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老娘是谁都忘记了,结结巴巴的颤声说道:“将军走后不久,那白马城中便有人前来营前搦战,被我等一顿好打,逃走了,就再也没有谁来挑战。将军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可不能杀我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嗷嗷待哺,杀了我等于断了全家的活路啊,将军。”
颜良看那士兵竟然被吓成这个样子,心中不禁怒气又生了上来,一下子将那已经吓得鼻涕眼泪全留下来的士兵扔了出去。那士兵被摔在地上,竟然半天都怕不起来,只是趴在地上不断地呻吟着。
“真是气死我了,竟然敢搅扰我和武威侯喝酒的兴致。他白马城也太不知道好歹了,竟然敢趁我不在,攻打过来,来人啊,点拨人马,跟我去夺了白马城。”颜良哪里还管别的东西,当下就要点拨人马杀过去。
正要去点拨人马,不了背后一声大吼,犹如晴空霹雳一般,竟然也吓了颜良一跳,再看别的士兵,竟然有人被这一吼,吓得跌坐在地上,满脸惊恐。
颜良转过身去,想看看究竟怎么回事,却又突然被人拉住手臂,颜良定睛一看,原来是狄蟾,想必那声大吼也是狄蟾所发。
颜良知道狄蟾勇猛,况且后面还有李腾等人,自然不敢加罪狄蟾,连声埋怨道:“狄蟾将军怎么的,有没有吃过火药,怎的突然发声,吓了我等一跳。”
在看狄蟾一脸忧愁,双眉紧锁,像是有什么担心的事情将要发生,急忙朝颜良道:“不好了,我等中了曹操之计。”
颜良想不到狄蟾这等粗人竟然也能识破别人的计策,可是颜良却只是想着被人打扰了和李腾喝酒的兴致,却从没有往别处去想,又见狄蟾说中了曹操之计,连忙问道:“我等中了曹操什么计策?”
狄蟾担忧的道:“曹操既然能将我等骗出,那样必然又会以我们为饵,去赚云飞,若是云飞真的相信,曹操必然引大兵,半路截住云飞,云飞虽然武艺高强,我曾在曹操手下有些时日,知道曹操手下能人极多。恐怕云飞此时已经上路。”
颜良听狄蟾如此一说,脸上却无半点忧虑之色,反而哈哈大笑道:“武威侯如此之人,怎么能中了曹操这等小计,将军真是忧虑了。”
狄蟾却不认为颜良说的话是对的,遂说道:“若是别人,想诱惑出云飞,恐怕机会不大,但是我和云飞情同手足,恐怕云飞担忧我的安慰,失了分寸,前来营救。”
颜良一听,这才收起刚才的那副样子,知道事情确实有些严重,他可是知道,自从袁绍得知李腾大败公孙瓒,又灭张燕,和蹋顿,早已经将李腾当做这次攻打曹操的王牌,若是王牌有失,若说不一定会失败,但是胜利的几率却要渐少几分。
当即颜良脸色变得十分凝重,沉声道:“若是如此,我和将军定要引兵前去营救才行,武威侯之才,若是失了,当真是一大损失。”
两人说吧,颜良便点拨马步军一万,往刚刚回来的路上进发。可是狄蟾救李腾心怯,拼命的催促颜良快点行进。颜良却是一阵无奈,马军尚不能跟上狄蟾坐下的那头怪兽,何况用双脚奔跑的步兵,早已经累的如同三伏天气的狗一样,各个伸长了舌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看到如此颜良想着,这才到半路士兵们便已经累成这样,若是到了交战处,还不是要被曹操击败,便将一碗人马分开,分给狄蟾两千骑兵,让狄蟾现行,自己随后便到。
狄蟾救李腾心切,来不及感谢颜良好意,连催促着那些骑兵,朝远处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