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产业,绝对安全可靠。
绝对只是相对。可靠往往靠不住。刚刚崛起的另一家豪华夜场,“天上人间”,就偏偏不信这个邪!
神仙在天上打架,凡人地上遭殃。
钱树志并不是凡人,也不在地上。正飞啊飞的,飘飘欲仙,痛恨着资本主义的腐朽堕落场所,却赶上了社会主义的法制铁拳。
一辆辆警车把一竿子潇洒男人拉回了***机关,一堆一堆的关着。凡人毕竟是凡人,用不着太过重视。一个个衣冠不整地蹲在地上,倒也没人交流经验,单等着交罚款走人。
“老朱?”钱树志却在人群中发现了熟人,同样参加短训班的沧海团市委***朱一铭!
“老钱,我欠你个情。”朱一铭是风流才子,年轻位高,比一直在基层打拼的钱树志更加不稳当。出来潇洒,居然没有做好准备。好在钱树志底子厚,帮着朱一铭交了五千元罚款,一对难兄难弟携手重获自由。
人生“四铁”,同过窗的,抗过枪的,分过脏的,嫖过娼的。本是点头之交的两位领导干部,结下了深厚的战斗友谊。
当然,这种同好,毕竟不适合宣扬,也不适合深入交流。所以朱一铭和钱树志也没有太多交往,各自顺风顺水地发展,风马牛不相及……
“朱部长,我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了!”钱树志现在给朱一铭打这个电话,也算是狗急跳墙,临时乱摸佛。老父亲舍了老脸,请动彭佳部长大概没有问题。但彭佳部长与世无争,话语权小,力度可能不太够。
朱一铭这个市委宣传部长,分量就大得多。更何况,朱一铭早已投向了楚向前的阵营,自己人好说话不是?
问题就是,朱一铭却不一定会像彭佳部长那么卖力。小白脸子,没有好心眼子。这个世道上,顺水推舟的事,有很多人能做。伤筋动骨的事,莫要奢望太多。
钱树志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个人情,要是再不用,很可能就没有机会用了!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朱一铭相当笃定的语气,却是令钱树志喜出望外。
患难见真情,传言不一定可信啊!钱树志也是混迹官场半生,能分辨出敷衍了事的官腔和郑重其事的承诺。朱一铭居然这么义气的?
落井下石须忍受,跟红顶白是常情。如果不是隔着根电话线,钱树志真想给朱一铭磕一个!跪天跪地跪老子,都不如跪救命恩人实在啊!天地老子不会介意的,尤其是恩人施救之前!
“等我消息。”朱一铭挂掉电话。细白嫩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桌面。
这些年,朱一铭去团省委转了一圈,随后又打回沧海,任职于市委宣传部,曾经是沧海市最年轻的市委常委。
下半身是朱一铭的软肋,呃,是硬肋。蒋破军投其所好,通过梅掩城认识了朱一铭后,一个红阿姑成了朱一铭的禁脔。蒋破军替朱一铭养着小三,朱一铭当然也不能青天白日。
作风问题背后,还都是经济问题。朱一铭的问题虽然不是太大,却被楚向前掐住了腰眼。
转投楚向前,朱一铭其实并不以为意。楚向前的腰很粗,当官也必须有阵营。要是像彭佳那样,手中的一票岂不是瞎的?
朱一铭介意的是,楚向前掐得太紧,太过,咄咄逼人。单方面地受制于人,朱一铭岂能甘心。肩膀不齐,不是兄弟。所以,朱一铭想方设法,要把这肩膀找齐了。大家合作共赢而已,我不是你的小弟!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朱一铭苦心孤诣,蝇营狗苟,终于发现了蛛丝马迹。哈哈,原来大家都是同道之人啊!男人嘛,我懂的。虽然手里并没有过硬的证据,可是,我需要证据吗?
朱一铭要找一个良好的契机,在表达忠心的同时,不动声色地敲打一下楚向前。事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话不多说,大家心中有数就好。你好我好大家好,真的掰扯起来,一推二六五,一拍两瞪眼,莫要伤人伤己啊!
刚想睡觉,就有人送个枕头。朱一铭都有点感激钱树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