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蕶蕶尐說網 曹智虽然感念陆康的借通关文蝶之恩,但是心底里已有一丝瞧不起他了,甚至把陆康归类到保守派官僚,只是个自大狂,想不到此时他处理起战事來却是有条不紊,
陆康继续唾沫横飞地指派着工作,陆康踱了两步,站定身子道:“诸位,江夏蛮近年來虽对我庐江袭扰不断,但从未得逞,此次烽火燃起,蛮军必有大队人马來袭,今夜须严加戒备,待天亮了解敌情后再做策划,”
一事刚说完,他提高嗓门又道:“现在敌踪初现,城中百姓已自乱了马脚,冯长史,你立即率人在城中巡逻,严禁百姓上街行走,凡有趁火打劫偷盗抢劫者、散布谣言惑我军心者,就地斩首,务必保证城内不乱,”
冯长史连忙拱手道:“是,下官遵命,”转过身带了一众属下急匆匆去了,
陆康又转头道:“洪县令,你带人速去郡府仓库,通知他们将滚木擂石、桐油石灰送往四城”,
洪县令恭应一声,自是领命而去,陆康又对一个县衙亭长道:“常亭长,麻烦你将大牢的狱卒抽调一部分出來,然后通知各街各路亭长,抽选民壮,在东、西、南三城城门内抢挖陷马坑、布设拒马桩,战事一旦吃紧,这些民壮还可上城助战,”
接着又转身对郡丞道:“王郡丞,你坐守府衙,呈报军情,还要负责安排兵丁的一日三餐”,
曹智这时听了陆康的安排,这才心悦诚服,他此时见陆康指挥有度,自已一腔热血也不禁被激发了出來,希望陆康尽快安排自己做点什么,只觉得同蛮子轰轰烈烈地大战一场,才不枉为男人,
陆康指派完毕,这才吁了口气,整了整衣冠,冲后边嚷道:"把我的铠甲拿來!"
曹智吓了一大跳,像陆康这样的文官也会穿铠甲,在安丰也沒见陆康穿铠甲,不知这陆康穿铠甲是啥样子,
"曹都尉,北门交给你,让你的人守好北门的同时,随时准备支援其他各门城防要塞,这个年怕是过不好了,这些蛮子赶在除夕前夜來劫掠,想必是今冬的大雪冻死了许多牛羊,他们不捞足了吃的用的是不会离开的,” 陆康对曹智等人说着,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可见他期盼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曹智心想终于轮到我了,不敢怠慢,立时领命正要转身和李典回转北门,陆康再次唤住他,"你先不要回去,跟我上南门看看,也好见识一下蛮军的疯狂,"
陆康即然这么说了,曹智自不会有什么意见,反正北门防务也不是那么重要,于是曹智让李典先回,带去蛮军到來的消息,并关照夏侯渊、许褚带好兵马,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说着话的功夫家仆把陆康的行头捧了出來,陆康也不见外,就在大堂上解下文官袍开始换起衣服來,陆康在仆役的帮助下将铠甲披挂整齐,又将文官的袍子穿在外面,一探手从家仆手中夺过了大刀,大刀太沉,陆康估计不足,一个踉跄差点沒摔倒,
还好曹智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扶住了,陆康现在是一身文官打扮,一走动起來却哐唱,哐唱的,还晃晃悠悠的,偏偏硬要扛了一柄锋利的大刀(后來弄了两个仆役专门替他扛着大刀),模样不伦不类,他也毫不在意,威风八面地向堂外喝道:“走,跟我上城墙,”
院子里先后赶到的一队亲卫及其仆役们乱哄哄地应了一声,一大帮子人前呼后拥地冲了出去,
曹智随着走出府衙,府门口四盏红灯笼在风雪中轻轻地摇曳着,此时雪下得更密了,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天地一片茫茫,
陆康带了一帮子人佩刀持枪,大步流星地冲向城头,街上到处都是热锅上的蚂蚁般到处乱窜的乡民,但已有军士、官差在执行陆康的命令,驱赶他们回家,严令不许随意上街走动,
曹智此时已冷静下來,看过刚才陆康的安排,他才想到无论攻守,首先要有一个安定的后方,若是任由城中百姓聚在街头、以讹传讹、扰乱军心,小道消息满天飞,恐惧就会象瘟疫一样传播开來,到时百姓炸了窝可就安抚不住了,
而且城中现在才一万多名兵将,种种准备若不事先就开始筹划,事到临头恐怕就來不及了,自已原來也就想对付攻城敌军,只要统领好武将官兵,打好仗就行了,现在看來据守一座城池要注意的太多了,自己需要学习的东西也很多,
南城门上,近数千名兵士正神情紧张地注视着城下,这道门是正对着南北官道的大门,东西两门临山而建,不适宜战马驰奔,蛮军纵然來攻,也难以调集大队骑兵攻向东西两门,相对來说较为安全,因此只派了各二千名兵士驻守,由一名司马乘马來回巡视,
陆康的庐江郡未设郡都尉,以太守陆康自己领兵,设了一名长史,负责军政事务,另在长史之下破天荒的设有司马两人,负责具体军事指挥,其中一名司马还是陆康的儿子,陸俊,陆康坚信军权自己一手抓,
南城门的司马陸俊站在城头上正向城下观看,见太守带人亲自來了,连忙奔过來单膝点地,双手抱拳行军礼道:“卑职南城司马陸俊拜见太守”,
陆康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