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如果我倒台,想为田舍郎而不可得。你也会跟着倒霉。当然,最倒霉的还是楠楠。楠楠是无辜的。”楚向前猛吸一口。白烟吐出时,脸上一抹温柔。父亲对女儿的爱,从来不是假的。
“是。”于根顺看着楚向前的眼睛。你到底要说什么?
“大部分的事情,我都已经摆平,或者有把握摆平。只有一件事,是个大漏勺。”楚向前也盯着于根顺的眼睛。
“nc国际有限公司,注册地在英属维尔京群岛罗德镇,参与了沧海市一些项目,主要是倒手获利。其中有一些实证无法消除。这个公司是芬果子的。芬果子是我的情妇。”楚向前喷着烟雾,面无表情,完全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啊?!”于根顺差点蹦起来。芬果子?沧海电视台一姐?
再说了,哪有老丈人和女婿讲这个的?虽然你们官场中人极龌龊的……好吧,养情妇这等小事,哥就不惜地说你了。
“芬果子已经被监视居住,虽然她自己并不知情。”楚向前冷冷地掐灭烟头,“我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于根顺是个什么人,楚向前当然清楚。面包车里的三个小混混之死,并不是什么秘密。于根顺和蒋破军父子的关系,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楚向前知根知底。甚至青牛道爷,白苍牙等混混,也瞒不过楚向前。
所以,楚向前静静地看着于根顺。杀个把两个人,对你来说,只是小事一桩吧?我给你讲这一个多小时,难道是闲的?
杀人当然不是大事。但杀人需要一个理由。于根顺没有说话,同样静静地看着楚向前。为了救老丈人,当然也是个理由。但这不够充分。
“可能有人是倒霉的,但肯定没人是无辜的。”楚向前伸手摸了一根烟,划亮了火柴,却没有点。于根顺的心理,楚向前也看清了。
“是芬果子的贪欲,造成了今日之被动局面。当然,我也有些大意。我这人,一门心思升官,并不贪财,一直很干净。nc公司所得利益,也都在芬果子手里,我从未索取。”火柴棍即将烧到手指时,楚向前才把烟点燃。
“女人,就是一条填不满的沟壑。越美貌的女人,越是如此。女人的智慧,永远达不到知足的水平。你要小心苏烟。”楚向前淡淡地吐烟,眼睛盯着逐渐飘散的烟雾。
于根顺苦笑。楚狐狸之名,还真不是白传的。
“你放心,过去这个坎以后,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楚向前把抽了两口的烟掐灭,“相对于庄无鱼这种庸官,我楚向前还是能给沧海市做些事情的。对藏马山,当然更会大力支持。”
下楼后,楚楠早已收拾好了客房,带着于根顺参观了一下。这间客房虽然不大,家具却齐全,感觉也很温馨。一套睡衣放在床头上,看上去很柔软。当然,型号也很合适。
在楚楠的指点下,于根顺洗漱完毕回到客房,突然很想抱一抱楚楠。用力地抱。楚楠却小脸一红,推开于根顺逃走了。
这还是第一次留宿楚家。于根顺熄灯后,和衣躺在床上,盯着模模糊糊的天花板。
大约两个小时后,于根顺悄悄出门,一路在黑影里狂奔,直到嘉凯城围墙外。随后腾空而入,来到品字形三栋大厦的南侧墙根。速度极快,应该避开了所有的监控探头。
徒手攀登并不是难事。楚向前指定位置的窗子里,却亮着灯。
眼前的情景,却让于根顺差点一头栽下去,算是阴沟里翻船。
朦胧的灯光下,半裸状态的美女,波澜壮阔,颤颤巍巍。修长而细腻的双腿。柔弱无力的腰身。光润如玉的小脚。
如果这还不够诱惑的话,那就加上新浴未干。
如果还能加点什么的话,那就加上酒后微醺……
一只手端着酒杯,另一只手在睡衣里面。这是一种什么表情?极度痛苦,极度享受?于根顺并不是初哥。知道女人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却不理解,屋里明明没有男人。
出来混,就靠勤劳的双手?这才叫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