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迈的女人便道:“她十九岁了,叫清茗,这名字还是先汗王赐给她的。百度搜索138看书蛧,”
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青青不觉一震,她对女人道:“您放心。”便折身回到自己帐子里,把一并带来的那个青瓷杯子拿出来,让下人带自己倒了汗王的帐子外,要门口守着的侍卫拿进去给汗王。
果然片刻功夫,汗王便亲自倒了帐子口,把青青接了进去。
萧拓看着她道:“我只当是什么别的人被封了和硕公主来,却不曾想是你,看来大武朝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今日若不是你来见我,怕是我要怠慢你一些时日了。”
青青看着她,道:“做了汗王之后,毕竟是和从前不同了。”
萧拓道:“哪里有什么不同呢,难道为着这些不同她就不来了吗?”
青青道:“因为你是大武的叛将,她是大武人心里永远的长公主。”
萧拓问道:“那她现在呢?”
青青像被人提起什么疮口一样,只能告诉他实话:“她如今招了驸马,大武现在歌舞升平,一派祥和,也和这桩姻缘遂了大多数人的心愿不无关系。”
萧拓没再开口,青青看着他到:“大武你回不去了,我亦然,我是被用来充数的,你也知道。”
萧拓看了看她,道:“是,我明明什么都知道,我知道娶她的人是吴沛生,我知道我在你们大武人眼里早是个无耻之徒,可你们满口的仁义道德,把一个个的人都捆得死死的,便是好的了吗?”
青青道:“好或者不好,事情已然是现下这个模样,只能硬着头皮走,再没有一条路能退回去,更不能去向这些仁义道德叫嚣,谁又是这些东西呢,难不成跟大武那些从先朝就留下来的老夫子们讲吗?讲完之后呢?还不是仍旧如此,他们有他们的生活,我们有我们的。”
萧拓看着青青,道:“我太了解吴沛生,所以我料定了他不会放手,此行来的人也不会是你。”
青青道:“我倒希望他不放手,可他把我看成他野心路上最大的绊脚石,我想我走了也好,至少他不会再每日费心思揣摩我留下的意图。”
萧拓道:“这当中一定发生过什么,他曾经跟我说过,他对你是宁可费了一生的气力,一定有什么事发生,让他会动摇,会做了这件让他后悔一辈子的决定。”
青青道:“不是每个人都同公主一样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他就算真的有原因,也不重要了。”
萧拓看了看放在一旁的青瓷杯子,道:“想不到你还记挂着把它带来。”
青青道:“不过是路过,碰巧想起来罢了。”
萧拓道:“就跟咱们两个是一样的,不过是路过。”
青青也笑了,道:“现在也不过是碰巧又愚见罢了。”
萧拓问:“我从来不知道,你究竟是怎样去看吴沛生的?”
青青道:“还记得我给你说过吗?我相信爱情是在你失去之后才能了然的东西,现在我已经明白了,而且找到了。说到这些旧话,你有对公主说过你的那些话吗?”
萧拓有些黯然,道:“我还没有说过,先前是因为心里一直有你的缘故,对她总不上心,再后来是她在深宫我在外,只顾着相思情切,也没有机会给她说一声,我愿意把命交给她。”
青青看着眼前的失意人,遥想起大武的种种,该走的人都走了,该留下的又不知早添了多少失意在当中了。
两人这一沉默,便不觉到了星空满天的时辰,帐外有人传话,要为汗王与和硕娘娘备宴。
萧拓看青青一眼,青青对他摆摆手,示意不必,萧拓仍对帐外道一声:“好!今日是我大漠的好汉,通通不醉不归!”
青青道:“明明是个过场,何必那么大动静。”
萧拓道:“为了让我大漠的人看看和硕公主,平了他们要杀进大武的心思。”
青青道:“我倒是没你想的深远了,今日的大宴,我奉陪到底!”
萧拓道:“你今日来不是只为了与我叙旧吧?”
青青道:“这就是我要说的,我去你的筵席,也向你讨个人。”
萧拓问道:“我倒想知道是谁能让你都识得。”
青青道:“清茗。”
萧拓却明显有些犹疑了,他踱了两步,才对青青道:“那是你不知道,她本是没什么罪的,只是她要宁死跟着一个叫克烈的叛徒,我才将她一并抓住了,若是放了,难保不在我大漠说些荤话,让民心都散了。”
青青道:“那个克烈对你来说当然是叛徒,可对有些人来说,他是宁死不肯降的大英雄,是条汉子,可列应该是同你和吴沛生一起在大漠摸爬滚打才长大的吧?他什么样的人你心里自然明白。”
萧拓没有说话,但青青瞧得出来他在去想这件事,这个人。
青青又道:“你知道大武立国之初是怎么对待先朝的遗老的吗?”
萧拓道:“削爵,抄家。”
青青道:“这只是第一步,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