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杨广之前跟不戒研究的其实有一个错误,就是张丽华不是皇后而是太子妃,杨广没弄清楚不戒也跟着稀里糊涂,也许因为他也看得见张丽华很快就是皇妃,用不了一年半载了!
现在竟然突然又有了在女大被诅咒之后那种可怕的窒息感,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没有用,他早已经尝试过一次,尽其所能也只能跌进那可怕的黑色漩涡。
不过现在让他发现了另外一个秘密,那就是他的脑袋现在好像能支离破碎的跟张丽华相连,他看到一些根本不可能看到的东西。
他努力让自己深呼吸,深呼吸,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完全集中在这个还从未见面的太子妃身上,一幕接一幕。
张丽华的确是个美人胚子。她心智早慧,身体早熟,按说,10岁的小屁孩儿,刚断奶没几天,哪儿来得少女那种勾魂摄魄的魅力呢?
本来杨广绝对不信,可现在却坚信不疑,因为他身边就有另一个活脱脱的例子,10岁便逆天的娃娃。可是他脑子里仍然十分迷惑,这个张丽华真的是千年之后诅咒他的张丽华么?
他想不通,因为他还没见到这世的张丽华。
老天爷恰恰让张丽华预支青春,并在含苞待放之时,碰上了生性好色的陈叔宝。《陈书?列传》借魏征之口,描绘这个10岁的小姑娘:“发长七尺,鬒黑如漆,其光可鉴。特聪惠,有神采,进止闲暇,容色端丽。每瞻视盼睐,光采溢目,照映左右。”
陈叔宝是什么人?见着漂亮女子就骨酥肉麻,他可以不吃不喝,就是不能离开美女。这个天仙似的小丫环,立刻勾起了他强烈的占有欲。陈叔宝张开大嘴,傻呵呵地端详了半天,才对龚氏感叹道:“这才叫‘国色’哩!你干吗私自藏在身边,迟迟不叫我们见面呢?”
龚氏太熟悉陈叔宝那副花花肠子了,她虚情假意地劝慰说:“殿下,您现在见了她,我都觉得太早。这姑娘还小呢,您瞧瞧,她‘微葩嫩蕊’,根本不到采折的时候。着什么急呀?她横竖都是您的人……”陈叔宝自然非常高兴,他一个劲儿地点头微笑。
从此,又多了一块心头肉。
为此杨广替他赶到恶心,即便再逆天的十岁小女孩,娘的,连月事还没来呢,怎么能直接看上了?根本就是禽兽就不是人,反正他绝对做不出这种事。
不过对于少年陈叔宝这个老婆他也倒十分好奇,这件事儿的确令人拍案惊奇,替丈夫蓄养情人,天下有这么胸怀宽阔的老婆吗?
显然,龚氏在借水洗船,顺手卖了个空头人情。她才不愿意贴身丫头挤自个儿的热被窝儿呢,更无法容忍出身低贱的女仆,转眼就跟自己平起平坐。既然捂不住了,索性把漂亮话儿撒出去,先听听动静。反正磨蹭一天算一天,最好把这桩美事撂凉了。倘若陈叔宝健忘,永远想不起张丽华才好呢!
只可惜千算万算,龚氏根本拗不过贪淫好色的丈夫。南陈未来的皇帝,始终惦记着这个美少女,一句话!他可捱不到小姑娘成年,没过几天,就迫不及待地将张丽华揽进了怀里。
这点《陈书》交代得非常清楚:“张丽华年十岁……后主见而悦焉,因得幸,遂有娠,生太子深。后主即位,拜为贵妃。性聪惠,甚被宠遇。”
短短几句话,张丽华便从一个小小的使唤丫头,陡然变作了陈叔宝枕边一个大红人儿。此后,她又生儿子,又封贵妃……
这些荣华富贵,的确来得太突然了。十多岁的小姑娘,根本就没有享受这一切的心理准备。她飘忽在人生的峰口浪尖上,心中充满了侥幸、得意、满足、眩晕、忐忑……
小脸儿忽然飞过一抹桃红,甚至连做梦都“吃吃”地窃笑呢!
10岁的张丽华,雨露新承。她紧紧贴在这个陌生男人的胸前,能听到对方清晰有力的心跳。必须牢牢地抓住他——南陈未来的皇帝、自己将来的依靠。
只是对于脑中闪过的这种记忆杨广嗤之以鼻,纯粹扯淡,10岁的小女孩能生孩子的太少太少,还不具备基本条件呢,而从不戒那里得来的信息也是没有生孩子,所以历史的记载总会跟他所看到的现实不一样。
即便是同样一件事,即便是实打实的记录,不同的人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地位和立场也绝对大相劲庭。就像他杨广注定不会有好名声,张丽华在后世看来也绝对是祸国殃民亡国灭种的罪魁祸首,所以史书对于她跟杨广才会有异曲同工之妙。
其实翻翻家谱,陈叔宝的祖上堪称“乱世枭雄”。爷爷陈霸先,从草民熬到将军,挡西魏,战北齐,总算保住了江南半边天。557年,羽翼丰满的陈霸先,掀翻了萧家梁朝那具“空壳子”,他“受禅”做了南陈的开国皇帝。“禅位”,无非是一块漂亮的“遮羞布”,说白了就是逼宫、窃国。谁还像尧舜那样真心实意替天下人着想啊?除非万不得已,窝窝囊囊的末代君主,宁肯叫皇位长了毛,也绝不拱手送人。
陈霸先“受禅”,的确是个例外。虽说他抢走了萧家江山,却没落下丝毫褒贬。魏征称赞他:效命旧王朝,功勋不下曹操、刘裕;三分天下,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