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他的这位妹妹只是嘴上说说。只要他不点头,她永远不会违逆他的意思。更别说,这是他死前的愿望。她怎么可能,让他带着遗憾去死呢!
“好了,这件事咱们先不急,等父亲回来再说。”洪省长转移话题道:“还是说说你和仲伟的事吧!”
“我们的事情,你不用管。”洪逸飞明显不想谈自己的事,“我到是想跟你说一说小樱的事,小樱今年就大学毕业了。我想让小樱去帮我。”
“这事儿你得跟你嫂子商量。你知道,女儿的事情,她一向不让我插手。”洪省长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话锋一转,又倒回来了。
“我说你与仲伟不是一直过得挺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要闹离婚?这事儿你别想跟我这打马虎眼儿。你要是不说老实话,那我就只好自己去查了。”
同样是威胁,政客与商人的区别立刻就出来了。洪逸飞是商人,用的办法就是赤裸的。而政客则是很隐晦的。后者之杀伤力,明显强于前者。
“离婚自然是因为过不下去了。一个跟我不是一条心的男人,留着着干嘛!”
洪逸飞不想在这种时候乱兄长的心,不过现在既然瞒不下去了。自然便实话实说了。
“怎么?那小子敢负你!”洪省长脸色一沉,眼中一抹狠厉一闪而过。
“说不上负不负的。”洪逸飞嘲讽的道:“我跟他结婚这些年,早就发现那就是个马屎表面光的家伙。表面上温文尔雅,实际上满肚子坏水。您当官,他也当官。可是,您当官是为了理想,是想造福一方百姓。而他则是为升官而当官。我不说他当初费那么大劲追我,是为了政治目的。那样说是侮辱了我自己。但是,我知道现在,他不肯与我离婚。则完全是因为不想失去你这个靠山。”
“仲伟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不过也没你说的这么不堪吧!”洪省长皱眉道:“小飞,该不是你的心变了吧?”
“我不否认,我的心确实变了。”洪逸飞坦然道:“不过,不是你想的那种变。我没时间去找小情人,也没时间再谈一次恋爱。只是,我真的是越来越讨厌看到他那张虚伪的面具。”
“他明明很讨厌我,很不喜欢我的大小姐脾气,可是偏偏却要装大度。装着对我的无尽温柔与宠溺。装着千衣百顺。只有当他喝了酒的时候,他才会原形毕露。知道我们家圆圆,为什么那么怕他吗?因为圆圆两岁多的时候,就差点被他给掐死了。从那以后,无论他怎么装,怎么表现,圆圆看到他就会躲。”
“有这样的事!你为什么不早说?”洪省长脸色阴深得可怕。
“因为他之前一直对我是有求必应,真的对我很好。而且他当时喝了酒。事后他也很后悔。”洪逸飞嘴角露出一丝讽意。
“所以,我在打了他两耳光后,原谅了他。只不过,从那件事之后。他似乎找到了一个发泄心中郁气的途径。然后,隔三差五,就醉那么一回。一开始是吼,是闹。接着便是骂,最后是动手。骂完,打完,又来道歉。哥,你见过这么虚伪的人吗?”
顿了一下,洪逸飞接着道:
“我知道他心里憋屈,如果他像个男人一样,在我无理取闹的时候,直接指着我的鼻子骂回去。而不是先虚伪的忍受,然后又借助酒精来报复。那我还可以接受。毕竟一起生活七八年了,怎么说也是有点感情的。”
“离婚!”
一个满是仓桑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兄妹俩愕然抬头,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而这个老人自然就是他们的父亲洪老。
“爸!”
洪老也是刚刚回来,不过他正好听到了最关键的那一段。洪老缓缓走过来,没有理儿女的惊讶,冷漠的命令道:“跟他离婚。”
“爸,我正有此意。”洪逸飞最担心的就是老爷子反对。现在意外得到老爷子的支持,她没来由的流下了开心的眼泪。
“哭什么?”看见女儿落泪,洪老严厉的道:“虎毒还不食子。那个姓仲的竟然能对自己两岁多的儿子下手,说明这人心里阴毒,禽兽不如。你当初看清他的真面目时,就应该坚决跟他离婚。这么些年,你将自己和孩子置于危险中,你还有脸哭?”
“爸,这怎么能怪小飞呢!”洪省长道:“要怪也得怪仲伟那条白眼狼。我们把小飞交给他,他竟然敢骂,敢打。这件事决对不是离婚这么简单。我必须让他负出代价。”
有位省长当大舅子,有时候除了福,还有可能是祸。
“爸,哥,也没你们说的那么玄乎。那个人既怕死,又想升官。借他一个胆,他也不敢真的伤我和孩子。”洪逸飞擦干眼泪道:“不说我了。爸,小神医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洪老接过儿子递来的茶杯,喝了一口,坐到太师椅上。
“您不是跟她一起去俱乐部吗?没向她打听我哥那病的事?”洪逸飞迫切的道。
“有什么好打听的?”洪老皱着眉道:“我虽然不是中医,也知道中医有望,闻,问,切四步。没看到病人,就随便瞎问。这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