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摸摸自己脖颈上被吴沛生的短刀曾经架上的一道划痕,道:“一把短刀上有毒,他握着曾经架到我脖子上,划伤了。”
小云仔细看看,果然有一道划痕,她忙起身,边向外走边交代说:“你等着,我去找方太医,方太医一定有办法。”
说完便夺门而出了。
青青理清楚了所有的事情,短刀上有毒,解药却在塔塔儿手里,如果当时吴沛生依言杀了自己,解药就可以到他的手里,就算是两人逃了出去,身中剧毒的两个人也只能成为废人,生死有命,所以追兵会在大河旁那么轻而易举的放了两个人性命,是因为性命已经在他们手里。
方太医不久便又提着药箱子来了,径直坐在床前,查看了青青脖子上的划痕,拿银针一试。仔细看了看,变黑,这才把针收好,边整理药箱子边对小云道:“臣不知道这是什么毒,小姐也不能把因由说清楚,想来是回天无力了,什么时候等小姐想清楚了肯把实话讲出来,臣或许还有办法找到这毒把对症之药配好。”
方太医说完便要往外走。小云着急的在一旁催促青青赶快把知道的话说出来,青青果然叫道:“方先生留步。”
方太医停住了,转过身来,把药箱子整好了放在桌子上,对小云道:“夫人应该去看看将军,这个时辰将军该饮药了。”
小云想分辨什么,但是眼见吴沛生的命全系在方太医一人身上,不敢分辨什么,只给青青果决的示意务必知无不言,这才不放心的出门去了。
方太医瞧着她走了,开口道:“姑娘有什么尽管说。”
青青道:“先生一定把这话咽在肚子里,不与外人透露一二?”
方太医把方才的银针取出来,仔细查看着,道:“我只要病理有关之事,其他的事情是姑娘自己的,姑娘自己咽着就好。”
青青这才放心了,道:“将军握着一把短刀,架在我的脖子上,短刀的刀刃伤了这道划痕出来我才中了毒,那把短刀,最后一次是在羊尾儿胡同尽头的一家宅院里,只是不知现今如何了。”
方太医起身要离开:“姑娘放心,在下定当尽力就是。”
青青又忙叫住了:“先生。”
方太医问:“还有何事?”
青青道:“我姐姐现今如何?”
方太医不知为何会向自己打听这些事宜,困惑无比。
青青只好说:“我如今被困在此处,许久不通外事,先生是我唯一能问一二的人,还请先生不要见怪。”
方太医突然心里一热,好一个丫头,只可惜被困在此处,于是坦然道:“良娣事事都好,身体也好转过来。”
方太医竟不自觉的对青青留下了关切的目光,这是一个孤独的太医,生活在宫廷朝堂充满了计算的地方,他想来孤高示人,不与人亲近也就远离了是非,这个姑娘却让他觉得温暖。太医想起自己的女儿,如果能活到如今,许是和眼前这姑娘一般大小了。
方太医刚出门,小云就闯了进来,许是一直在外面徘徊等着结果,毕竟青青是她唯一的希望,青青把毒药的来源告诉了方太医,方太医就能够找到解药,她就真的会有一天听到吴将军再给自己拉胡琴。她抱着这个愿望只有焦急的再门外一圈又一圈的徘徊。
小云忙问:“你说了吗?”
青青看着她,道:“能说的都说了。”
小云松了一口气,却一下子坐在椅子上。
许久,青青才终于能说出一句话来:“对不住,让你为你丈夫担心了这许久。”
小云叹口气:“你还是不肯告诉我,你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没有办法说。”
“不说也好,不说我就可以想,可以随便想。”
“想些什么?”
“想这几天是我和他在一起,经历了好多的东西,我们游了大峡谷,遇到了强盗也遇到了善良的樵夫,遇到了繁华的街市或者只是在树下卖茶水的凉棚,反正这段经历里不会有你,绝没有你。”
“那种感觉是不是只想让全世界只剩下你和他,你们两个人?”
“对,只有我们两个人,或者,只是没有你。”小云说。
青青叹口气:“如果全世界只有我和他,没有这么多选择,这么多用飞黄腾达伪装起来的条条叉叉······可我连一双腿都没有了。”
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云夫人,门外有人求见,说是来询问将军病情。”
小云起身,又看了看青青,转身朝门外去了,只说:“小厨房我已经吩咐过了,按时按点给你送来东西,你好生养病。”
小云出门来迎着大堂就去了,如今将军病中,府里上上下下的事被她打理的旁人说不得二话,她有时候看着这些被自己安排的井井有条的庞大家业就陷入深深的沉迷里,她在这当中不停的证明自己的成功和能力。
来人是太子身边那个最目中无人的太监。
小云忙一脸堆笑的招呼了:“郑公公,真是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