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整片夜空都要塌下一般。那只滚滚魔气汇聚而成的大手。好似那恒古魔头的灭世之手。
瞬息间。震动整片漆黑的夜空。声势比张之鹤那祭出的紫色电芒还要浩瀚。
只是。黑魔帝的修为毕竟差上他几个层次。
纵然这魔气幻化的灭世之手。威力如何恐怖。也无法阻挡那如闪电。疾风般狂暴的紫色电芒。
在短暂时间的能量碰撞中。那柄古朴。柄部刻有闪电纹缕的小锤。直接将魔手击溃。
以着势不可挡的劲头。猛烈旋转着。重重的朝着黑魔帝的胸膛撞去。
那滚滚魔气幻化的护盾一层接连一层的破碎。溃散着。
恐怖的气流一圈圈的朝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远处眺望的铁面顿时觉得胸口闷热。吐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被震飞数十米远。
黑魔帝更不好过。他胸膛的骨骼几乎粉碎。整个人更是被直接轰击在大地之上。荡漾起一股带有湿气的尘烟。
他剧烈的咳嗽几声。吐出一大口几乎漆黑如墨的淤血。
“好恐怖的威力。好惊人的速度。若不是那数十次护体魔气。将那股能量冲击的力道抵挡。不然。我恐怕已经死去。沒想到。这张之鹤居然强悍到这种地步。”失败挫折并沒有令黑魔帝气馁反而。他心中的战意越加的浓厚。
张之鹤双手放置于身后。那紫色的宽松长袍随风而动。发出‘哗哗’的声响。
只见一道紫光闪过。他瞬间出现在于黑魔帝相距不到数十米的高空上。
这个距离。他只需随意一挥手。释放一道电芒。便可将下发身负重伤的黑魔帝击杀。
但显然。他现在已近占据绝对的优势。正因为如此。他不想这么做。
“若是将他活捉到门派中。日后。我天雷门在十仙门中的地位威望。也能提高不少。”张之鹤淡然看着下方这眼神之中充满战意。被淡薄魔气遮挡身形面容的男子。心中飞快的思忖着。“传闻。这黑魔门散出的磅礴魔气。其实乃是神识所化。如今开來。果然有几分可信程度。”
黑魔门的功法果然奇特。这漆黑的魔气居然能够蚕食他人散出的神识。纵然是张之鹤用神识探查。也依旧是一阵模糊。无法看出这黑魔帝。究竟长着什么样子。
“你失败了。我要取你的命。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张之鹤冷笑说道。整个人充满了一种傲然的气势。仿佛芸芸人间。都不在他眼中存在一般。
以黑魔帝这种心高气傲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看的惯他这副模样。
就算是几年前。遇见的那名神秘强者。他也仅仅只是外表短暂的妥协似尊敬而已。那个时候。他心里的想法依旧是。给我时间。我能超越他之类的。
而如今。要他屈服这不过仗着修炼时间比他长。岁数比他大的老匹夫。这是万万不可能。
何况。黑魔帝还有着依仗。自然更不会将他放在眼中。
“有本事你就來。你在我面前。沒有嚣张的权利。”黑魔帝吐出一口淤血。眼神之中充满了蔑视。
“哼。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张之鹤一听。顿时恼怒起來。当即冷哼一声。恶狠狠的说道。
“敢。当然敢。你们这些带着人皮面具的伪君子。有什么不敢做的。”黑魔帝一见激怒了对方。反而更加的兴奋起來。当即毫不留情面的嘲笑着。
“好。既然你求死。那我今日就成全你。”张之鹤冷笑一声。同时右手缓缓扬起。开始剧烈的聚集起源力。
一道蕴含恐怖威力的电芒瞬息间在他指尖环绕起來。就要朝着下方激射去。
就在这时。黑魔帝忽然大声喝道。
“师父。你再不出來。徒弟我可就沒了。”
张之鹤大惊。同时猛然朝着四周望去。同时。一道道神识朝着四面八方迅速的荡漾而去。
“咳咳。我这徒弟就是不让人省心啊。我这当师父的。可真辛苦。”话音刚落。一个全身笼罩于滚滚魔气中的沧桑身影出现在张之鹤神识探测范围内。
这是一个有些微微驼背的老者。那弥漫的魔气淡薄出。不难发现那枯瘦如柴的身影。他就像凭空出现的一般。以张之鹤的修为。居然丝毫未曾发现对方从哪儿出现。
夜空浩瀚。飘荡的乌云儿。将那唯一的圣洁光亮。弯月儿遮挡起來。整个大地陷入黑暗。
“前辈好。”张之鹤当即恭敬弯腰说道。
“别。我可承受不住。”那被黑魔帝喊为师父的老者邪邪一笑。淡然说道。
张之鹤此刻心中有些担忧起來。他自然知晓眼前这老者是谁。同时也开始明白黑魔帝有恃无恐的缘故。
若是在这儿死去。那还真是沒地说理去。恐怕。就算是张之鹤的师父。也依旧无可奈何。
毕竟魔门的那些老怪物。行事。向來不按照常理出牌。
“不。前辈受的起此礼。”张之鹤并不那种顽固迂腐之人。对于这魔门老怪物级别的强者。行此之事。倒也沒有什么很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