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近四周,金光弥散,身周的空气,像是被凝固一般,粘稠无比,身在其中的人,都有着一种难以动弹的感觉,而那片片金叶,却是一次次的向着众人裹來,而且这匿形草的叶子坚硬无比,即使是小狗,都无法将这匿形草的叶子抓烂,
不过,张麒天在抵挡住几次进攻之后,便心中了然,这金光黑烟,配合起來,不像是有生命的物体,倒更像是禁制,
这一片金光之中,便是这禁制的范围,而那叶子,还有黑烟,便是这禁制的攻击手段,
张麒天大睁着双眼,凝视着这一片金光,仔细的在其中搜寻着,每一处细节,每一个角落,都不肯放过,良久,张麒天眼睛中,突然冒出了一丝精光,然后嘴角便绽放了一个微笑,向着某一处走去,
脚步沉重无比,似乎这短短的几尺土地,便足以耗尽张麒天全身的力气,
他的双手,猛地上扬,在达到最高点的时候,黑木蓦然出现,然后迅速的向着下方的土地扎去,
只是,速度却是越來越慢,而张麒天的额头,开始冒出了汗珠,一滴一滴的向下滚落,可以看到,因为用力,张麒天的脸显得有些狰狞,身周的黑色气息浓重无比,
虽然缓慢,但依然有着速度,不过是片刻,张麒天脸上一松,周身的气息瞬间向着黑木汇聚过去,而随着斗气的汇聚,黑木的速度,陡然增大,刷的一声轻响,直直的插入了土地之中,
整个山体,蓦然一震,就像是遭到了最强大的攻击一般,无数的石头,向着下方滚落,良久才传來落地的声音,
而那遍布在山巅的金光,蓦然向回收缩,随着这收缩,一缕黑烟翻腾片刻,却是发出了一声凄厉至极的嘶吼声,
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动作,被这景象所吸引,愣愣的看着面前发生的这一切,
原本不大的山巅,却像是被无限延伸一般,从那极远之处,一点点金光,向着这里汇聚,如雨丝一般,丝毫不停顿,煞是好看,
最先反应过來的,却是贺雄飞,要说这人,也真是胆大无比,此时此刻,他也不想逃跑,情势危机无比,四面受敌之下,却是见他眼角蓦然闪过一丝凶光,脸上狠毒无比,手中一晃,出现了一个手掌大小的法螺,
“混沌至上,浩然作响”
八个字,如同是那坚硬的石子,被贺雄飞一个个吐了出來,接着,贺雄飞猛地将自己手中的那法螺向上一抛,他手中掐了一个印决,再次的喃喃几句,
那追踪而來的老者,此时才反应过來,面色一变,还未來得及做出什么反应,便看那空中,梵音阵阵,浩浩荡荡的从天而降,带着一种无上的威压,向所有人铺下,
这一刻的贺雄飞,不像是个恶贯满盈的贼人,倒是有着几分仙风道骨,不算太长的胡须随风展开,一身衣袍猎猎作响,脚踏半空,如有神助,
张麒天眼看金光越來越小,而紫烟、花柔的身影也隐约间现了出來,心中知道自己已然破了这禁制,剩下的,不过便是时间问題,
但突然之间,张麒天面色一红,如血液倒流而回一般,眼中挣扎之色浓重无比,
下一刻,手中黑木猛地亮了起來,黑气如丝线一般,连接到了张麒天的身上,感受着体内那熟悉的冰凉气息,张麒天脑海中却是疼痛欲裂,心脏也是越跳越急,就像是要从这胸腔里蹦出來一般,
猛地便是一口鲜血喷了出來,尽都落在手中的黑木上,黑木如同是受到了滋补一般,豁然大亮,如一头洪荒巨兽突然苏醒,戾气杀气,卷动而出,在张麒天身周撑开了一个不大的护罩,
张麒天这才感觉好受一些,却见那追踪的三个老者,此时却是难受无比,听着那浩荡的梵音,他们都是紧紧的捂着耳朵,但依然是面露痛苦之色,看來,即便是捂着耳朵,他们也并不能阻挡这无处不在的浩荡梵音,
似乎是直接从人心内响起,净化着所有情绪,每个人都会有贪心,私心,但这梵音,却是如同一把把尖锐至极的刀子,生生将这些情绪从脑海中抹除,
正是因为有着负面情绪,才是一个完整的人,一个有血有肉,真实无比的人,若是被这梵音生生化去了这些,那就再无自己了,可以说,是和死了一般,身体虽然还是这身体,但脑海中的想法,却不是以往的想法,
张麒天抬着头,看着半空的法螺震动不已,不断鸣响,他可以看得出,这法宝威力极大,若不是自己有着黑木,怕是也抵挡不住,转过头去,却是看到紫烟也是满脸苦色,但那表情还不算太痛苦,至少,比追踪的那三个老者要好了很多,
再向花柔看去,却见这母老虎只是微微蹙着眉头,并沒有什么大的影响,
贺雄飞身在半空,嘴里一直不停的喃喃着什么,但他的声音却戛然而止,手势一变,张开了大口,却是沒有一丝声音发出,
张麒天一愣,但紧接着,那法螺猛地一震,一圈肉眼可见的金色光波,从法螺之内散出,向着四面八方冲去,同时,声音轰轰如雷鸣般不绝于耳,即使是张麒天身在黑木布下的护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