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绍义和高保宁对此并不相信,因为他们的消息相对闭塞些,即便知道了尉迟惇被杀尸身挂在城墙示众但这能说明什么,
于翼盘踞幽云十六州这么多年一个杨广几天时间就取而代之,漫说杨广杨坚亲自來了也沒有这么大的效用的,于翼跟相州尉迟迥多有相似,而且也是皇室驸马,在自己的地盘上岂会轻易放弃兵权,
这年月兵荒马乱战火连连手里兵权就是保住脑袋和富贵的最好屏障,于翼不傻他们也不傻,
高保宁神情略微有些低沉,“老将军四公子的事情我们也听闻了,不要太难过,很快我们就能给四公子报仇雪耻的,四公子不惧个人安危独自在幽州与于翼杨广周旋,实乃大智大勇,只是沒想到于翼心狠手辣杨广卑鄙无耻才落得身首异处的结果,唉,可叹英雄命短啊。”
特使同样沉重,脸色更不好看,因为这事在相州已经暂时压制下去,可沒想到远在营州的高保宁都知道了真相,
他沒办法再拿相州的谎言來解释,只能悲痛欲绝双手掩面,“你们有所不知,我家四公子不是死在于翼手里而是杨广派人暗杀,本來于翼两边都不想得罪,让四公子在范阳郡令狐华锋那里好吃好喝,有事好商量,可是谁想到入住大将军府的杨广突然派人杀死四公子,不但如此,现在罗士信也为他所用,而且他不到半柱香时间斩杀于翼800护卫,现在的于翼跟平原公主已经是笼中之鸟,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
高绍义高保宁大惊,“怎么会有如此荒诞的事情,杨广进幽州一个随从都沒带,他一个人纵使是大罗神仙也不可能干出这等逆天之事,肯定是杨广向外散播的谣言。”
高绍义第一站出來反对,高保宁立刻附和,“的确,这太不像话了,尉迟老将军怎么连这种传言都信,杨广小儿的无耻诡计而已。”
特使却苦涩的摇头,“这消息是令狐华锋再于翼被杨广暗算卧床不起以后派800里加急送信送到相州,就在我出发前來之前不到半个时辰才到,心中说他有愧蜀国公信任,现在幽州已经被杨广和罗士信联合控制,而且大将军府800精锐护卫全部被杀,动手的是杨广手下的刃牙,
两人听闻都是大惊,同声问道,“刃牙,刃牙是什么。”
特使脸色更加凄然,“据令狐华锋所说刃牙是杨广手下的一批杀手死士,沒人知道他们有多少人沒人知道他们有多大本事,他们只听命于杨广一个人的命令,不知不觉千人潜入戒备森严的幽州城,就在罗士信打算制住杨广的时候,杨广一声令下被制住的反而是于翼罗士信,800精锐护卫更是无一生存。”
这下高绍义和高保宁全变了脸色,因为令狐华锋也向他们出卖消息,价格很高,不过他们又离不开这样的老狐狸,所以既然是令狐华锋800里加急他们不得不信,可是这怎么可能,他们还是一时无法相信,
特使一看情形差不多立刻趁热打铁,“所以蜀国公让我一定将真相告知,蜀国公还说与其等嗜杀如命的杨广小儿率大军打來不如直接引突厥大军先踏平幽云十六州,突厥12万军马从营州进入然后向西北方攻击幽云,边界之外另一端突厥大军同时猛攻,对于沒有主将的幽云一定不堪承受,然后我们再将杨广迫害于翼和平原的消息放出去,幽云十六州军心不稳沒有主帅一定还会很快崩溃,到那时候幽云失手突厥大军直接面对的可就是并州城了。”
“到那时候杨坚必然顾此失彼方寸大乱,更何况陈国的10万兵马在淮南淮北一代也势如破竹攻城略地,齐国更可以趁机夺取周围土地城池百姓,这难道不是最好的机会么。”
相州特使的话让高绍义高保宁再次对望,这是一次巨大的冒险,可是却也是巨大的机会,倘若真如他所说杨广已经掌控幽州,那么必然很快攻打夺去营州封死突厥南下的道路,他们知道该是做决定的时候了,虽然他们也知道这本身也是尉迟迥的借刀杀人之计,可是他们若不先引突厥大军解决幽云十六州,那他们自己就随时会被干掉,
这个风险他们不能冒,
于是高保宁对着相州特使举起酒杯,“多谢特使及时赶來,否则我们还蒙在鼓里,这样,今晚我们就载歌载舞开怀畅饮,明天一大早我立刻亲自去突厥大营面见阿史那耶律大将军,他们早就等不及要出兵了,大营就在距离此处不足300里的昭乌达盟驻扎,只要起兵一日内便可通过营州之地直插幽云十六州腹部。”
于是立刻吩咐下人上酒,十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舞女也鱼贯而入,本來冷清的大殿立刻热闹起來,鼓乐齐鸣歌舞升平,
就在他们喝的正开心怀里搂着美人自我陶醉的时候,外面的殿门咯吱一响,一个面如冠玉面带微笑的俊俏少年大摇大摆的走了进來,
少年浑身上下洁白如雪,白色衣裤白色大氅,甚至腰间玄佩的宝剑外壳都是白色鹿皮的,浑身上下沒有任何珠宝美玉装饰,可让人一见却说不出的华贵大气,
白衣美少年边往里走边抬手击掌,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呵呵,这营州果真是一方宝地,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