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虽然听到严兴如此说,但是心里还是有些顾虑,毕竟上次的失误,带给他的伤害太大了,虽然说这次又招募了数万人马,但是他已经经不起那样的再次失败。
没有立刻回答严兴严兴的话,公孙瓒略微思考之后,他想找到一个比较安全的方法,试一试这次的情报,是真是假。
公孙瓒慢慢的道:“这次情报的可能性虽说很大,但是一旦其中有一点的失误,我军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战场之上,胜负乃是兵家常事,主公不可以因为一次的失败,而放弃这次的大好机会。”严于自信的一笑,好像他真的已经看穿了李腾所做的一切。
公孙瓒听到这样说,上次失败后的阴影算是消散了一点点,强烈渴望大败李腾的心思又开始占了上风。
“依你之见,我们应该怎样去做?”公孙瓒问道。
“主公所忧虑的不过是怕这次又像上次一样失败,上次我们没有摸清实情,贸然出兵,导致营寨被劫,断了后路,李腾两队兵马夹击,我等无路可逃而败。但是这次我们可以先试上一试,再做打算。”严兴手臂一挥,大有指点江山的味道。
公孙瓒听到严兴的分析,顿时心里来了兴趣,不禁开始相信,或许这次真的是个好机会。
“应该怎么去试?”公孙瓒问道。
严兴道:“若情报是假,则李腾运粮之时,两边必有埋伏,只要我军一出,便从两边夹击。若情报是真,则无埋伏,我军杀出之时,运粮军官必定拼死抵抗,以退我军。”
严兴说道这里,故意停下来看看公孙瓒的反应。公孙瓒两只眼睛的光芒全部聚集到他的身上,巴巴的望着他,仔细的听着他所说的一切。
严兴很满意他看到的效果,继续说道:“我军可先派一小队,前去试探,去的人不能太少,否则我们试探的心思必被敌军看明白,当然去的人也不能太多,太多的话,若真中了埋伏,我们损失的那就大了,所以我看,一千人的队伍刚好合适。”
顿了顿,严兴继续道:“若是这一千人被敌军奋力杀退,那么我们再派大军前去抢粮,粮食被我们得了,那李腾之军必乱,我等则可趁机攻击,李腾一举被擒。若是这一千人将粮食抢到手,则李腾伏兵必出,我等再以大队掩杀。”
“好!”公孙瓒听完严兴所言,大声叫好。上次严兴献的计策,令李腾这半个月来简直是无计可施,现在听到这些话,心里不免先信了七分。
公孙瓒高兴地道:“三天之后,若李腾的运粮队伍出现,就按将军所说,依计行事。”
三天后,距离涿郡百里左右,缓缓地出现了一行队伍。
过来的队伍押送的车辆上插着各色的牙旗,随着山风的吹拂,不断地猎猎作响。
前面由两员大将带领着,两员大将的目光不断的扫视着周围的情况,免得有敌人突然出来,前来抢劫,旷野中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他们都没有放过。
两员大将后面各有一名执旗手,一面旗子上面写着‘孙’,另一面旗子上面写着‘赵’。
这两人正是李腾派去范阳押运粮草的孙明,赵奇。
“赵将军,军师和主公说公孙瓒的人会出现,怎么到现在了还没有出来?”孙明是个急性子,一路行来,这都快到营寨了,还没有遇到李腾所说的敌人,因此心里有些着急。
赵奇往周围看了一圈,笑道:“主公的计策,几时失效过,既然主公说了,那么公孙瓒的人一定就会出现,我们只要依照军师所说的做就是了。”
孙明看着远处,脸上充满了喜悦之色,道:“自从我们再山阳城跟了主公,从此征战天下,现在也都做了将军,虽然说是出生入死,但是我却觉得我能到这个份上,真是值了。”说完又叹了一声道:“真不知道要是我们没有从军,生活会是怎样的。”
赵奇一笑,用手中大刀指了指路旁的一窝蚂蚁,道:“若是我们没有从军,或许就像那窝蚂蚁一样,每天忙忙碌碌的过着不知道明天的日子。”
说完之后,赵奇突然心里一阵烦躁,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是那种感觉却被赵奇一下子抓住了,思索了约有数秒,赵奇终于明白,那是大战即将到来时的那种振奋人心的感觉,对,就是这种感觉。
“全军停止前进!”赵奇在前面勒住缰绳,停下脚步,高高竖起大刀,大喊一声。
孙明听到赵奇叫喊,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也勒住缰绳,停下来,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遂问道:“赵将军发现了什么吗?”
赵奇向四周看了看,道:“没有发现什么,只是我的心情突然变得十分烦躁。所以停下来。”
突然,旁边山坡后尘土飞舞,歘歘的马蹄声清楚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不好,是敌袭,各队戒备,准备出击。”赵奇在第一时间内就安排好了迎敌部署。
孙明看了看杀来的军队,不过千人,脸上一笑,道:“果然不出主公所料。”又拨过马头,冲着押运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