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盒子里竟是这么精美的一朵水晶雕花,真真菇凉立马爱上了,这水晶真是奇特,花瓣尖端是几近透明的颜色,到了花蕊处却是呈现淡淡的蓝色,整体给人一种冰清玉洁,飘然世外之感,真是水晶中的绝品了,更胜在雕工也是没话说。
光瞧着就够值钱,这工艺,这完美程度绝了。心内艳羡不已的小真真突然想起,咱这羡慕个什么劲儿,这就是五贝勒送给咱滴,不要白不要。
小不要脸的真真菇凉立马忘记了五阿哥还是个神经科‘病人’,神经科‘病人’送的礼物,你怎么好意思据为已有,说不定人家一会儿就来要走了。
宝物当前的真真菇凉才不在乎那些个,这到了咱的手,那就是咱的了,双手拿起来细细的瞧着,真是越瞧越喜欢,越瞧越爱,对着九阿哥问道:“这是什么花,这样美丽,竟是想不出话来形容了。”
“雪莲花”九阿哥心内一团乱的回着
“哦~~怨不得我听着五爷说‘冈拉梅朵’,耳中听着觉得熟悉的很,就是想不出来是什么意思。”真真确是是听着熟悉,前世好像有这么个名的西藏电影。
“‘冈拉梅朵’是‘雪莲花’的意思,那应该是藏语了!可五爷另外说的那些我一句也没听懂。”真真菇凉捧着这水晶雕花,爱不释手的道。
“我五哥还对你说了什么?”九阿哥看着真真捧着那‘雪莲花’露出欣喜的样儿,心内就是一痛。
“五爷说的什么我也听不懂,也不知是藏语还是哪国话,不过我倒是能复述给你听。”傲娇的真真姑娘心话了,这点小CASS难不倒咱这高智商,高学历的前高级大律师,这听过时间不长的‘过耳不忘’本事还是有点滴,时间长了就难说。
立马得意的复述了一遍:“五爷说了‘冈拉梅朵,冈拉梅朵,毕恰麦个萨那街百那’,后来五爷又说了一句‘比恰母得海日泰’这两句倒是什么话?九哥哥可懂得?”
九阿哥听了这两句真是心乱如麻了,爷倒是真想听不懂来着,可这蒙语又有几个皇子阿哥是不会的?就是许多满族大家也多教习自家子弟学来,偏这傻丫头别说蒙语了,就是满语也是说的磕磕绊绊,还得爷时不时的矫正。
唉~~要说这也不能怨她,她从小失亲,跟着她的奴才又都是汉军旗下的包衣出身,又能有几个会满语的?
九阿哥琢磨着,自己要不要告诉真真那两句话的意思?想了想,觉得还是先别告诉这到处惹桃花的‘小妖精’了,省得她听了这话更是在爷面前拿大,时不时的说这个来气爷。
更要紧的是咱得找五哥问个清楚,他倒是怎么想的。哎~~九爷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脑门子官司,都说爱新觉罗家背背里面出情种,爷原先还对这说头呲之以鼻,不想自打爷见了这个‘妖精’,才明白‘情种’是怎样个滋味。
偏这还不够,如今爷这些个兄兄弟弟的也都~~~!!九爷有些想不下去,更不愿想下去,难道说,和着我们爱新觉罗家这背的‘情种’都是为着你马尔泰真真生出来的?
九阿哥苦恼了,心伤了,郁闷了,混乱了,这会儿头真的疼了,一手抚上自己的额头,身子平躺在软榻上,心内乱成了一团。
只觉怎么都是错,怎样都不妥,自己小时候并不明白,五哥为什么那么宝贝这朵‘雪莲花’。还是那次无意中听了皇阿姆和额娘两个人在慈宁宫说起五哥这事儿,娘儿两个一处偷偷抹泪说着五哥心中的苦,自己才多少明白些。
五哥也是打小就骑射武艺,满蒙汉学具通的,尤其他自小在皇阿姆身边教养,更是对蒙学精通十分,我们兄弟多有不及他。那时年少的五哥也是爱说,爱笑,喜欢和我们几个嬉笑玩闹的。
后来五哥同着父皇出征噶尔丹,等五哥再回来时一切都变了,五哥失去了笑颜,失去了桀骜,带回来的只是右脸上那让人看着就怕的刀疤。
随着自己年龄渐大,对人□故明白的越多,对人心了解的越深,也就越发明了。一个皇子,一个优秀的皇子,当他身上有了缺陷时,哪怕那只是一个小小的刀疤,都会让他失去许多,许多~~~
自己这些年帮着八哥笼络朝臣,更是明白了当年五哥失去的是什么!!!那刀疤就是五哥这些年心头的苦,心头的痛。那时自己就曾暗暗祝愿过,期盼过五哥能早日找到他心中的‘冈拉梅朵’。
可如今五哥认定的‘冈拉梅朵’也是咱自己的‘心头好’这~~~,九阿哥苦恼的把被子蒙在了头上,纠结的整颗心都要碎了。
真真在一旁瞧着九阿哥这样,心内想着看来五爷有病这事是真的了,看把他亲弟弟给苦恼的,都说不出话来了,本来还打算继续追问九阿哥‘那两句话什么意思’的真真菇凉,大发善心的决定先不打扰‘小九子’了,让他自己一个人先消化一下这个坏消息,想想怎么给五爷请个‘神经内科专家’才是大事。
好心的真真菇凉隔着被子抱了抱九阿哥,又拍了拍九阿哥的优美背部腰线,轻声交代说自己先出去了,你在这儿好好休息,最好小睡一会,有些事儿一时想不明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