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太医被径直送到了青青面前,看着青青的面色已经好了许多了。同样屏退了左右,只留青青和自己在。
青青开口问:“他可醒了?”
方太医摇摇头:“药吃了,一时片刻还醒不了,可也过不了许久了。”
青青暗舒一口气。
方太医问道:“你的腿也是要好的?”
青青问:“方先生担心什么?”
方太医:“我找到了解药。”
青青抽了一口冷气:“让先生处于此等困境当中,是青青拖累了您。”
方太医摆摆手:“该知道的不该知道我都已经了然了,我只问姑娘,这腿想不想好。”
“先生为什么这样问?”
“我只问姑娘,到底有没有心让这腿好起来,我看姑娘气定神闲,有了这腿伤之后反倒气色更好,想来姑娘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我想。”
方太医看她一眼,从身后取出粉末来,递给了青青,又送来一碗水。
青青接了,把粉末吃了个干净。
看方太医却一脸复杂的神情。
青青只好道:“先生不知,青青毕生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腿好了,青青就可以告别这个地方,气定神闲也罢,受尽照拂也罢,终不稳固,青青漂泊了许久注定根是落不在此处的。”
方太医点点头,转身提起自己的药箱就告辞离开了。
方太医刚一出门,李黛就跟着进了来,忙问道:“可是好了?”
青青笑道:“哪儿那么快,也许一两个时辰之后也就好了。”
李黛叹口气:“等了一个月的光景了,总算是熬过来了。”
青青笑着:“哪就那么难了呢?”
小云守在吴沛生的身边,眼瞧着吃过药的吴沛生又持续昏迷了好几个时辰,就愈发担忧方太医的药究竟有没有治好的盼头。
可吴沛生的面色却由青开始逐渐有了生气,小云一丝丝变化都看在眼里,心里的希望和担忧一起升起来,盼着眼前的这个人醒转,又担心醒转来的人却已经不是自己的人。
吴沛生气色好起来,却始终没有任何要醒来的动向。
小云焦躁起来。
下人这时候有人传话:“云夫人。”
小云抬起头吩咐:“进来说话吧。”
那下人就跨进了门槛,躬身对小云道:“刚从宫里打探来消息,李姑娘也吃了药,如今开始见好,能不被人搀着走了。”
小云转头瞧瞧吴沛生,却看见吴沛生的双手开始有了动静,心里突然涌起来一股莫名的感觉。
对下人摆摆手说:“知道了,下去吧,继续盯着。”
下人听了吩咐,低着头走出了房门。
小云瞧着吴沛生开始有了抽动的手,再看他的眼皮,也开始微微颤动起来。不禁自语道:“终究她的一点点消息都能让你醒转,而我守了这么久却毫无所获。”
吴沛生的醒转艰难极了,小云心里翻滚得什么似的,却仍旧冷冷的坐在原地,犹豫着究竟要不要伸手去帮助眼前这个人。
小云不自禁看向备在桌子上已经凉透了的药碗,这是她在吴沛生吃了药之后吩咐小厨房熬好的,几个时辰过去了,凉透的药碗还放在原地丝毫未动。
小云再看看仍在挣扎起身的吴沛生,眼里闪过了一丝坚决。
她起身,正要去拿桌上的药碗,屋门却瞬间打开了来。
闯进来的人却是柴房的张老头。
张老头怒喝道:“住手!”
小云愣起来,看着眼前闯进来的人。
张老头道:“你没有权利毁了别人。”
小云看着他。
张老头抢到桌子前端起药碗,顺手就往地上重重的砸去,“哐”的一声震得小云一颤。
张老头说:“你没有权利,小云,你还没有可以主宰别人命运的地位!”
小云恢复了神智,冷笑一声,却自己已经坐在了椅子上,看向张老头,却已经有了高人一筹的感觉:“那么什么时候我就有了主宰的权利呢?”
张老头拳头却已经握紧了:“什么时候都没有?没有能够主宰别人的人,没有人可以为了自己的一点点私心毁了别人的所有!”
小云看了一眼吴沛生,对张老头道:“他快醒了,我不毁了他,就没法得到他。”
张老头道:“所以我一直在外监视着你的动静,我不会让你有机可趁的。”
小云冷道:“我也许可以杀了你。”
“我说了,没有一个人有权利主宰别人的一切。你也杀不了我。你没有权利。”
“好个权利!”
张老头知道自己得胜了,吴沛生可以慢慢的好转过来,不用再担心眼前的这个女人为了永远得到而不惜毁灭了。
原来那个药碗里的药是用来令人昏睡的,而对于久睡不醒的人来说无疑是睡得更沉一些。
小云心里听了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