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授李腾之意。携带书信往朝歌而來。一路奔波。终不负王命。來至朝歌城下。勒住马匹。高声朝城上大喊道:“我乃主公信使。快快打开城门放我进去。”
只见城上垛口之处有人向下查看。大叫道:“如今战事紧急。你可有主公信物。”
那信使在怀中摸索一阵。掏出李腾信物。高高举起。道:“主公信物在此。你等还不打开城门。等待何时。”
城上那人仔细观看之后。确认确实是李腾信物。遂道:“可稍等片刻。我这便打开城门。”遂吩咐守门士兵将城门打开。
城门开口。那信使便猛夹马腹。一路奔入朝歌城。往沮授而去。见了沮授。连忙拜倒在地道:“大人。主公命我送來书信。”言罢。从怀中掏出李腾书信。双手递给沮授。
沮授不敢怠慢。连忙打开仔细一看。心中却已经明白了李腾所言。遂让那信使下去领赏休息。而后沮授连忙找來张合。高览。田丰等聚众商议。沮授道:“今番主公派人送來书信一封。要我等今夜三更之时。前去劫高干营寨。”
众人听后。田丰起身而立。道:“前翻公与写给主公书信被高干截获。高干擅改书信内容。以至主公中高干之计。幸得主公福大命大。虽然折了好些人马。但最终却反败为胜。杀散敌军。倘若方才收到的书信又是高干诈书。那不是我等尽入虎口而不得出焉。”
众人不禁都点了点头。忽的听闻道:“不知主公书信现在何处。”众人视之。乃大将张合也。沮授连忙拿出李腾书信。交给张合查看。张合仔细查看一番后。点了点头。道:“我看此信不像诈书。确实乃是主公所写。”
田丰问道:“何以见得。”
张合道:“此书信虽笔法凌乱。但是其中却透着刚进有力。也只有主公才能写出这样的字來。被人沒有主公那么如天神一般的力气。却是写不出來的。”众人亦是觉得张合所言有理。遂张合。高览各自回去整顿军务。以备夜间之战。
再说去卑自回到高干。提栾呼厨泉一见自己的右贤王回來。心中顿时大喜。连忙上前问道:“我只听败兵言说。将军被敌军所俘。不知将军如何脱身。”
去卑笑道:“我趁看守不甚注意之际。解开绳索。杀倒看守。抢夺了马匹等物。这才逃了出來。半路之中又寻得这些残兵。故而都带了回來。”
提栾呼厨泉一听。心中又是一喜。赶忙将去卑迎入帐中。设宴洗尘。两人正喝之间。忽见一人闯进帐中。二人视之。乃是并州刺史高干。不敢怠慢。连忙将高干迎了进來。一同吃酒。
正喝之间。只听得高干一声叹息。道:“原本我好意让将军带兵埋伏李腾。好立个头功。舅舅跟前也是长脸。不想那李腾却是这般奸诈。反倒杀败了将军。此乃我之罪过。还望将军宽恕。”言罢。便朝提栾呼厨泉拱手称罪。
提栾呼厨泉哪里敢授。连忙将高干扶起。道:“此乃李腾过于狡诈。非将军之过也。”
高干那时听得去卑被李腾所俘。又见去卑安全而回。便问道:“我曾听闻右贤王被李腾所俘。今日又回來了。不知将军如何脱身。”去卑便将告诉提栾呼厨泉的那段话又原封不动的告诉高干。高干听罢。同提栾呼厨泉一般。也都信了去卑话语。去卑不禁心中窃喜。三人又商议了一程军情之事。高干看的帐外天色已晚。遂说道:“李腾新败。我并州大军又紧逼朝歌。我恐李腾心中不安。趁夜前來劫营。不知二位将军以为如何。”
提栾呼厨泉道:“我亦觉得将军所言有理。还需提防一二才是。免得被李腾占了便宜。”
高干见去卑却是不语。遂问道:“右贤王怎的不语。”
去卑笑道:“我军足有数万之众。挥军而來。李腾等人皆为鼠窜。哪里还敢前來劫营。我看将军乃是多虑了。等到明日。兵士饱食之后。我愿领兵前去攻打朝歌。以断李腾归路。单于大人则领大兵攻打李腾营寨。李腾上次伤亡惨重。必然不能抵挡。我军趁势掩杀。则李腾必然被擒。”
高干深思之下。奈何其心已骄。便觉去卑之言甚是有理。遂夜晚便在营中不舍防御。只让之计老弱残兵在营中巡视。令士兵只管休息。好明日让去卑领兵攻打朝歌。剿灭李腾。
到了三更。张合。高览带兵从朝歌城中悄悄出发。唯恐高干警觉。便绕道而行。來至高干营寨前。借助荒草树木等物。遮掩身体。
众人等了一程。高览道:“主公言说。高干营中有人接应。此时已过三更。却为何还不见动静。怕是高干的有什么阴谋不成。”
张合心里亦是有些担忧。但是坚定劝慰高览道:“将军莫要急躁。再等上一等便知。”
张合言罢。只见高干营中黑暗之处。突然窜出数人。将那几个巡视之人尽皆杀死。而后來至寨门后。趁四面无人之际轻轻打开。拿过后面之人递过來的火把。在寨门前不断摇晃。
张合。高览见得信号已出。不禁心中大喜。连忙翻身上马。直朝高干营寨杀奔而去。喊杀震天。高干营寨。顿时乱成一片。惨叫之声。不绝于耳。火光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