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这名老者的倒下,场内除去夺鸠与那白衣老者外,还剩下四人,确切的说,是四具无自主意识的傀儡而已,
“魔功快成,能拖多久的时间就算多久,”那白衣老者虽然一直在吞吐着下方骸骨带着阴河的那一股股死气,但其实神识一直外放,注意着夺鸠,
虽然已近失去一名傀儡,但老者并不担忧,因为对于这种狭隘的场地而言,失去一人,反而能让接下來的四人,所拥有的移动空间更多一些,这样才能真正的发挥战斗力,
而且,在这种狭窄的地方,真正能够显露出强大战斗力的傀儡,也就只有一人而已,
所以,另外三具傀儡就注定了成为争取时间的牺牲品,
只见其中一名全身毫无精气,只身皮包骨的青年模样的傀儡疾驰奔來,其全身金色的光华暴涨,一种莫名的威严从中散发,
这人虽然是名修道者,但早已沒有自己的意识,所以他的‘洞天’早已封闭,而这人之所以能忽然爆发出如此威严,显然是将体内所剩余不多的源力全部用上,只为了拖住夺鸠而已,
夺鸠未有犹豫,他纵身朝前跃去,眼皮眨动的功夫,两人相差距离不过一步之遥,
其实这种情况,夺鸠早在先前便以料到,任这白衣老者如何狡猾奸诈,在这种情况,也只能被夺鸠耍的团团转,
那傀儡一拳朝着夺鸠轰去,金色的光华异常耀眼,但夺鸠只是上半身微微向左一闪,便就躲避掉这充满威力的一拳,
‘嘭’的一声,夺鸠的右拳便已经轰击在那青年右边侧腰上,那早已蓄谋已久的暗劲狂暴的冲入其中,将其体内的血肉震的个稀巴烂,就连颈椎骨也碎裂开來,
就这般,这男子身体倾斜便倒了下去,那一缕缕灰气从其体内流入出來,化作‘意识’,瞬间融入灰雾内,
时间紧迫,夺鸠也无时间逐个与这些沒有自主‘意识’的傀儡纠缠,一步來至岸边,直接朝着阴河中心的老者虎跃而去,三色源力在其右拳之上大方光华,猛然朝着那团灰雾轰去,
夺鸠的‘拳意’如泰山般沉重,再加上那三色源力,势不可当,那几名傀儡虽然体内具有白衣老者的‘意识’,但这毕竟不是本身‘意识’,而且其中只有一人修的是武道,所以,那老者心念虽然一动,操纵他们前來阻挡,但毕竟还是慢上一筹,
常言道,射入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而夺鸠就是清楚这点,所以抓住这个空隙,突然将矛头转向白衣老者,想要打他个措手不及,
嘭,一声暗响,夺鸠那一拳亦然击中于灰雾之中,只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一道无形无色的膜忽然出现,挡在夺鸠拳头之上,
那一阵阵的涟漪伴随夺鸠拳头上的三色源力而晃动,同时也将夺鸠这威猛一击中蕴含的威力化去,
一击未果,但夺鸠心中却无丝毫震惊与焦急,那岸边所站的几名傀儡其中一名中年汉子腾空而來,夺鸠透过空气间的流动,而感应到其一拳上蕴含的威力,于是他索性就借这涟漪晃动的膜层上,那股阻碍之力退开,蜻蜓点水般的在奔腾的阴河上荡漾几下,身形轻盈就这般平稳的落于,距离那白衣老者仅六步之遥的漆黑河面上,
漆黑的阴水沸腾流动,‘哗哗’之声,响个不停,一股幽暗的气息悄然穿过夺鸠所穿的黑色布鞋,朝着其脚心侵入,
夺鸠只感觉脚底阴凉,脸庞便黑了起來,全身不自然的哆嗦起來,
“传闻这阴河聚集了地底的阴气,果然名不虚传,”夺鸠暗中吃惊,同时连忙催动体内的源力,化作暗劲将这无形的阴气祛除脚底,
虽然夺鸠境界低了些,但那三色源力却极为不凡,已经有了一种即将融合的趋势,
那无形无色的膜层虽然是一种奇特的结界,但那老者虽然修得,但并非阵法大师,无法将其真正的威力与防御力,
待夺鸠避退后,那层膜伴随着‘咔嚓’这细微的声响,那持续不断的涟漪化为一道道的裂痕,彻底消散,
“噗,”老者遭受到那股力量消散的反噬,体内‘死气’一阵翻腾,上了肺腑,吐出一口漆黑的淤血,当即,他不敢分心指令傀儡进攻,连忙稳住体内的死气,避免反噬扩散下去,
而这良好的时机,却因为那股侵入自己脚心的阴气给耽搁,使得夺鸠心中一阵懊恼,
此时,那老者已经稳定了体内的‘死气’,他此刻异常恼怒,因为先前的缘故,元气大伤,体内已经吸纳能够控制的死气减少许多,这功法距离圆满,又差了那么一分火候,时间上,又被延长了许多,这让老者如何不气恼,
“可恶的小子,老夫先要将你碎尸万段,”他双眼吸纳死气的同时也流入出阴狠之色,其心念转动,那原本立足与岸边的几名傀儡会意,其中一名老者朝着河对面腾空跃起,
那位于灰雾旁,奔腾阴河之上的中年武者傀儡双眼射出灰色光芒,在这漆黑的地洞异常耀眼,
仿佛一声号令一般,那岸边的三名傀儡分别朝着前方掠去,同时源力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