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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张妈沏一壶好茶给许先先生,让许先生稍坐片刻。”

清茗站了站,这才答应:“是,姑娘。”

清茗朝小厨房传话去了。

李青青见了厅堂里端坐的许先生,破衣烂衫倒是不假,只是气象与常人不同,李青青问了许先生的名讳,许先生只道:“名号只是个代笔,赘物罢了,只记得个姓氏也就对得起宗族出身了。”

许先生说:“姑娘只道是讲讲自己的事,许某想姑娘这样的奇人,总和戏词里的人是一样的,能够讲出一二给我这个老头子开开眼界的。”

李青青笑了:“许先生说笑了,戏词里的人才真是无奇不成书,拿来让人艳羡的。小女子哪能与之相较呢。”

这一整晚,和往常的乞巧节都不一样,虞雁楼里茶水不停的续上,换了一杯又一杯,李青青面对许先生这个陌生人,反而说出了许多她早该说出来却一直沉淀在自己心里无形中增加着活着的重压的故事。

李青青满月那天,李太师府里张灯结彩,为了李青青爹,太师李守山新娶的六夫人张罗着喜酒。

李青青的娘是李守山的五夫人,这时候躺在床上,抱着怀里的孩子,听着门外敲锣打鼓的声响。

奶娘推门进来,又赶紧把门关严实了,这才对五夫人笑着要接过怀里的孩子:“五夫人,把孩子给我吧,您还坐着月子呢,快躺下歇歇吧。”

奶娘小心翼翼的接过青青,对五夫人道:“二###也满一月了,过了晌午外面的喜宴”她不说了,偷偷看了五夫人一眼,这才接着道,“我带###去王母庙求一卦,祖宗的规矩,咱们也得守着不是。”

五夫人看看奶娘怀里的青青,突然就开口唱了起来:“钗即桑未落,桑陨钗锈添”

奶娘慌得赶紧站起来,迈着小脚去关严实门和窗,一边道:“夫人快别唱了,让大夫人听见了,不知道要怎么排挤夫人呢。”

五夫人果然停了,喃喃道:“奶娘,这戏词有个意思,你知道吗?”

奶娘叹口气:“那怎么能不知道,当年五夫人唱这出《钗桑记》,我一次还专门赶着去听了,那时候《钗桑记》戏台底下的人啊,挤得严严实实的,只看到夫人在台上的影子,水袖一飘底下那好叫的声音震得人耳朵都一个劲的疼。”

五夫人道:“奶娘,这个戏词有个意思,王生拿桑,秀云拿钗,王生死了之后,秀云就把钗和桑合在一起在月老庙前许了个愿,要月老取了自己的命去,秀云就能追王生而去了。你知道这个意思吧?”

奶娘一手抱着青青,另一手就扶了五夫人躺下,盖好被子:“夫人就别胡思乱想了,二###如今也万事安好,这家里谁人进来了,谁人又出去了,夫人来了两年也看惯了,生生把自己给想坏了倒不值当了。”

五夫人只道是奶娘不懂戏,犹自唱了下去:“钗桑连一处,白首思少年。”

奶娘也就摇摇头不再去拦着,五夫人心里憋闷的时候是要唱的。奶娘站在门边上警觉的看看,以防有人来。

两年前五夫人在京城东城玉梅梨园的台子上唱戏,一出《钗桑记》一下子把京城都唱起来了,玉梅梨园日日座无虚席,李守山刚得了圣旨升了太师之位,做了太子师傅,赫赫有名的官位,就被同僚苏寿山苏尚书给邀了来,就在这玉梅梨园听一出京城闻名的《钗桑记》。

一曲唱罢,李太师就派了人提亲,玉梅梨园的“排场”被接进太师府做了五夫人。

进门大夫人就挽了她的手,笑着交代:“妹妹如今是太师府的人,不是原先的小平民了,唱戏这样的营生是万万不能在府里有的。”

不唱戏的五夫人就只是五夫人了,终日也没个着落,提线木偶一般出落在太师府里,李守山也就渐渐失了兴致。

李青青是在乞巧节那日生的。据说那天李守山在京城的梅杨街上猜中了米商郭家千金的灯谜,于是李青青满月那日,李守山迎娶了这位郭###做了六夫人。

李青青在父亲的喜宴之后被奶娘抱着去了王母庙求香。

一进了庙门就被迎上前来的小尼姑拦着了:“施主,我们师傅请您移步后院一叙。”

奶娘好生奇怪,问道:“小师傅怎就知道你师傅叫的是我,不是旁的人。若是传错了话,会错了意怕要给小师傅添麻烦的。”

小尼姑双掌合十道:“师傅说,今日第一百零一位香客正是她邀的客人。施主这边请。”说着就前面引了路,奶娘紧跟上去。

小尼姑掀了帘子来,让进了奶娘,双手合十行礼去了。

奶娘进了屋门,但见屋内禅桌旁坐着位庵尼,正斟着杯子里的清茶,开口道:“施主远道来了,这里坐,喝杯陋茶解解乏处。”

奶娘客气的坐下, 双手接过了茶,谢了庵尼,饮了茶。正要把杯子放下,庵尼立马拦住了,示意奶娘看杯里的纹路。

奶娘看了看,那纹路是烧青瓷的时候留下的裂痕,曲曲折折也没有什么规律,奶娘愈加看不懂了。

庵尼道:“这青瓷就是你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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