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成吉思汗去世时,就是拿白色公驼的顶鬃,放在成吉思汗的嘴上和鼻子上。成吉思汗咽气时,灵魂便附着在这团白色驼毛上。这四人自幼在蒙古长大,早就听说过此事,却一直以为是只一个传说,想不到今日却从沙王口中得知确有此物。
“是啊,此物自从圣祖去世后便代代相传,至今已经700多年了。也只有我和大济农以及其他几个圣祖后人知道此事,其他人恐怕就把它当成一个传说了吧。”沙王缓缓说道。
达尔牧等四人吃惊不小,直直的看着沙王手中的木匣,一言不发。
“我把此物交托于你们手中,你们定要将此物安全送达移陵所在。这份担子不轻啊,你们能承担的起吗?”沙王神色凝重的问道。
达尔牧等四人立时跪倒在地:“就是拼去我等的性命,也要保护祖先的英灵。请沙王殿下放心,我们一定把圣物安全送达!”这四人的口气异常坚定。
“很好。你们的本领我刚才都看到了。圣物只有交到你们手中我才放心,相信你们一定会不辱使命的。”沙王将四人一一扶起。
“700多年了,祖先的圣物从来没有离开过草原。想不到时至今日,竟要迁至别处安奉。是我等无能啊。。。”沙王用手抚摸着木匣,说道伤心处,禁不住又是老泪纵横。
“沙王殿下不必过于自责。值此国难当头之际,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祖先圣物迁往别处,总比落在日本强盗们的手中要强。一当局势安稳下来,我们还可以把祖先的灵墓迁回来嘛。”察克汉在一旁安慰道。
沙王拭去了脸上的泪水,将其他一些紧要事宜向达尔牧等四人交待了一番。四人各自领命,便辞别了沙王和察克汉下去准备去了。
成陵西迁之日定在了6月10日号。
当日黎明时分,伊克昭盟举行祭礼,达尔扈特人(守陵侍卫)和附近各旗的蒙古族群众云集大伊金霍洛,与他们所景仰和崇拜的始祖告别。祭礼由沙王主祭,鸣放三声礼炮后,灵柩被扶上骡轿,灵车向沙王府进发。覆盖着黄色缎幔的灵车,缓缓开进。灵车后面,依次为成吉思汗王妃的银棺和圣物。灵车前悬挂着成吉思汗身着长衣、背负利剑的巨幅画像。银质的棺椁,闪闪有光。沿途不断有蒙古族人迎住灵车叩头、举佛灯、献哈达,有的老人甚至躺在当路,想阻止灵车前进,甚至有很多人因为悲伤过度,竟然晕倒在地;还有更多的达尔扈特人失声痛哭一路相随,不忍离去。目睹这一场面的国民党《旅行者》杂志记者曾经这样描述:"成吉思汗的灵柩,是在蒙古族群众的泪海中,离开伊金霍洛圣地的。"
同样是这一天,达尔牧等四人肩负着沙王赋予的神圣使命,也动身出发了。他们无人送别,无人护卫,只是一人一马悄悄离开。茫茫草原之上,这四人的身影是如此的渺小,却又如此的清晰,他们如同清风一般拂过草地,消失在草天相接的远方,去奔赴他们未知的命运去了。
附注:
历史上真实的成陵西迁始末
1939年,绥远形势告急,重庆国民政府为保护成吉思汗陵寝避免战火浩劫,接受了以沙克都尔札布(沙王)为首的伊克昭盟蒙古族上层爱国人士的请求,派大员率军与蒙旗各界代表,共同将成陵从鄂尔多斯圣地迁移至甘肃省榆中县兴隆山,史称"成陵西迁"。
"七?七"事变后,日本侵略军大举西进,内蒙古西部城市归绥(今呼和浩特)、包头相继失陷,当时的锡林郭勒盟副盟长德穆楚克栋鲁普(德王)投靠日本,建立了蒙疆傀儡政府。1938年,日军陈兵黄河北岸,日益逼近鄂尔多斯,蒙古族人民所崇敬信仰的成吉思汗陵寝随时面临被日伪盗劫的危险。
1939年初,伊克昭盟盟长沙王认清形势,果断决策,亲赴重庆向国民党最高当局提出迁移成陵的请求。国民政府也意识到一旦日本帝国主义者和德王劫陵的阴谋得逞,将会给整个蒙古族地区的抗战带来不利,于是迅速作出迁移成陵至安全地带的决定,并且委派邓宝珊(晋陕绥边区总司令)、沙王、高双成(二十二军军长)、石华严(阎锡山代表)、袁庆增(傅作义代表)、荣祥(土默特旗总管)、陈玉甲等人为迁陵专使。同时,国民党蒙藏委员会委派楚明善为护送主任专员,军事委员会委派唐井然为护送专员。
在确定安陵地点时,因为考虑到成吉思汗攻打西夏时曾经经过甘肃并且在甘肃去世,因此决定成陵暂移至甘肃省榆中县兴隆山。1939年6月初,西迁成行,在克服了重重困难后,6月21日,成吉思汗灵榇到达延安,陕甘宁边区政府举行祭典,***等中共领导人敬献了花圈。7月初,成吉思汗灵榇安然迁抵甘肃榆中县兴隆山。1949年,兰州解放前夕,统治甘肃的国民党军马步芳部在败退时,于8月13日又将羁旅于兴隆山的成吉思汗灵柩,迁至青海省湟中县塔尔寺(该寺是喇嘛教黄教创始人宗喀巴的诞生地)。
新中国成立后,人民政府郑重决定成吉思汗灵榇回迁故地。1954年4月20日,人民政府在伊金霍洛旗为回迁的成吉思汗灵榇举行了隆重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