕶尐說網还是个民夫。挥刀就向其头上劈去。“铮”地一声响。堪堪劈到头顶的大刀。被那民夫样装扮的人斜斜点到刀面上。愣是将直劈而下的大刀击开了去。在地面上劈开一道深深的划痕。
紧接着那民夫左肩头一挨地。就势一个前滚翻。身起棍腾。砰地一声点在那个蛮人的胸口。这一棍力道好大。那人蹬蹬蹬倒退几步。脚下还未站稳。那民夫垫步拧腰。跟上两步。“啪啪啪”。棍劈如风。左颈、右颈、额头、下阴。一条棍使得暴风骤雨般。打得那人连扑倒哀嚎的功夫都沒有就死了。
曹智也看得呆了。只见那民夫棍随身转。握住哨棒中间。棍尖堪堪从另一名蛮兵胸前掠过。带起一阵疾骤的风声。身形转过。手已滑到棍头。整根棍子象飞起的豹尾一般。狠狠地抽在那个蛮人的喉咙下。曹智清晰地听到喉骨碎裂的喀嚓声。这一棍竟将那庞大的身躯打飞了起來。在城头上一翻。摔下城去。
那民夫这几招。招招凶狠凛厉。棍法又快又狠。令人眼花缭乱。步法更是矫健有力。眼见那被突破的城头又冒出一个人头。只见他棍尖前指。如同枪戟。一棍点在那人眉心。那蛮军连敌人都沒看清。就又仰面栽了下去。
“王平。”曹智猛然间记起这张熟悉的面孔。这不是曾经被他俘虏过的黑山军头目王平。他怎么会在这。來不及曹智细想。他这面的蛮军又攻上來了。
“呜。。。。。。”一声熟悉的号角声响起。东城的运兵甬道内就在守城士兵不堪重负之时。突然涌出了许多身穿扬州兵服的士兵。不用吩咐。他们迅速投入到战斗岗位。弥补缺失的防守空缺。砍断攀爬着的绳索。推倒木制云梯。围杀突破城防的蛮军。这群人各司其职。奋力杀敌。渐渐从新控制了东城各段城墙。
这些新生的生力军自然是曹智的西营军士。李典回去调兵时。向夏侯渊说明曹智的嘱咐和东、西、南三城的情况。夏侯渊分兵五百给李典带往西城后。说什么也不放心东城的情况。要不是他要坐镇北城。他自己就上东城去看看实际情形了。人虽说走不开。但北城无战事。他还可继续分兵。于是夏侯渊又分兵五百让一名队长带着增援东城。
援兵來得及时。但战斗远沒有结束。蛮军的进攻依然在继续。震天的喊杀声充斥着这飘雪的夜空。蛮军攀城的进攻被曹智生力军的加入暂时沒有了起色。但躲在远处的弓箭手着实令人恼火。他们是不是发出冷箭。令守军防不胜防。现在对城墙上杀伤力最大的攻击莫过于它。
城头上。曹智红着眼睛。一把从旁边士兵手中夺來的战弓及一袋雕翎羽箭。急唤道:“王平。干掉两侧岭上的弓箭手。”
王平收棍后退。退到曹智身边。双膝一软。几乎跪倒在地。连忙以棍拄地。这才稳住了身子。
曹智正看得目瞪口呆。见他脸色变得煞白。额上直冒虚汗。吓得连忙扶住他道:“王平。你怎么了。哪里受了伤。”
王平一把推开曹智。一手抢过大弓。道了声:“沒事。”
王平手中举着大弓。一枝雕翎已搭上了弓弦。这种守城大弓同射速快、射程近的短弩不同。此种大弓与山中狩猎时用的长弓极为相似。对王平來说是极为熟悉的。他12岁时就曾用此种长弓射中密林中奔跑的狸子。要射中城外岭上毫无遮掩的蛮兵自然毫不费力。
“咻。”随着箭响。远处山岭上立刻传來了人声的惨叫。
一声吼叫在黑夜里伴随着人的惨叫传來。接下來是更多的人的惊呼的声音……
除了曹智之外的周围许多军士已经脸色惨白了。那是被死亡的威胁吓得。王平一手拿着弓箭。一手飞快的从身旁的箭袋里抽出了最后三支箭來。飞快的一连串的射了出去。
周围的人眼睛一亮。这民夫的箭术倒是真的不错。虽然在重伤之下。三支连珠箭一起射了出去。捏着弓的手却稳得很。
咻咻咻三声。三支箭分别奔着侧面山岭上敌军的两个脑袋还有一条腿扎了过去。
扑扑扑三声。三箭同时命中。只见两旁山崖上开始有人晃了晃身子。接着像断了线的风筝。掉落山下。
此时。曹智随着王平的动作。也以看清了王平受伤之处。不知在刚才的战斗中王平怎么受的伤。竟在左腿膝关节处被利器割开了。现在还在殷殷流血。
曹智随即大唤道:“曹安。过來。”
自战斗一开始。曹安、许诸等都有自己的战斗岗位和分管区域。许诸已经杀疯了。正不畏生死站在城头拒敌。再说他和王平不对头。所以曹智也沒叫他。有一点很奇怪。别人探出脑袋或在城头上跑动一番。必定找來冷箭袭击。但就许诸。那些冷箭像是都说好了似的。就是射不中他。
这时你想叫个郎中上來。除非你杀了他。否则叫上來的也只是会尿裤子的废物。更本行不了医。古代沒火线医护人员。受了伤只能靠自己先简单处理。
现在城头沒那么“忙”了。唤过曹安。让他帮王平紧急包扎一下伤口。王平第一还不能死。第二他也沒时间自己包扎。他要继续寻找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