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闻太师身陨,整整过了三十天。。
西岐城下,再度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商军营帐。
虽说这一次的商军足足有三十万,比闻仲的麾下尚多十万,但论精锐程度,二者却是有着天壤之别。
现如今,已经到了秋季,天气愈发的寒凉。
与日渐萧瑟的秋日景色一样,此刻的商军帅帐内,亦不时传来满是惆怅的叹息声。
“父亲,今日不过小输一阵,您为何这般愁眉不展?咱们的三十万大军,可不是吃素的!”
一位身穿戎装的秀美少女大声说道,此女看上去格外年轻,怕是也就十六七岁,但小小的年纪,却带着一股不让男人的“彪悍”。
那股充满野性的气质,让她有着跟其他女孩截然不同的独特魅力。
“我的乖女儿,你难道还没看出端倪吗?西岐城下,恐怕就是咱们父女的葬身之地!”
“父亲,你干嘛要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要不是女儿早已将帅帐周围的士卒遣走,军心非得乱了不可?”
邓九公苦笑道:“如今的大商,早已被大王搞得民不聊生,老百姓没了活路,他们的丈夫、儿子怎会再替大王死心卖命?别看为父的麾下有三十万大军,但只要吃过一次败仗,立刻就会土崩瓦解!”
眼见邓蝉玉还要争辩,邓九公摆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只听邓九公继续说道:“今日看似小败,实则已然大败亏输,你也看到了,打伤为父的那个西岐小将,用的乃是道术法宝,对付这种修士出身的将领,只能‘以毒攻毒’,可是放眼为父的麾下,哪里有修士?斗将败了是小,万一姜子牙像对付鲁雄元帅那般,以道术算计咱们,后果……不堪想象啊!”
“既然纣王无道,咱们又没胜算,不如干脆投效西岐吧?”
邓蝉玉低头沉思了片刻,突然开口劝道,好看的小说:。。
事实上,邓蝉玉对“好色如命”的纣王一点好感都没有,她之所以要随父出征,也不是为了沙场立功,而是为了防止父亲干出“傻事”来。
果然,当听到女儿的建议后,邓九公的脸色悠然转冷。
“先王对为父有提拔之恩,为父怎能忘恩负义?你要再敢提及投效西岐,莫怪为父心狠!”
“不提就不提,人家还不是为了你……”
邓婵玉小声嘟囔了两句,立刻转身向着帐外走去。
突然——
就在邓蝉玉将要走出帅帐时,一位邓九公的亲兵急匆匆闯了进来。
“启禀元帅,申国师来了,他的身边,还带有一位异人!”
“真是天不绝我!”
不久前,邓九公尚在为麾下没有修士而发愁,转眼间,申公豹就带来了一位异人,不用说,那位异人肯定也是修士。
大喜之下,邓九公立刻快步迎出帐外,邓蝉玉亦是大为好奇,遂自动跟了上去。
片刻,申公豹的营帐内。
“见过元帅,见过小姐!”
土行孙冲着邓九公和邓蝉玉微身一礼,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下山的路上,申公豹把邓蝉玉夸得人间绝顶,洪荒少有,搞得土行孙心痒难耐。
邓蝉玉自然没有申公豹说的那么夸张,不过刚一见面,土行孙便愣在当场,尤其当邓蝉玉见他发呆,俏皮一笑时,土行孙只觉全身麻酥酥、暖洋洋。
也正是从这一刻开始,土行孙隐隐生出一股明悟,邓蝉玉……就是他的“那盘菜”。
一番寒暄后,申公豹随即问道:“贫道来到大营时,发现将士们情绪低落,莫非元帅之前吃了败仗?”
“惭愧啊!”邓九公叹道:“今日清晨,本帅与西岐叛逆厮杀了一阵,就在本帅战胜黄飞虎时,一道白光突然闪现而至,幸亏本帅反应及时,这才侥幸逃得一命!”
“敢问元帅,可曾看清那道白光的真面目?”
听到土行孙的询问,邓九公点了点头:“那道白光好似一柄宝剑,但它的剑尖却是弯的,看上去十分怪异!”
“是他!”
土行孙神色一冷:“我去去就回,必为元帅报得此仇!”
说完,只见土行孙双眼一眯,立刻不见了踪影。
见状,邓九公又是惊愕,又是欣喜,土行孙神通了得,有他相助,何愁胜不了西岐?
很快,邓九公带着女儿急速赶往了营门,至于申公豹,则安坐如山,他对土行孙信心十足,更别说,土行孙还有捆仙绳在手,西岐众人大意下,绝对要吃大亏。
“父亲,那个土行孙不是好人!”
在前往营门的路上,邓蝉玉小声抱怨道。
“不得胡说,他乃为父的贵客,莫要恼了他,好看的小说:!”
邓九公老于世故,怎会不明白女儿的意思?
刚才见面时,土行孙的大眼睛一个劲的乱转,不停偷瞄自己的宝贝闺女,说他没起色心,那纯属自欺欺人。
不过形势比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