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皎没料到她会发现春雨怀孕的事情,如果她没有发现这件事或者没有说出来,那么白瑞怡将永远背负着卑劣的罪名,而顾月皎也永远是那个让人怜惜的,大度的正房嫡妻。
说到底,一切转折因她而起。
夏芷娟久久不能成言,恍惚良久,她问:“那你可后悔揭发了此事?”如果没有她的无意揭发,她和顾月皎说不定能做一辈子的朋友。
白瑞宁沉思半晌――“我也不知道。”
如果她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还会去说吗?可能不会,她胆子很小,说不定会因为害怕挑起这么大的风波而假意不知。可她又极同情那两个孩子,为了孩子,她说不定会说的。
“大概……不后悔吧。”思索半天,白瑞宁又给出一个答案。后不后悔她不知道,她现在能想到的。仅仅是如果她真的知情不说,她这辈子或许都会陷在对孩子的深深愧疚之中。
“如果我也有个孩子,我宁可死,也不愿意他受到一点伤害。”想起白瑞怡的心如死灰,白瑞宁心里的信念又坚定了一点。她挥去心头郁郁之情,朝夏芷娟笑道:“捡到那个孩子的时候。我看阿离也很喜欢的,不过可能他自己还没意识到,我想等我们以后有了孩子,他也会喜欢的。”
要个孩子一直是白瑞宁心中所想,之前碍于莫如间的心结她不敢再提起。可见到他对那个孩子的紧张与维护,她又觉得要个孩子或许不是什么难事了。
夏芷娟面色一肃,又不知想到了哪里。
白瑞宁又问起了白瑞家和白瑞静。夏芷娟道:“瑞家昨日就回白家去了,瑞静今天也回去探望祖母。”
关于白瑞静为何会住在夏芷娟这里,白瑞宁也曾问过,可都被夏芷娟含糊过去,这次干脆她就不问,她笑着握住夏芷娟的手,“那今天就我们三口人,晚上好好吃一顿。”
夏芷娟也是这个意思。亲自带着陈妈妈下厨,做了些白瑞宁久违了的家常菜。
莫如意去衙门没有耽搁多久,天黑前就赶了回来。回来见白瑞宁母女和睦,笑语晏晏,心情也是不错。晚饭时跟着夏芷娟喝了些酒,在夏芷娟的劝说话,连白瑞宁都没能幸免。
白瑞宁一向是不沾酒的,喝了几杯就迷糊下了,夏芷娟让人把白瑞宁送回房间休息,留下莫如意,说了些掏心的话。
夏芷娟送走莫如意,回到房间时已是深夜了,她进了房里,也不点灯,摸到床边坐下,借着窗上透进来的朦朦月光,心思复杂地握住床上躺着的人的手。
在酒精的作用下,白瑞宁的头始终是昏昏沉沉的,整夜都睡得不好,等能睁开眼睛的时候,又是一阵阵眩晕袭来,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便见到夏芷娟靠在床边睡着了,没等她开口叫人,又见屋里柱子上绑着一个人,竟是被堵了嘴巴的秋雨!
白瑞宁惊得立刻清醒,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她的动作惊动了夏芷娟,夏芷娟按住想下地的她,看向萎顿在柱旁的秋雨,叹了一声。
“秋雨怎么了?为什么绑她?”白瑞宁急问。
夏芷娟拍拍她的肩头,“你先别急,我有话说。”
“昨夜你喝了酒,我让陈妈妈和秋雨送你回来,趁着安顿你的时候,陈妈妈绑了秋雨,防止她坏了事情。瑞静昨晚回来了,我让如意去了她房中……”夏芷娟看也不看白瑞宁,“你不用惊讶,这是我早就打算的事情。你知道我不希望你留在他身边,便趁瑞静不愿嫁人的机会说服了瑞静,又说服了白老太太,同意将来瑞静嫁给莫如意做贵妾,这样瑞静才能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我想,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死心,如果莫如意同意纳妾,那么你一定会死心,会离开他。”
白瑞宁瞠目结舌,一时间好像不认识夏芷娟了一样。
“我今天叫你们来,本是改了主意的。”夏芷娟不与白瑞宁的目光对视,只看着她们交握的双手,“我今天与你们说的话,都是出于真心本意,我本来想,大概是我想多了,只要他喜欢你,你们就这样过下去也不错,何必时刻想着拆散你们?可后来听你说了顾月皎的事情,反而让我的心思又坚定下来。”
夏芷娟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人心隔肚皮,就连最亲近的人都不能相信……”她的思绪十分混乱,只能想到一句说一句,“瑞瑞,你被保护得太好,远不知道现实的残酷。我原怀着试探的心情带他到瑞静房前,他酒意未深,如果他不愿意,发现屋里的人是瑞静,他肯定会掉头就走,可已经两三个时辰了,马上天就亮了,他还没有出来。”
白瑞宁条件反射地摇了摇头。
夏芷娟权当没看见,“因为他知道他在这里喝醉,又是我送他回去,就算出了意外,你也只有接受,却又无损他对你的半点心意!”
白瑞宁仍是摇头。
“你可记得你的表妹夏凝烟?”夏芷娟面上现出不忍之色,“我离开莫家之后去了你舅舅那里,才知道莫如意早将凝烟秘密接走,连你舅舅也不知她在哪里。”
白瑞宁摇着头,这些话听在她耳朵里就跟听天书一样,她一句也不信!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