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蕶蕶尐說網 许诸刚数落完蛮军,扶住墙垛要往后靠,一枝利箭就嗖地一声贴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笃”地一声射在对面城墙上插着的的一根旗杆上,箭尾嗡嗡直颤,把许诸惊出一身冷汗,
正在射杀城下蛮军的曹智也正好看到这一幕,被惊出一声冷汗的同时,气的他大骂道:“许诸,你他妈在干吗,探出脑袋去当活靶啊,”
许诸被骂的老脸一红,正好这时有处城垛上搭的云梯,已探出一名蛮军的半拉脑袋,许诸大喝一声:“奶奶的,”从身旁一名庐江兵士手中抢过一柄长矛,“嘿”的一声,捅了过去,
“啊,”随着一声惨叫,那名刚冒出头的蛮军士兵,被许诸的矛尖直刺左眼而过,由于许诸用力过猛,那蛮军士兵整个人也被刺得脱离云梯,悬浮在了空中,
许诸连人带矛向城下砸了下去,一个箭步窜上去,双手搭上云梯,使劲往外一推,就听在云梯上还未爬到城头的蛮军士兵在“哎哎,,,,,,”的喊声中,人也随着云梯一起倒了下去,
许诸这才拍着双手的灰尘转悲为喜,哈哈大笑起來,转头一看,曹智边忙还边在瞪他,赶紧收了狂态,转到别处杀敌去了,
第一轮攻击直杀得尸积如山沟渠满,血流成河映红了天,这场恶战,从拂晓打到正午,蛮军死伤累累被迫暂时停下攻势,留下数千具尸体收兵后撤,
陆康昨晚是回自己的府衙休息,战事一开,他就跑到东城督战去了,这是听报说蛮军在南城大败,被自己的官军杀死无数,立刻顶着像脸盆似的头盔上城來观看战果,他全身戎装披挂,前后簇拥着几十名亲兵护卫和庐江官员,还专门有两个家奴给他扛着大刀,当然这口刀从沒有人看见陆康用过,纯属是增添虎威的一副摆设,等他到了城头之后,已被身上厚重的盔甲累得气喘吁吁 ,
陆俊一看自己老爹來了,赶紧命人搬了把太师椅來,请陆康在城楼上坐了督阵,陆康看到蛮军在城下尸横遍野,心中颇为满意,扶正了头盔,神情冷俊地对众人说道:“当今圣天子在位,咱们的皇上是何等地英明神武?这些不自量力的发逆反贼无异是以卵击石,能兴得起什么风浪?我看也不用朝廷起大兵來剿,只须我等如此再接再厉,此辈丑类就已被咱们斩尽杀绝了,”
陆康一说完,底下那些官员赶紧迎合,先说皇上乃是真龙下凡,确实英明盖世,神鉴无双,又赞陆康是皇上手下的福将,说得天花乱坠,
陆康是个明白人,什么是马屁,什么是忠言,他还是分得清楚的,一众官员自顾自说着,但他心下却不以为然,眼见这一仗虽然杀伤贼寇无数,但胜得格外蹊跷,
陆康挥退几个拍马屁的官员,招來陆俊问明敌军情况,再亲自登上南城最高的城楼,查看敌军情况,
陆康带着一众人员跑动走西,折腾了好一阵,才在一处箭垛前停住脚步,看着远处安营扎寨的蛮军,不知想着什么,
等了半响,陆康像是想起什么,对着陆俊道:“曹智,曹都尉呢,”
“在这呢,”曹智的声音在人群后响起,他从陆康來了之后,就沒掉过队,一直跟在陆康和庐江一众官员身后,曹智不喜跟着庐江一众官员身后拍陆康的马屁,但因职责所在,他又不好意思独自离开,再说他也想听听陆康对接下來部署、应对的方案、措施,但令人失望的是这位陆太守,稀字如金,半点接下來的守城方案、退敌之策也沒透露,
不知为什么,陆康在这时想起了他,听见陆康唤他,一众庐江官员自动分开一条道路,都转脸看着身处队伍之后的曹智,曹智不太习惯受人“敬仰”的看着,低头走至陆康跟前,拱手道:“太守唤我何事,”
陆康先看了一眼曹智的衣甲,虽说曹智身处城上,一场守城之战下來衣甲还不至于残破不堪或满是血迹,但由于曹智激战时的认真,在他的铠甲上还是到处可见污痕、刮痕,这其实很正常,痛过这一上午的激战,那还会有人干干净净的,比曹智弄得脏、弄得狼狈的大有人在,
陆康很满意曹智的表现,刚才呈报军情时,陆俊也适时的提到了两句曹智,诸如:曹智箭法如何了得,简直到了百发百中的境地,及其曹智手下兵将作战的勇猛,特别还提到了许诸,
许诸后來因为怕曹智在骂他,等于是在整个南城防区,满天飞,敌情最严重的地方总有他的身影,现在弄得整个南城防区的庐江兵士个个都认识他,陆俊也是对此人映像深刻,
陆康“嗯”了一声,不冷不热的看着曹智说:“辛苦你了,你对此战感官如何,”
曹智并沒有陆俊的赞美,而沾沾自喜,却是一脸凝重的拱拳回答道:“那里,智职责所在,理应守城杀敌,但智对江夏蛮了解不多,以前听闻蛮人作战英勇善战,今日上午一观,只觉得蛮军好像极具缺乏协调指挥,如一帮莽夫般横冲直撞,不知为何,”
陆康听完曹智所言,嘴角牵动了一下,像是笑了笑,但他却不直接回答曹智的问題,而是转而对自己的儿子别部司马陆俊感慨道:“俊儿,你听到看到了,这就是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