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进言罢。顿时从帐外进來两名士兵。不由分说。两名士兵一人一边。将陶宗架住。可怜陶宗前來相劝。反而招來杖责之祸。只因念钟繇往日之恩。不忍翻脸。一边挣扎。一边说道:“将军。此乃大祸临头之际。倘若还不退兵。现今剩余这数千士兵。必然命丧于此。将军。你要清醒啊。”钟进此番恨极陶宗 。哪里肯听陶宗之言。只命士兵将陶宗拉下去。
那五十军棍。打得陶宗那是劈开肉烂。好不残忍。杖责完毕。陶宗一面挣扎。一面被几名士兵扶着。这才回到营寨。陶宗后背血流不止。疼痛万分。自是不能躺下。只得趴在床榻。看着帐中几名士兵。不禁叹了口气。遂道:“竖子不足为某。钟进不听忠言。來日必然被李腾所败。我亦是无颜回见长安之人乎。”言罢。见得佩剑放在旁边。便挣扎起身。就要拔剑自刎。
旁边士兵视之大惊。赶忙上墙。将陶宗手中佩剑夺下。乃好言相劝道:“将军乃司隶名士。何必如此轻生。”
陶宗又番叹息一声。心中不禁想起曾被李腾俘虏。李腾乃待陶宗如上宾一般。乃道:“前翻我被李腾所俘虏。李腾劝我归降。我因念钟繇大人之恩。不忍相叛。今日想來。却是有些悔意。”
旁边一士兵道:“钟进残暴不仁 。刚愎自用。李腾既然俘虏将军却不加伤害。李腾必然念惜将军之才。既然如此。将军何不弃暗投明。往去李腾营寨而相投之。”
陶宗闻言。心中自是微微一惊。那士兵这两句话。正好点醒陶宗。一番思虑之后。陶宗乃纳那士兵之言。弃了武器。铠甲。马匹等物。趁夜疾步往蓝田而去。
陶宗行至蓝田城下。乃高声叫喊。蓝田守城士兵听见。來至城墙垛口出。伸头俯视。见一人立于城下。只因天色黑暗。却看不清楚其容貌。便问道:“你是何人。來此作甚。”
陶宗抬头高声叫道:“请回报李腾将军。只说故人前來投靠。”
城上士兵道:“你且做稍等。我这便回去禀报主公。”言罢。不敢怠慢。赶紧前去寻找李腾。李腾此时却还未休息。正和宋召。吕旷。吕翔。陈正等商议如何击破钟进之事。忽见一人闯入厅中。拜倒在地。道:“禀报主公。城下方才來了一人。只说是主公故人。前來投靠。”
李腾闻之。不禁一愣。遂问道:“可曾看清那人面貌如何。”
那士兵道:“天色黑暗。那人有未曾拿着火把。因此看不清楚。”
李腾听后。思虑一番。遂之笑道:“我料此人定然乃是钟进副将陶宗。诸位以为如何。”宋召。吕旷。吕翔。陈正等人听罢。尽皆不信。李腾乃令那士兵见陶宗带來。那士兵领命而去。
此番陶宗正立于城外。忽见得城门打开。心中不禁一喜。又见有人自城中出來。连忙走上前去。拱手问道:“李腾将军可否相见。”
那士兵道:“主公前來将你带去。你快快和我进城面见主公。”陶宗闻听。不敢怠慢。急忙跟了那士兵。进了蓝田城。去见李腾。
此时李腾正同诸位将军在厅内等候。过的一程。忽见一人闯进堂中。众人定睛一看。果然乃是陶宗。只见陶宗。刚进厅堂。便拜倒在地。却不言语。只是放声大哭。
李腾乃见陶宗背后一片血红。心中不禁微微一惊。连忙起身。來至陶宗面前。亲自将陶宗扶起。乃安慰道:“将军竟遭如此伤害。我自心中十分悲痛。将军跟随钟进。乃明珠暗投。今日弃之。何故相哭。”
陶宗抬头道:“我因念钟繇大人之恩。因此哭泣。今日哭罢。我便于钟繇等人再无瓜葛。忠心相助将军。以效犬马之劳。还望将军纳之。”
李腾心中不禁暗叹道。‘乃真丈夫也。’遂笑道:“将军前來相投。我自心中甚喜。焉能拒绝。”遂见得陶宗背上伤势严重。乃好言说道:“今日你我不便说话。可等将军伤势痊愈。再行言说。”陶宗闻之。心中自是感动。遂拱手相谢而退。治疗伤势去了。
陶宗下去之后。旁边陈正连忙拱手进言道:“陶宗今夜忽然前來相投。其心未知真假。虽说身负重伤。主公岂知不是陶宗苦肉之计。还望主公还是多加小心为妙。”
李腾乃道:“既然陶宗前來相投。我想其必然无路可走。况且我观他乃一身正气。不似奸诈狡猾之人。诸位切勿多疑。日后便知。”言罢。李腾见夜已深了。乃命吕翔。吕翔于城上守夜。一番钟进趁夜前來偷袭。其余人等好生休息。养神备战。
时至第二日方早。不过辰时。钟进遣士兵召來手下诸将。商议再番攻打蓝田之事。众将接來。唯独不见陶宗。钟进闻之大怒。乃问士兵道:“怎不见陶宗前來。”
那士兵回答道:“我去陶宗营帐时。只闻帐外士兵言说。陶宗昨夜出帐而走。不知去向。至今未回。”
钟进闻之。心中微微一惊。乃命人招來昨夜守卫营寨大门之人。遂问道:“陶宗昨夜是否出得营寨而去。”
守门士兵答道:“昨夜二更时分。陶宗将军前來。只说乃奉将军之令。出营寨办事。我等因此不敢拦截。放其而去。”
钟进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