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却忽然又没了兴致,禁不住自嘲,“这还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要是这点小风小浪都禁受不住,那以后还能干什么呢!”
“咳咳……不过小黑子没事吧?”
巢元方有些感动,不过更多的却是担心,“主子自己都成这样了,就别惦记什么下人了,他只是自己身子柔弱不禁风寒而已!”
杨广在这件事上却很固执,“是下人也是兄弟,少爷心里没有那么多高低贵贱!”
巢元方赶紧赔罪,不过杨广也不会真的怪他,杨广同样把他当成兄弟,所以才表露了真性情。
“算了,你有什么错?不过你跟独孤狼都属于闷骚型的,都不如明骚型的花和尚有趣,要是和尚在就可以一边聊妞一边研究黑龙谷了!”
就在二少爷趴在床上哼哼唧唧难受加无奈的时候,明骚型的不戒和尚却已经被杨白劳从马场用八人抬的大轿请到了隋国公府。
只是整个过程相当不顺利,这花和尚差点没把隋国公府的大管家给折腾死。杨白劳听了独孤夫人的吩咐先是快马加鞭赶奔宝光寺请人,可是却扑了个空,主持大师说不戒已经好几天没回寺里了,问他去哪了却神马也不知道。
“不戒经常会突然出走找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参禅听天命,所以老衲实在不知,只是这次好像是因为府里的二少爷而去……”
主持大师法号行痴,在杨广眼里根本就是个慈眉善目好欺负的傀儡,实际一切大事都是由不戒掌控的,包括对于寺里超过100两以上银子的支出!
当然这是不戒和尚一天喝醉了酒酒后吐真言说漏嘴的。可人家毕竟是年逾七旬的得道僧人,虽然什么也不知道,其实最后一句还是为杨白劳指明了道路。
杨白劳能在隋国公府这样的地方当了20多年大管家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想起独孤夫人说李行之他们去潼关找人之前不戒大师还帮着占卜了一卦,而潼关城的方向也正是不戒指明的,那不戒会在哪?
肯定在马场,虽然他不明白二少爷与不戒和尚有什么内在关联,可是天底下能从如日中天的小神仙不戒手里拿下宝光寺别院的恐怕寥寥无几,而二少爷却做到了,而且杨白劳总是冥冥之中觉得二少爷跟这不戒大师之间好像有什么地方特别相似。
只是他想破头最后还是没有想出来而已。
当他马不停蹄的赶到马场那几间茅草屋的时候,不戒大师正在皑皑的白雪中打拳,一种动作缓慢舒展却看起来十分俊逸潇洒的拳法。
杨白劳知道家里的独孤夫人此刻心急如焚,所以也顾不得那么多礼数,上前打断不戒,“您可是不戒大师?我家独孤夫人有请……”
他不必说自己是谁也不必提隋国公府的名号,只需十分低调的提一句独孤夫人,慢皇城只要不是傻子一定就知道是谁了。
隋国公府杨坚很出名,因为他是户主,总揽朝政,可独孤伽罗同样出名,甚至在某些地方和场合比杨坚更加出名,因为在那个年代她在很多人眼里就是个异类,在很多贵族妇女心中却是不可替代的偶像,大周最杰出的女权人物代表。
可是这自称陆地小神仙的不戒大师听了却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根本没有杨白劳这个人一样,照样心无旁骛的打着他的慢拳,心平气和,一招一式做的都十分到位!
杨白劳本不是个急脾气,可要是让独孤夫人等急了那绝对没他好处,在隋国公府这么多年,尤其是在独孤伽罗嫁进来之后他总结出隋国公府管家生存第一条:永远把独孤夫人的话放在第一位,凡是夫人交办的事情一定要最快最好的办完,不能质疑,不能拖延,更不能阴奉阳违!如果隋国公和夫人发生分歧一定不要说话,一定不要先按照隋国公的命令去做,因为绝大多数时候最后的胜利者都是独孤夫人。
看着不戒没任何反应,他再次躬身施礼,语气较之之前客气许多,“在下隋国公府大管家杨白劳,奉了我家夫人之命前来请不戒大师过府一叙……”
不戒这才慢悠悠的停了下来,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口诵佛号,“南无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请回吧,小僧是不会去的……”
说罢十分淡定的转身直接回到中间的茅草屋打坐参禅,平日里满是酒气和各种野味的房间里,今天却破天荒的被和尚收拾的一尘不染,好像他根本就知道有人会来,而且还不是一般人!
故意做给人家看的,要是眼下这情形被二少爷和老板娘看见,那不用说,和尚的屁股一定开花,刚刚恢复的猪头脸会再一次变得比上次更加猪头,别说他妈就连他背地里最好的相好都认不出。
杨白劳算是看明白了,人家这是拿一把,人家是名动皇城的高人,每天专程请他卜卦算命的王公贵族朝里大臣不知道有多少。
可隋国公府这和尚也敢得罪?况且他放着自己好好的宝光寺不呆跑到二少爷的马场来做什么?
不过杨白劳心里并不慌张,因为和尚守在这里就更加证明他跟二少爷之间的关系更加鸟朦胧月朦胧的说不清道不明,而他也就有着很大机会把这个传说中几乎无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