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弥衡、曹安作为曹智的家将、谋士,现在总于有了正式官职,自是高兴。讀蕶蕶尐說網原先曹智让许褚他们去军营,属以曹智家将的身份去帮忙的,没有正式的官职,曹智把原先的司马等一批军官送去学习班后,他就一人身兼数职,权力是集中了,但凭他一人怎能管得过来,其他将官又都刚刚开始接触,还在了解阶段。正好此时许褚、弥衡都回到了他的身边,曹智就及时启用了他们,帮他处理军务。西营将官也知道许褚等是曹智的家将、谋士,并且一身本事的确让人钦佩,也就服管了。
许诸等今日,一拿到任命文书,就赶紧来曹府报喜及向曹智表示感谢。
许褚今天身着灰色袍子,带“樊哙冠”,看起来比往日里清爽了许多,也多显了几分英气。但直肠子的脾气依然未改,探望曹智时,一听闻曹智啥也没有,不禁面露怒色唏嘘起来,“他奶奶的,这屁刺史啥意思,咱主公为啥啥都没有?从部署到真枪实刀的打战,不都是咱家主公干的实事,他妈的,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独独缺了主公,这算啥事?”
旁边的弥衡今日也是一身新衣,头戴进贤冠和长耳的“介”形帻,听完许褚的话,简直用嗤之以鼻来形容,斜瞅着许褚,不急不缓地说道:“老许,说你读书少吧,平时就是不承认”。
许褚拧了拧脖子,不服气的说道:“这又关读书什么事了?”
显然通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这对对头有了融洽的迹象。照着以前两人这杠抬不得半句,早打起来了,哪像现在还好说好话的。
弥衡就等着许褚这么问他,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的说道:“咱家主公那是刚在这扬州站稳脚跟,现在已经官拜都尉,在往上升拿的就是司隶校尉,老许你看看咱扬州有司隶校尉吗?”
许褚邹紧了眉头,使劲想了想说:“我哪知道扬州有没有司隶校尉。”
许褚的回答立即又招来弥衡的不屑冷哼,续而摇头晃脑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曹智也正注视着他,更加得意的卖弄起来,“我查过了,这扬州到现在还没司隶校尉,连陈刺史的女婿也和咱们主公一样是都尉军衔,老许你想想他陈温就算再赏识我家主公,也不可能把如此重要的官职交给才交往一两个月的人呀!”说完偷瞄一眼曹智,也正沉吟着点头,祢衡感觉更好了,开始满屋子溜达着说起话来,“还有,老许,你知道这司隶校尉在扬州意味着什么吗?”
许褚明显被弥衡蒙得脑子不够使了,瞪着眼珠,咧嘴道:“意味着啥?”
弥衡嘿嘿一笑,那双绿豆眼闪烁着光芒,对着许褚故作神秘的说道:“这一州的司隶校尉就是一州的最高军事长官,刺史或州牧之下就属这司隶校尉在一州属地上最有权柄了,所以通常刺史或州牧都把这重要的位置留给自己的亲信,这会儿是万万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职位表给咱家主公”。
曹智身穿宽松黑色祥文襟袍,腿上套着青紫色肥大儒裤,本是悠然自得着。听到此处不由钦佩这弥衡把个扬州官场了解的详细,分析的透彻,看来以前那些个清高都是装出来的,否则怎么会对官位,职权划分等事物了解的如此清楚。曹智前些时候为他们做表时,还担心为其请的官职太小,以弥衡狂傲的性格,会不会看不上眼,因此拒而不接。现在看来这种担心是多余的,人家弥衡铆足了劲想当官呢!只是以前为了自抬身价,表现出一幅视高官厚禄如粪土高尚情结。
其实这种情结是整个封建时代那些有识之士的通病,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隐士、岩穴了。
曹智在这边瞎想,祢衡那边还没完呢!只见其大模大样坐回自己的席案,哼哼着继续教训许褚,“还有,你以为咱俩这官职就是凭自己本事得来的”。
许褚却仍是耿着脖子不服气的回道:“难道不是?”
弥衡眯着他的小眼睛,嘻嘻一笑,老气横秋的说道:“就凭你我立的那点寸功。。。。。。不光是咱们,就是全西营能得那么多好处,都是拜咱家主公所赐,那是人家陈刺史用来安抚咱家主公的,陈刺史在这时不能升主公的军职,却可以变通啊!也就便宜了我等,否则哪有一次出征,主公上表都应允了的,这是陈刺史有意要让咱家主公感觉到点什么。”
弥衡说道这顿了顿,好让屋里的人思量会儿他刚才的话,那样才显得有价值(读书人的通病),接着才继续说道:“再说了,就算主公这次真被升为司隶校尉也未必是件好事,主公初来乍到扬州,窜升的太快,那就成了众矢之的,易招人妒忌,于今后立足扬州大大不利”。
曹智心中暗自叹息,“已经妒上了”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的同时,也暗中赞许祢衡的这份见地。
祢衡虽说侃侃而谈,但主要的还是讲给曹智听的,他也没指望许诸和曹安能听懂。祢衡对今天自己的表现很满意,投奔曹智以来他还没像今天这样表现过自己的才华。
正当祢衡微闭着眼睛,暗自得意刚才的表现之时。突然闻到一股臭烘烘的气味飘进了他的鼻孔里,暗想:“自己最近不太放屁了,主公这书房还燃着熏香,这臭味那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