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智一营中,军士们心里都惦记着中午丰盛的午餐呢,谁晚到山头就等着吃糠咽菜吧!这种弱肉强食的意识,每个人都有,在这社会动荡的年代,此心更甚,曹智只是将其激发出来。讀蕶蕶尐說網
半个时辰后,枣袛这边的南坡上,稀稀拉拉的有几人眼看就要攀上山顶。曹智和枣袛在旁边一座略矮的小山上观战,此时一见自己这边有人即将出现在山顶,枣袛顿时面露喜色,略有担忧的的心此时总算放下了。处事谨慎的枣袛不放心的转首看了看北坡的情况,北边因为背阳的关系,看不太清曹智西营部署的进展。回首一望在旁默不作声的曹智,倒是没有什么着急的神色,平静的注视着山头的情况。
暗自得意的枣袛心中暗想,“不过如此吗?毕竟留在自己手上的是精兵强将,不是那帮捣蛋鬼可比的。”同时他那强大的同情心又作祟起来,为曹智的面子问题有了些许担忧。
眼看枣袛那几稀稀拉拉的兵士一脚已踏上山顶,按照双方的约定,只要任何一方拿到插在山顶的小旗,就算获胜。
心中大定的枣袛,脸上虽说没有出现神采飞扬的表情,但留心观察依然可寻觅到一丝兴奋。
正当枣袛解下水袋,对着嘴昂起头饮下这上午以来的第一口水时,山顶上的情形急转直下。只见北面山顶的几道山梁下,突然涌出大量的西营兵士。翻下山梁后,认准插在山顶中央的小旗,呼的一下,冲了过去。
被这一场景吓了一大跳的南面士兵,回过神,想去抢夺那面小旗时,那从北面冲上来的大股士兵中,自动分出一股人来,如狼似虎地向他们冲来。首当其冲的几名东营士兵立时被几个饿狼似的西营士兵撞落山顶,滚了下去,东营士兵顿时为之一窘,西营士兵的那股气势是他们所不具备的。好不容易爬上山顶的东营士兵在明显占据人数忧势的西营士兵们强推硬挤之下,全都被赶下了山顶。北坡上来的西营士兵还真像打仗似的,加派兵源巩估起占领的阵地。引的下面的南坡下的东营士兵破口大骂:"这又不是真打仗,用得着这样吗?"
"狗娘养的,老子衣服都摔破了,张小三,我要你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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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边人本是一营官兵,相互黏熟。另南坡的东营士兵没想到的是,半拉月不见,以前的软蛋子,今儿怎么那么有劲,冲过来样子像是有深仇大恨似的,用得着跟真的似吗?旗都让你们拿了,还出手伤人。南坡这面的东营兵士愤愤不平大声抗议着,一心想着回去找枣袛投诉去了。
曹智很满意西营士兵今天的表现,要的就是这种气势。再转首一看枣袛,只见枣袛举着水袋的手都忘了放下,一脸不可思意的望着山顶。
枣袛想不明白了,自己也就喝了口水的功夫,才几秒钟的时间,怎么就有如此大的变化。
曹智看枣袛呆若木鸡的样子,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开口道:"枣兄,枣兄。"
"啊!喔!智弟唤我?"直到此时,曹智的说话声才把枣袛拉回了现实。回过神的枣袛也知道自己失态,脸皮不由自主抽搐了一下,打着哈哈掩饰着窘态。
曹智转身微微欠身对枣袛道:“着实对不起,我这一营的兵士粗鲁了些,大概弄伤了些东营的军士。”
枣袛不是个善于交际应酬之人,看了一眼正在南坡下山的东营军士,没好气又无奈的说道:“活该,是该有人教训教训这帮井底之蛙了。”说完想到了旁边的曹智,神色大为缓和的对曹智道:“智弟不必把此事放在心上,只怪他们学艺不精,我正愁找不到是由给他们点教训。唉!智弟好本事,快跟我说说,你是怎样把这群捣蛋鬼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训练成洪水猛兽的!”
曹智见枣袛说话时一脸诚恳,不像是惺惺作态,曹智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略带羞涩的说道:“那是什么一帮洪水猛兽,枣兄过奖了,小弟那有什么好本事,只不过用了些萝卜加大棒。”
曹智这么随口一说,枣袛明显来了兴趣,追着曹智问“萝卜大棒”的事。曹智也不是小气之人,再说他对枣袛一直印象颇佳,所以毫无保留的正跟枣袛解释着什么叫“萝卜大棒”时,南坡上跑得较快的一名东营军官腾腾地跑了过来,可能平时跟枣袛处的也比较惯,所以受了委屈东营军士派他做代表,来要枣袛为他们主持公道,只见这位仁兄边跑边嚷嚷着西营伤了他们这对几人的事。
待到近前,枣袛瞪了那军官一眼后,脸色一沉的寒声道:“站住,蠢才,大呼小叫的干吗?”
那军官被枣袛突如其来的喝骂,吓了一大跳,硬生生地把身子刹住车,眼巴巴的瞅着枣袛,不知所措。
枣袛越看越气,忍着发火,从牙齿缝屏出一个字“滚”。
那名军官这才明白枣袛是真的发火了,抱头鼠窜地逃了。
不光这名军官第一次看到枣袛发火,曹智也觉得像枣袛这样一脸书卷气的人也会发火,真是一个奇迹。并且枣袛那咬牙启齿的怪样,惹得曹智直想笑。
枣袛打发完那军官,转脸一看曹智强忍着笑,正像看稀有动物似的打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