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如同是恶魔一般,狂乱的嚎叫,从天涯海角吹來,
云,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精灵,随着风遮挡着漫天的阳光,
台下众人,都沒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或许,他们的心灵,还沒有从张麒天带给他们的震撼中恢复过來,
无论是初时张麒天的软弱,还是刘傲天的强悍,还是后來张麒天的反击,刘傲天几乎沒有还手之力,便被张麒天困在了禁制之中,
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幕正在上演的戏剧,太过于惊险,又太过于虚假,以至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中所看到的,他们,宁愿相信张麒天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
而不论外界是什么状况,张麒天都能瞬间将自己平静下來,心如古井无波,平静的泛不起一丝波澜,他只是慢慢的,缓缓的,一步接着一步的踏在刘傲天周围,
这是最外层的禁制,也是最为强劲的禁制,即使是以张麒天的禁制水准,想要施展出來,也是要耗费不小的气力,这才是他刚才吞下了一颗丹药的缘故,
那些伤,都不是假的,如果是假的,又怎么能骗得过刘傲天,每一道伤痕,都隐隐作痛,甚至连骨头,都有着丝丝酸涩的感觉,
但张麒天知道,这个禁制布下,他便立于了不败之地,
所以,他不会着急,一步比一步慢,一步比一步凝重的在刘傲天周围活动,手掌间,那浓郁的天地之力,都似乎要凝聚成液体一般,雄浑的气势从中散出,
而张麒天,眼睛却是越來越亮,深邃的眼眸,似乎蕴含了无尽的内心世界,
刘傲天此时,眼睛中的冷厉也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愤怒,出奇的愤怒,他成名已经有百十年,被人困在了禁制里,沒有丝毫还手之力,这还是第一回,若对方是比自己境界高也就算了,可对方足足落后了自己一个境界,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微微的动弹了一下手指,刘傲天感觉到自己的斗气还能在经脉之中穿行,一咬牙,把斗气都向着手指聚去,妄图凭着这一根手指,将身周这一层禁制穿破,
与此同时,他也在努力的召唤自己的软剑,若是能在张麒天专心的时候,从他背后來一剑,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虽然有点丢人,但擂台之上,本就是生死不论,他挡不住,也只能怪他学艺不精了,
只是,那软剑趴在地上,像是一条半死不活的蛇一般,只是偶尔才会弹动一下,任凭刘傲天如何努力,也无法控制这软剑,
而此时,张麒天的身形,已经绕着刘傲天的身形,转了大半个圈子,很快,就要将这圈子合围,到那时,这禁制就算是成了形,
刘傲天心中也知道,看对方这阵势,这个禁制必然是最为强劲的,若是被这禁制困住,即便自己是翻海境界的强者,恐怕也讨不了好处,
思索片刻,刘傲天眼睛中突然冒出了一丝决绝,看向张麒天的目光,充斥着赤*裸*裸的疯狂和杀意,
张麒天动作略微一缓,心下一惊,知道对方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怕是还有什么威力巨大的招式沒有施展出來,现在看这样子,怕是就要施展了,想到此处,他也不敢轻敌,动作再次连续起來,稍稍加快了一丝速度,向着开始的地点合围过去,
一口咬在了舌尖上,疼痛让刘傲天的面庞,都有着略微的抽搐,眼睛里,更是蓦然变得红了起來,
鲜红的心血,从舌尖处流出,顺着刘傲天的嘴角,流到了下巴上,
风,突然停了下來,
云,也显得如此诡秘,瞬间向着中央处收回,在半空中,形成了一个漩涡,而这漩涡的中心,正是刘傲天的头顶,
台下的修士,看到这样的变化,心中更是激动无比,刘傲天还有后招,这是他们沒想到的,而联想起刘傲天三绝剑仙的名号,很多人都在暗自揣测,此时这刘傲天施展的,莫不是那三绝的第三绝,这样一想,所有人都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刘傲天,
晦涩难明的语调,从刘傲天嘴唇里发出,那从双唇中流出的鲜血,却凭空飘荡了起來,就那样飘在刘傲天的眼睛前,
地面上,那一柄软剑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不断的激烈颤抖,铛铛的声响,从软剑和地面碰撞的地方传出,
台下,作为裁判的老者,蓦然站了起來,直直的盯着擂台上,拳头捏的紧紧的,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这才只是第二次擂台赛,就会出现这样宏大的场面,而且看样子,已经演化成了生死之战,这一战后,必有一方会站着,另一方会倒下,而至于是谁会倒下,他们都猜不到,
心,像是被一双大手狠狠的揪着,提在半空中,虚落落的,有点难受,但擂台上的景象,又让每一个人,心里都激动无比,急于想看到这结果,但又不想太早的结束,这一种矛盾的情感,充斥了每个人的内心,
张麒天余光扫过,那一柄被他催进了火属性斗气的软剑,此时却是坚硬无比,不断的跃起又掉落在地面上,而看这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