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扶着气急败坏的沙里狗,听他说完山上的遭遇,知道山上的人不简单。讀蕶蕶尐說網眼见黑山军人心浮动,现在也组织不起有效地进攻,只能暂缓一下。
安置伤员,整顿兵马,李儒忙了好一会儿,才稍事停当。
李儒来到沙里狗和一些头目的休息处,替沙里狗的伤处换过一块干净白布,等他稍事平静后宽慰道:“主公,莫急,先稍事休息,山上的人不敢追下来,说明他们兵员不足,我们虽说损失了些人马,但还有一千五六百人马,未到元气大伤,还可从长计议。”
沙里狗哼哼两声,也没接话。
李儒等沙里狗稍事平息,接着道:“主公可原听李某一言。”
沙里狗摸了把脸上的汗水,挺了挺疲惫的身体,嘶哑得道:“讲,讲,讲。。。。。。”这时的沙里狗是多么需要人为他出谋划策,他这辈子从来也没像今天这样窝囊过,这打的是什么仗。
李儒把一个水袋递给沙里狗,往近旁的一块石头上一坐,目注夜空朗声道:“主公,现在摆在我们面前有两条路可选。”
李儒竖着两根手指,等沙里狗的目光看向他这边才继续道:“一是,原路返回,回丹阳,回大帅那里都行,回去后重整兵马,来日方长,将来不愁没机会杀回来。”
说完,李儒朝沙里狗看了看反应。只见沙里狗低头叹气,久久不语。
李儒看他反应,知他心有不甘,并且已是骑虎难下。江湖人物最重面子,沙里狗这次为了出兵曹府的事,已和黑山军的大帅们闹翻了,这要是不干出点人样来,那还有脸在江湖上立足。李儒明白沙里狗的苦衷,清了清喉咙继续他的第二观点,“二是,继续攻打,坚持拿下曹府。”
这回沙里狗听完,抬了抬头,看了一眼李儒,欲言又止的长叹了一声气。他也想尽快拿下曹府,但这山上有埋伏,过不去啊!
李儒呵呵一笑,走进沙里狗,扶着他的肩膀道:“这回,我们不走这条道,我们绕道而行,这山道是捷径,但我不一定非走这条道,也能到达曹府,主公在攻打山道时,我已派人查明,绕过此山,还有一条水路,也可到达曹府,只是稍费些时辰。”
沙里狗一听李儒旧事从提,有点不好意思,自己亲率兵马上山前,李儒就跟他提议过绕道而行,当时沙里狗急着上山,未予理睬。现在重听到这个建议,已没有了反感之味,两眼冒光的注视着李儒,静待下文。
李儒见他听的来劲,旁边的一些头目,也都凑了过来,颇有些得意,清咳两声道:“这山上估计人马不多,但他们仗地势险要,有备而来,我们人生地不熟,又是天黑,所以吃了亏,要想强攻此山,也不是没有可能,只要等到天亮,哪些陷阱、偷袭伎俩就起不了多大作用了,但怕到时那些人早已溜走了。”
李儒环顾着扫视了一圈,一些头目正在肯定地点头,顿了顿接着道:“我们不如将计就计,趁着天还未亮,留下一部人马,继续佯攻此山,主公率主力从水路强攻曹府,先行拿下曹府,回头再来两头夹击收拾山上这伙人。”
李儒说完,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沙里狗身上,等着他的决断。沙里狗看了一圈他的属下,举起水袋仰头猛饮了口,一拍大腿正要决断,黄诚不知好歹的伸出胖脑袋说:“大哥,我们还是回丹阳吧!我家太守老爷会。。。。。。”
还没等他说完,沙里狗照着他的脸就是“啪”的一巴掌,这一掌出手很重,打得黄诚踉跄的往斜里奔了好几步,站稳了的黄诚捂着脸呆呆的看着沙里狗,沙里狗追着还要打,被李儒他们拉开了。沙里狗一手被李儒拽着,一手指着黄诚大骂道:“你他妈的,还有脸站出来说话,刚才在山上你跑哪去了,我他妈差点死在上面,不是看在一个爹的份上,我现在就剐了你。”
沙里狗说着转脸喘了两口气,回过头来续骂道:“你说说看,你他妈怎么踩得盘,你是不是和那周老鬼合计好了,把我往鬼门关上送。”说着话,沙里狗又要冲上去揍黄诚。
李儒和几名头目赶紧给拦住了,李儒还一个劲的劝,“哪能呢,哪能呢,小孩子,懂什么啊,你我年轻时,第一次打仗不也尿裤子,亲兄弟,慢慢说,慢慢说。。。。。。”
黄诚被沙里狗恐怖表情吓坏了,捂着脸快哭了,沙里狗问他的话,他一句也答不上来。
黄诚这小子其实也没那么多坏水,更不可能有害沙里狗的心。他就是忌恨曹智那天打了他,这小子一直是周欣府里的一个奴才,也不知周欣从哪里知道了他有沙里狗,这么一个当黑山贼小帅的大哥。他本来一直很回避他有这么一大哥的事,他毕竟在官宦之家做事,被人知道他有一土匪大哥,对他的前途不利。但这次周欣却主动提出要和他大哥合作,这让他受宠若惊。为了达成此事他是不遗余力。沙里狗也待他不错,封了他个小头目,从此这小子就抖起来了。到哪都有一帮人簇拥着他,让这小子感觉好死了,以前老被别人狠三狠四,呼来喝去,现在可以指挥别人了,让这小子顿时骨头没了四两重。别的毛病没学会,人五人六先学会了,跟帮土匪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