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同秦嬷嬷上了车吩咐赶车的仆人往家中而去,坐在车中真真只觉着有些冷冷飕飕的,秦嬷嬷连忙拿出件观音兜的红毡毛披风给真真披上。一边又和真真说起这富察家的种种不堪往事,说道今日给这兴嬷嬷的这顿排头,气的那老货一脸猪头样儿两个人不禁都笑了起来。
正说笑着就听赶车的德顺儿冲着车内提醒道:“奶奶、秦嬷嬷可坐好了;这会儿天上飘起雪花来了,一会恐怕路滑不好走恐颠倒奶奶。”
真真一听竟然下雪了!一把掀开挡的严严实实的车窗帘子,探头向外看去。就见天空中噗噗索索的下起了小雪珠子,那轻飘飘亮晶晶的霎是好看。
真真万分欣喜,自自己个儿可是从小就喜欢下雪天的,每每看着外面白茫茫一片那心情就很好。这会儿可是咱来这大清朝看见的第一场雪,心情更是不同,忙把双手伸出车窗外就去接那雪花。
秦嬷嬷一见脸上笑着说道:“小主子还是这样喜欢下雪天,奴才还记得在盛京老家那会儿才叫下得大雪,大的时候足有半人高。就那样的大雪天,您也不消停,和着叔爷家的几个小兄弟、妹妹在花园子的空场上打雪仗、堆雪人那叫玩耍的一个欢快。”
“只是来了这京城后再不曾见过主子玩雪了,哎~~~”秦嬷嬷想到这叹了口气
真真一边接着雪花一边对秦嬷嬷道“妈妈好好的又叹什么气,您看现如今我过的就很好,每日也很开心这不是比什么都强。我瞧着这雪怕是会下上一晚的样子,你看雪花都变这么大了。今儿个回去就吩咐管着供暖的人叫给咱府上但凡按上暖气的屋子都供上暖,就那些一时没安上的屋子也都把炭盆暖炕的烧上,可不能冷着大伙。”
“奶奶就是心善,你就说咱府上这次装这个暖气的事儿,可是花了不少银子,这那家的主子能舍得还给奴才的屋子也花银子钱的?”秦嬷嬷有些心疼花出的那些个银钱来,自家小主子就是太能花了。
“妈妈说那些做什么,奴才也是咱家的奴才,我可不能委屈了大家。”真真笑着说道,这时一阵风吹过来,真真连忙抬手挡住眼睛一时不察把手上的帕子掉了下去。
“呀~~我的帕子~~~~”真真急着就要探身去抓,把个秦嬷嬷慌得一把抓住拍着胸口道:“小主子可要吓死老奴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小心摔下去。”
真真焦急的又探头出去看自己那被风‘偷走’的帕子嘴上嘟囔着:“我就这一条心爱的帕子了,前几条都被那三位爷密了去。”
就见那帕子落在离车有一段距离的街转角的屋檐下,那屋檐下站着一位穿着身藏青色常服带着帽子的男子,想事躲避风雪的路人,这会儿马车离得又远再又下着雪看的也不慎清楚。
真真见那人捡起自己的帕子,望着自己这边出着神,心里哀叹一声:“哎,姐的猫猫帕子呀~~~便宜你了。”真真冲着那人摆了摆手,那意思是说咱不要了,就坐回车内放下车窗帘子生着闷气。
秦嬷嬷见真真嘟着小嘴一脸懊恼样,笑着道:“什么好东西,也值得你这样?回头我叫宝灵丫头再给主子绣就是了。”
一句话说的真真又高兴起来,对呀。咱再画一些猫猫的图给宝灵、宝香。叫她们再绣几块更好的,这回咱可得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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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贝勒胤禛今日一天总是心续不宁,早上起来就摔坏了自己喜爱多年的扳指。上早朝的一路看见什么都心气不顺,在乾清门前又碰见自家十弟那个愣头青,也不知十弟从个兵营回来有什么可高兴的,竟是碰见谁都是笑脸相迎。见了自己更是热情的给了个大大的拥抱,还一个劲的感谢四贝勒的‘名家大作’给了他一个‘性福’的夜晚。四贝勒听着十弟这个道谢的原因更是郁闷了,你这个行不幸福和爷有什么关系?四贝勒很郁闷、相当郁闷。
下了早朝,进了户部也是不得消停一时忙活到午后才得闲一些。可这一闲下来,四贝勒的那颗心又空落落起来,没办法只能带了自己的两个侍卫骑了马出来散散。
走着走着就不觉又走到了昨日遇到那对歹人之处,想着昨日竟让其中那个装死歹人跑掉了,心内更是气不顺。更气的是昨日那个俏丽的小奶奶竟然阴了爷一把,而爷的人到这会儿还打听不出那个俏丫头是那家的;这会儿天又下起雪来,把爷的衣服都打湿了,四贝勒心内更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