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腾确实没有想到,他这次受伤,竟然一连持续了十多天,那该死的病情才渐渐有了好转,现在起码可以自己做一些事情了,不像伤病的那几天,连翻动身体都是十分困难的。
这些天里,孔悦一直细心地照顾着李腾,喂他吃饭,喂他吃药,一切孔悦她认为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她都没有拒绝。
当然,这些天里黑山贼张燕也没有闲着,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也来城下搦战过几次,但是虽然军中没有了李腾,但是却有和李腾不相上下的狄蟾,足智多谋的陈宫。但是因为李腾的受伤的关系,狄蟾,陈宫等人也只是守卫在城里,并没有趁机出城去追杀张燕。
“云飞,云飞。”狄蟾刚一进到客厅,裂开个大嘴,放声大叫起来。
孔悦正在内屋照看着李腾,突然听到门外一阵喊叫,光听声音就知道是狄蟾,连忙从内屋跑出来,对狄蟾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狄将军,请小声一些,主公刚刚睡下不久,你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狄蟾听到李腾刚刚睡下,不禁叹息了一声,对孔悦笑道:“既然云飞刚刚睡下,那我也就不打扰了。”说完也不理孔悦独自转身出去了。
孔悦看狄蟾出去了,转身又进了内屋,因为李腾随时都会醒来,虽然病情好转,但是还是需要多多休息才是。
刚进内屋,孔悦便发现李腾已经醒来,自己起来坐在床头,孔悦还没来得及开口,李腾先说道:“我刚才听到有人叫我,听声音好像是兄长的声音。”
孔悦笑了一笑,抓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些茶水,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将茶水递给李腾,道:“刚才是狄蟾将军来了,我对狄蟾将军说你刚刚睡下,狄蟾将军就出去了。”
李腾听后,眉头皱了一下,自责道:“哎,都怪我贪睡,误了兄长,不知道兄长找我有什么事情?”
孔悦解释道:“不要着急,如果狄蟾将军真有事情的话,他一定还会来的。若是来了,再问问便是。”
李腾看着孔悦娇美的面容,微微一笑,道:“昭婷,这些天辛苦你了。”
孔悦叹息了一声,有些忧伤的道:“我本来就是侍女,做这些事情也是应该的。”
李腾这些日子也看出来,他也曾试探过孔悦几次,但是都被孔悦推开了,拒绝的原因无外乎就是因为她的身份。
李腾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孔悦白皙的小手,道:“难道身份就那么重要吗?我当初也不过是一个农户而已。”
孔悦抽回了手,淡淡的一笑道:“可是你现在是高高在上的主公,你应该要注意你的身份,你的妻子必须是一个大方体面,权高势重的人家的女儿才行。却不是像我这样的侍女如果你真的娶了我的话,那么将会受到天下人的耻笑。”
李腾满脸坚定的道:“如果一个人说,我就杀了一个人,如果两个人说,我就杀两个人,如果天下人都说,那么我就屠尽天下人。”
孔悦心里升起一阵波动,如果再北海的时候,有人突然对她说出这样一句话来,那么她会毫不犹豫的嫁给他,但是现在不行了,因为那时候的梦想早已随着父亲被杀,独身逃亡而变得一点痕迹都没有剩下。
孔悦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墙角,推过来一辆木轮车,放在床边,笑道:“今天天气不错,我把你推出去晒晒太阳吧。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李腾看了一眼孔悦,将手中的茶杯交给她,然后又孔悦扶着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孔悦又从旁边拿过衣服,给李腾穿上,这才慢慢的扶着健壮的李腾坐在那木轮椅上。
孔悦推着木轮椅走出房间,这一刻,她的眼里流出了一滴晶莹的泪珠。当然坐在前面的李腾并没有看见。
刚出了房门,走了一阵子,温暖的太阳照在身上分外暖和,李腾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却感觉身体里的力量也恢复了一些。
就这样,孔悦推着李腾在院子里漫无目的的走着,可是两人却没有说一句话。
“云飞。”
李腾只听得后面一声叫喊,便知道是狄蟾从后面赶来,转过头去,却是见到狄蟾和陈宫两人朝这边走来。
李腾笑了一声,道:“刚在屋里听昭婷说兄长刚刚过来找过我,只是因为我贪睡了一下,误了事情。”
狄蟾,陈宫从后面赶上来,孔悦先是朝陈宫,狄蟾施了一礼,便站到旁边。接着陈宫又是朝李腾施了一礼,这才说道:“主公这些天回复的如何?”
李腾看了孔悦一眼,笑道:“承蒙昭婷细心照料,估计再过几天也就好了。”
孔悦在旁边莞尔一笑,没有说什么。
李腾又突然想起狄蟾找他,遂问道:“兄长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狄蟾拉过陈宫道:“既然军师来了,就让军师给你说便是。”
李腾看着陈宫问道:“军师,到底是什么事情?”
陈宫笑了一声道:“主公伤病这些天,张燕虽然不断前来攻击,但是有狄蟾将军及高顺,张勋等人守卫城池,张燕每次前来,都被将士们大败而走。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