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一愣咧嘴一笑,“他娘的,你的马不也是最好的西域战马么?别以为少爷看不出来,也是大宛国的正统血种!”
养马的立刻一阵脸红,不好意思的伸手摸摸下巴,“嘿嘿,不是养马的这山望着那山高,养马的这马的确不赖可是从没上过战场也从没见过杀人,倘若只追杀一条尾巴还勉强,可是要追杀两条养马的怕它没把握会惊慌,这马跟人一样第一次上战场见血都晕,还会吐,嘿嘿”
杨广又是一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滚蛋,还以为你真老实呢,都他妈的是伪装,数你最闷骚,你丫惦记少爷的战皇有些日子了吧?你的马没上过战场少爷的战皇就上过么?擦!”
养马的却突然严肃起来,“少爷的战皇又怎么是别的马能比的了?战皇跟黑珍珠一样都是万中无一世间罕见的天马,虽然没上过战场可战皇天生就是为了战场而存在的,养马的绝不敢有一句虚言,还望少爷明察。养马的也是不想给少爷丢人力求一击必中一人杀两头,养马的为的是让少爷有面子……”
老实人也会变坏而且变坏的速度就跟屁股后边点了火箭发射器一样,这当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杨广就出不来一个正经人!
杨广不再废话立刻直接跟养马的来了个马上换位,两人配合十分默契,然后养马的如同一阵黑风瞬间消失不见,战皇似乎听懂了刚才他们的对话,所以高抬腿轻落地尽量把声音减小到最小。
而山脚之下,数百座汉墓封土堆状若丘陵一般,高者15米左右,低者约有4米,透透迄迄,散落在旷野荒郊之上。在这些汉墓中,埋葬着无数个汉朝守卫雁门关将士之忠骨,行人路过此地,无不肃然起敬凭吊英魂。
杨广看着养马的跟战皇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再看着眼前高大的汉墓风土,淡淡一笑,“和尚,你说的没错,这地方太邪性,要是不发生点什么事反而不正常,呵呵”
和尚却一点都笑不出来,“少爷你可真有心思,还在这闲逛看景呢,现在咱们可是后有追兵前有城门,看那守城小门官的意思就是隋国公自己来了拿不出金令也坚决不开门,难道少爷今晚要睡在坟地里避风?而且和尚随便看了下星象,今晚有雨,大雨,这可不是好玩的!”
和尚不知道杨广怀里有密旨有金令,没人知道,连元胄和小狼都不知道,因为这是机密中的机密,尽管他们有可能猜到一二。
所以前边的小狼和元胄才异常着急。
这俩货就差直接找把云梯攻上城墙把小门官咔嚓了然后打开城门了,但这种情形只能想想,今晚这事传出去都是笑话,别说二少爷密令在身就是他小狼也觉得十分没有面子。
其实这并不全怪小狼这个全天候三0陪导游安排的不到位,而是本来的路线中只有并州而没有雁门这一处,走雁门北上实际绕远,可少爷突然决定不停并州直奔雁门,他也没啥意见,谁能想到他凤字营副统领的腰牌连个城门都叫不开!
这又不是皇城城门,皇城城门他叫不开他也就认了,雁门城门叫不开他还不如直接撞城墙死了算了。
元胄焦急的询问,“这雁门校尉是哪个将军可知道?”
独孤狼悲催的摇摇头,“咳咳,不知道,元将军知道么?”元胄同样悲催的摇摇头,这也不怪他们,一个是杨坚身边的侍卫长一个是凤字营副统领,这俩人根本平常都混皇城的额,又怎么会知道千里之外的小小雁门的校尉是谁?
俩人无语的对望一眼,“得赶紧想法子,否则咱俩这脸都丢尽了,娘的!”小狼禁不住咒骂一句,一手拿着自己的腰牌一手拿着小门官接济的10两银子。
“他妈的,把老子当成叫花子打发!”
“上面的人听着,我是独孤狼,你今天要是不打开城门明天老子让你人头落地!”独孤狼抬头爆了粗口!
可是上面的年轻的小门官同样又臭又硬,“天黑看不清你到底是谁,腰牌倒是真的,不过不管你是谁没有大将军金令城门就是不开,即便明日你进城也要不了小人的脑袋,小人是奉大将军军令!”
小狼简直要吐血了,他随手摘下马鞍右侧的弓箭搭弓瞄准,“大胆狂徒,你信不信本将军现在就要你狗命!”
他这一搭弓不要紧,本来看着没几个人的城墙头突然从隘口里站出上百个弓箭手,齐刷刷的搭弓拉箭做好射杀准备,而且动作整齐划一训练有素没有任何慌乱!
小狼真的被打败了,“你他娘的敢对准本将军,不要命了么?你叫什么?你们校尉叫什么,麻溜给老子叫来!”
小门官面色严肃,“小人张须陀,小小的城门守卫长,至于雁门校尉,既然独孤将军深夜赶来,难道连雁门守将是谁都不知道么?难道你是假的?”
小狼已经出离愤怒了,“知道你娘的腿,老子从皇城一路飞奔有紧急军情处理,突然改道雁门哪里知道雁门守将是谁,你他娘的……”
他刚要骂八辈祖宗,可从汉代坟堆边上转回来的杨广却立刻喝止,“等等,城上的小子,你说你丫叫张须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