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蕶蕶尐說網 那守将更加小心,生怕不慎碰坏一件,那就砸锅卖铁也赔不上了,连着检查了几辆,李大总管不乐意了,他懒洋洋地道:“我说军爷,差不多就行了,沒完沒了的,你自己瞅瞅,我可有一千多辆车子呢,你要查到天黑是不是,”
四下的百姓也鼓噪起來:“军爷,我们要进城啊,这要是时辰到了封了城,到处兵荒马乱地的我们去哪儿呀,军爷行行好,您快点吧,”
那守将捏了捏鼻子跳下车,连连摆摆手道:“职责所在,恕罪恕罪,李总管请进,喂喂,搬开鹿角拒马,快点快点,城门堵塞了”,
城门前的障碍搬开,车队开始进城,老百姓被挤在一边,无奈地看着后來者先进,他们早习惯了人下人的日子,自觉地维护着人家的特权,尽管心里可能咒骂的十分恶毒,
李总管不满地哼了一声,随着车队辘辘入城,车入门洞,刚刚步入暗影,他的唇边就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数千铁骑都默默无语,唯有战马喷吐鼻息的声音和几声嘶鸣,城门前一片压抑,他们千里奔袭,这是第一关,安全的进了这里,才能进行下一步,否则一切免谈,然而现在望着巍峨高大的城墙,和那厚重的似乎铁石所铸的城门,他们的心显得焦急起來,
曹智在中间的车队压阵,他现在打扮成一名普通军官,押解着进贡车辆,经过那守将时,还朝其点头示意,脸上挂满亲切地笑容,像两个老朋友,那守将因为拿了他们的手软,见曹智向他打招呼,也只能敷衍点头、挥手,
城门口平时看着挺大的,现在一下子涌进这么多车马,着实太拥挤了,外边还余下几百辆车子沒有进城,由于过于拥挤,赶车的车把式们一边大声咒骂着左右堵路的人马,一边悻悻地跳下车來,牵着马辔头,在站在路边大呼小叫的押运军士指挥下,费劲地从人流中走向城门,
总算最后一辆骡车和几头牛羊进入了城门,还好这些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做起事來有条不紊,曹智又刻意安排刘备的人马走在中间,一前一后两头都是他的人马,他又在中间亲自压阵,才算稳当的进了城,四五千人、马、车进关后,一刻不停,直接从西门出,直奔冯翊而去,
守关将尉巴不得他们早走呢,这么多人里下來过夜的话,挤在这巴掌大的函谷关,还不把他们挤死,这里边有些人还得罪不起,
出了函谷关车马不停直入冯翊,接下來的关卡就简单多了,那帮守关的兵卫拿了钱就放行,陆康的官碟倒是好使,反正他每年都來进贡,
出冯翊沒多少路程就到长安了,这支进贡的队伍却在走出冯翊后,沒多久就在一处荒地上安营扎寨了,
如果各处关卡的兵士勤劳一些,出來巡逻一两次的话,就会发现,那些个车把式、民夫现在居然一个个都脱掉了粗布衣衫,换上了军用铠甲,这支庐江太守陆康的进贡队伍,现在俨然是一支达四五千人正规军队,杀气腾腾的等待着夜色的降临,而且他们即将去朝圣的地方也不是长安,而是郿坞,
曹智命令宰杀了所有牛羊,令士兵饱餐一顿,陆康如果看到曹智如此糟践他的贡品,一定会气的脑溢血,曹智心里还认为挺对的起陆康的这些牛羊呢,扔了不浪费了吗,两三百头牛羊一时真还吃不完,吃不完的全部分发给士兵带走,接下來可能沒时间再给他们埋锅做饭,
入夜前,全体兵士打着饱嗝悠闲的躺在地上休息着,因为天气炎热,有些人敞开衣衫,躺在地上,斜靠在岩石上,享受着傍晚的凉风,直到一声叱喝响起,紧接着几声马蹄隆隆,搅乱了他们的安宁,只见乐进带着几个斥侯匆匆打马而回,
所有人一见乐进几人奔马而过后,都赶紧爬起身,收拾一下东西,他们只道关键的时刻到了,
如今地郿坞,将原先中部地一个小城镇完全改建成了一座超级小城市,这座城市现在就是董卓的私人住宅,董卓一家老小都住在这里,
曹智的部队当然未去长安拜见献帝,而是在听闻乐进的汇报后,立即开拔直奔二百多里外的郿坞,
曹智率部悄悄的接近着郿坞,在开阔的荒野上首先印入眼帘的黑点由远及近的慢慢变大了起來,渐渐显出了极大的黑影,
虽然还未清晰,但如擎天柱一样巨大轮廓,已让曹智感到了一股磅礴之极的惊人气势,
当曹智暗惊之下再靠近一些那轮廓的时候,终于将黑影看清楚了个大概,
的确是一座城市,这绝不是一座行宫,而且是一座占据整个山体的超级小城市,
最让曹智深感震惊的是,此城市或者说这座行宫的主体和以前见过的截然不同,竟不是修建在在平地之上,而是以此原先的城镇为中心处,以一座高耸如云的巨山为根基,在其表面上一圈圈的成盘旋状修建而成的宫殿、房舍,
巨山的底部,更是一层接一层的各种建筑,一直延伸到了道路的边缘处,几乎沒有任何空隙,
毫无疑问,这就是董卓耗费了无数民脂民膏,和无数老百姓生命换來的史上第一大淫窝“郿邬行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