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找我的?”周玉莲双手叉腰,美眸盯着天成,天成被她的眼神所镇,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你来找我作甚?”如今周老夫子不在家,周玉莲对马天成,可没什么好脸色,谁让这小子,留书退婚,使得人家周二小姐,颜面丧尽。人家周二小姐没有拿根棍子将他乱棒打出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让我进去喝口茶,行不?”天成也豁出去了,这小妞儿差点成了我媳妇,我怕她干啥呀!
哟呵,好小子还敢上我家,让我泡茶给你喝?周二小姐一听这话,这心尖儿的火,就蹭蹭蹭直往上窜,好半天才忍了下来,把大门打开,“进来坐吧,家里有女眷。”
这意思,就是不准天成进屋了,只准在院子里,喝西北风。
天成懒得和一个女人计较,把马儿牵进院子,把礼物从马背上卸下来。他背对着女人,没看到周二小姐的脸色。
“你搬这些东西进我家来干啥?”天成正忙着,看见眼前的地上,有一双绣花鞋,那鞋子里头,有一对三寸金莲。
天成还算英俊的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和和气气道:“周二小姐,我来长安看望老师,顺便买了一些东西,孝敬孝敬。”
对面的周二小姐,脸色有些不好看,仰着头道:“马公子,我们家现在地方小,放不下你这么多的孝敬,你还是拿回去吧。”
嘿嘿,老子早就看出来了,你这小妞又酸又傲,属于那种喜欢打肿脸皮充胖子,被人打落牙也要和血吞的狠角色。
“我说话你没听见么?把你的东西都搬走!”周二小姐已经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了,见天成依然我行我素。
“好!你不搬是吧,我帮你搬!”周二小姐自己动手,一把提起礼盒,天成也不和她吵,只伸手去抓那雪白的手腕,皓腕细细,天成往下摁,让周玉莲使不上劲。
周二小姐被天成一抓,吃了一惊,急忙一缩手,“你、、你想作甚?”那红酥手,已自他掌中滑了出去,然后周二小姐急急退了一步,微带愠色地扬起眉来。
“轻薄浪子,我爹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学生?”
这周二小姐,一双柔荑纤软如兰花,天成感觉到,指尖仍余一丝滑腻,更是道心松动,眼神中便多了几分隐藏的灼热,很快又被压制下去。
天成眉尖一挑,柔声道:“二小姐,你是不是还在恨我,留书退婚。”
二小姐又羞又气,被马天成留书退婚,是周玉莲心中的隐痛,她羞恼交加,满面潮红,说出话来也不再是细声细气,而是尖酸刻薄:“马公子,这里是周家,请您自重,我周玉莲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也瞧见了,你们家在长安的日子不好过,我只是略尽绵力,你还是收下吧。”天成的声音,很男人,很磁性,态度也够真诚,仿佛能刺穿二小姐心防上的坚冰。
“我、不稀罕!”二小姐针锋相对,只是语气不再那么尖酸刻薄,刚毅的神情,也渐渐多了几分慌乱与羞涩。
“这些东西,也不都是送给你的,让你收着,你就收着!”天成耍起了大男人威风,“长安米贵,居之不易,再说老师刚刚升官,上下同僚间的应酬颇多,总是要花钱的。你就收着吧。”
说着,天成拿起一块斧头,老老实实劈柴,劈完柴,接着又挑着水桶,出门挑水。
天成挑水时,施展了一个反引力术,两满桶水,在他的肩膀上,沉沉的压着,其实一点分量都没有。
天成很快,就把周家院子里的两口大水缸,装满水。为了不让二小姐看出破绽,天成还往自己的额头上,抹了一把井水,装作满头大汗。
看天成这么卖力的为她们家干活,二小姐都不好意思再给天成甩冷脸子了,居然用低低的声音对天成说了一句:“谢谢!”
周二小姐道了谢,见天成看着自己发愣,不由地侧起螓首,娇嗔道:“你乱看什么?”
夕阳洒在她的脸上,那脸蛋嫩盈如玉,金瓜子般精致的耳朵,耳珠透出水嫩的嫣红,那双黑宝石般的眸子,水蒙蒙的,天成情不自地赞道:“二小姐你生的好美。”
周二小姐腾地一下红了脸,羞啐了一口道:“我爹他们都说你呆,一向只知道修炼,没想到,你也会说哄女孩子的话,既然、既然觉得我美,你可后悔当初留书退婚?”
这件事,让周二小姐一直纠结到现在,如果天成敢说不后悔,后果真的会很严重的。
天成咳嗽一声,“干了这么多的活儿,二小姐能不能给我喝杯茶?”
“嗯?”二小姐双眉一挑,似乎也有些诧异,天成今天的表现。她白了天成一眼,“你这人心胸太小了点吧?”又一施礼,给他泡了杯茶水来。
天成一边喝茶,一边思考着,该怎么对二小姐说清楚。“其实,我那份退婚书也不能算是写给你的。”
天成把那日白灵儿幻化做周玉莲的形貌,参加他父亲的葬礼,又引诱他,企图与他做成真夫妻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跟二小姐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