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难怪,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此事的,想必你们早上进京的时候,就看到大街小巷到处张贴的那张皇榜了吧?”
夏侯成回答道:“嗯,看到了,那又怎么样?上面不是说要在蹴鞠大赛上开赌局吗?朝廷由礼部和户部出面,民间则由什么极乐赌坊一手包办,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恰恰相反,跟我们有莫大的关系!”
黄浩勇接着说道:“朝廷方面我就不说,礼部的峰王爷,户部的许老头子,那都是油盐不进的主,我们拿这两人压根没辙。至于那个极乐赌坊,它后面的大东家是个小丫头,叫夏盼盼,是太子新收的一个侍妾,我听我爹说,这次的赌局从一开始就是她的主意。”
夏侯成是个聪明人,他听到里面又牵扯到太子百里霸,再加上最近百里霸做的事情也是太多,瞬间就把所有东西都想明白,大惊道:“如此说来,那一天快了?”
黄浩勇知道他是在说太子登基的事情,只是事关重大,不能轻易说出来,就点点头,说道:“快了!准确的说是迫在眉睫,所以大将军昨天晚上才会连夜派人送信给各州各郡的镇守武将,你们在誉洲算是近的,其他人想必收到消息后,也会立刻往京城赶来吧。”
“难怪昨天晚上我爹在收到大将军派人送来的信函后,马上就决定改变原本的进京计划,连夜召集人马出发,没想到这当中还有这么一层干系。”
心中盘算片刻后,发觉事情还是有些不对头,夏侯成皱起眉毛,又问道:“可我还是没弄懂,就算那一天真的来了的话,大将军有必要这么火急火燎的召人进京吗?想我大楚以武立国,武将地位本身就比文官的高,他老人家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唉!夏侯老弟,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黄浩勇对夏侯成摆摆手,示意他先安静下来,继续说道:“你们这些外放当官的人可能还不清楚,就在一个多月前,太子新纳了两个侍妾,一个就是刚才我提到的,极乐赌坊的大东家夏盼盼,另一个则是丞相方老儿的孙女,我要是这么说的话,你能明白吗?”
“什么!那不就是说……”
听完黄浩勇的这番话,夏侯成手心手背都是冷汗,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把话说下去才好,太子把丞相方明正的孙女纳为侍妾,其中的涵义自然是不言而喻,那就是这两家人恐怕是要联手了!
平常武将文臣本来就不对盘,幸好有个做事圆滑、能和稀泥的皇帝从中周旋、调节,往往都是不偏不倚,一碗水端平,两边才没有真正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可要是换上一个打从心里就跟文臣亲近的新皇帝的话,那到时候再闹起来,后果可就不太好说了。
一想到这里,夏侯成恨不得立刻就跑回去,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跟他老子夏侯青通通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