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富跪在地上,瞧着自己主子爷没拦着的意思,心内微惊,难道咱这才认得新主子又要‘人事大变动’了,可咱刚定了亲的宝灵妹子怎么办?和奶奶一起走?咱舍不得呀!!不能让奶奶走呀!!走了咱媳妇可就没了。
“爷,奶奶必定是那里惹了气回来,您快去瞧瞧吧!八爷正在内院焦急着?都催了人出去寻了爷几回了。”赵福赶忙跟自家爷紧着解释情况的紧急性。
“她是真要走了~~”九阿哥心内想着这句,就急忙往内院去,才进了院门就见八哥从里面迎了出来。
“你们俩个冤家倒是又怎么了?生生要难为死哥哥我。一个吵着要走,一个又不见个踪影。”八贝勒瞧着自己弟弟也是失魂落魄的样儿,这下面埋怨的话就没说出来。
“她这会儿在哪?”九阿哥呐呐的问着。
“原说立刻就要走的,被我劝着先去内屋躺着了,这是她留给你的信,鼓鼓囊囊的我也不知里面装着些什么?真儿只说明日她走了后,把这个让哥哥交给你。”八贝勒把手中握着的信封递给了九弟,九阿哥接过来展开,就见里面竟是这府的地契以及丫头仆人的身契,还有小汤山的几张地契。八贝勒在一旁瞧见这些个心就一紧,拉着九阿哥的手就一同进了屋子,让自己的奴才守在屋子外头,不许任何人靠近。
“你同哥哥说个清楚,这到底是为了什么?爷问她原由,她偏不说,只说你都知道,让爷来问你九爷。这如今竟是把这些都还给了你,你~~~你们这到是怎么了?”八贝勒这一下午也被闹得心力交瘁,这一下见了真真给九弟的竟是这个,这心也慌了起来。
往常这丫头最是护着自己的小金库,谈起银钱的事儿来更是两眼放光的,今个到是都舍了,统统还了回来。难道她说的要离了爷们儿们竟是真的,不是气话?
九阿哥瞧着手上的地契,心也如刀割一般,想着她曾经念叨过“真正的好男儿,就是要赚大把的银子给自己女人花用”如今她连爷想着法给的都还了回来,想来是真不愿再做爷的女人了。
心神恍惚的九阿哥拿着那一把地契和身契就直进了真真的内室,就见真真红肿着一双桃花眼,还在书桌前写着什么?
听见有人进来响动的真真红着双兔子眼转回头,就瞧见了一身清冷,拿着一把地契也是红了双目的九阿哥。
虽然真真心内万分不舍,也还是对着九爷道:“我明日就走了,若是爷不喜欢真真在这儿,我~~我这就走。”
“你要走~~?走哪去?你给了爷这些是什么意思?”九阿哥说着话把那一把地契抛了个满屋子纷飞,自己也三两步赶到真真身前,抓着真真的两肩质问着。
“我明儿就回海淀庄子去,那庄子虽小也是我的陪嫁,我还可有个挡风遮雨的地方。”真真想着果然别人的都是靠不住的,还是只有咱自己的才是根本,好在我还有个落脚的地方。
“那个破庄子,爷刚才就是去了哪,早吩咐人拆了。”九阿哥心一急也胡言乱语的骗起真真来。
“你~~~你个霸道的混蛋,你~~你~~那我回‘稻香村’去”真真你了半天气的心口疼也你不出来。
“‘稻香村’也被爷给砸了。”九阿哥继续撤着谎,堵住一切这丫头能躲的地儿。
“你~~~,我~~我回奉天老家去。”真真不死心的叫嚷着。
“你叔叔未必就敢接了你去,他那一家子老小就不怕爷几个吗?”九阿哥又加上了威逼恐吓。
一时悲愤的想着自己这下可是走投无路,鸡飞蛋打的啥都没了的真真,就用手捶打起九阿哥来,一边捶一边还哭着骂:“混球、混蛋、臭鸡蛋、烂鸭蛋,你拆什么不好偏拆了那庄子,我统共就这一个小庄子还能安身立命,先一次被富查家休了,人家好歹还把庄子还给我我,可你~~~可你~~~你妹的,竟是连我的陪嫁庄子都拆了,你还威胁我~~~混球~~~~”
真真越说越气,身子又被九阿哥紧紧抱住,任她怎么扭动也是挣不开,气急之下,也不管他什么皇子不皇子,阿哥不阿哥的了,张口就咬上了九阿哥的胳臂,下很口的用劲儿咬了下去。
真真也是被九阿哥气急了才撒出了野性子,这一口咬下去,九阿哥闷哼了一声,身子一蹦,越发把这野猫紧紧的禁锢在自己怀里,只想着,咬吧,要是把爷咬了你能留下,爷就给你咬个够。
真真被口中的一丝腥甜味招回心神,立马松了口,见着九阿哥的常服竟是被咱咬破了,渗出血水来,这心早把之前愤恨忘了,只望着那伤口呐呐的问:“混球,你怎么也不躲”
“混球只想你留下”九阿哥紧紧的抱着真真也是呐呐的回了这一句。
“混蛋,我就要走,走的远远的。”
“混蛋只要你留下”
“臭鸭蛋,你说留我就留了,我偏不留,留在这里也是被你欺负。”
“臭鸭蛋只求你留下,只想留下马尔泰真真。”
已经被九阿哥这几句弄的肝肠寸断的真真,带着哭腔,又嘴角含着丝笑的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