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面防守的所有士兵,士兵们都以为是李腾趁着夜色前来攻城了,一个个都紧张起来。
他们这些天虽然打退了李腾多次的进攻,却也时常紧绷着神经,害怕李腾随时攻打过来。
“在那里?”
一士兵隐约间看到黑夜中高顺骑马的背影,指着骑马走掉的高顺,大声的喊道。
“放箭,放箭。”
不知道是谁提醒了众人那么一句,别的士兵这才想起来,慌忙间从旁边拿过弓箭,朝高顺走掉的方向胡乱的射着。
他们也不知道敌人现在又多少人,用什么样的打法,他们只知道敌人要是来攻击的话,弓箭就是他们防御最好的武器。
这些士兵见城下并没有人,射了一程,也就停止了。
这时候,士兵们听见了一阵铠甲响动的声音,转过头一看,原来是守城将军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守城将军拉过一名士兵,沉声问道。
那士兵看到守城将军的目光,吓了一跳,他还从来没有和将军距离如此近的接触过,一时间被将军的气势镇住了,竟然说不出话来。
“问你话呢,快说发生了什么事?”那守城将军见那士兵竟然只是傻傻的站在那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便拍了那士兵一巴掌。
那士兵一下子被守城拍醒了,连忙道:“报告将军,刚才发生敌袭。”
“敌袭?”守城将军疑惑的说道,又转过头朝外面黑暗中仔细的瞅了瞅,除了一片黑暗,守城什么也没有看见。又对那士兵道:“敌袭在哪里,要是敢蛊惑人心,按照军法当斩之。”
那士兵一听将军竟然要给自己定这么个罪名,吓得是屁滚尿流,鼻涕眼泪留了一地,边哭边说道:“将军,我真的没有骗你,真的刚才敌袭,不信你转身抬头看看。”
那守城将军闻言,转身抬头一看,目光所及之处正是刚才高顺射上来的狼牙箭。守城又看到狼牙箭上还绑了什么东西,便叫人将那狼牙箭弄下来。
士兵将那狼牙箭取下来后,交给守城,守城拿起一看,只见那外面写着,公孙将军亲启。
守城将军知事大,不敢擅自拆开,冲城墙上的守卫和巡逻士兵道:“大家都提起些精神,加紧防范,以防止敌军趁机偷袭。”
“是”所有士兵齐声呐喊了一声。
守城将军这才带了那支箭,下去了找公孙瓒去了。
府衙中。
公孙瓒拿过守城递来的狼牙箭,解下所绑之物,一看,原来是一封书信。
只见信上写道:
李腾营寨中粮草已经快要没有了,在我看来,最多也就是三天就会粮尽,李腾已经命令部将孙明,赵奇前去范阳去粮,将军可在半路截取李腾粮草。李腾之军若是粮草不济定会打大乱,到时候将军便可一鼓作气,趁势而出,则李腾可擒也。
公孙瓒看完信后,问守城道:“这封信那里来的?”
守城将军道:“黑夜之中,一人射进城中的。”
公孙瓒问道:“那人在何处?”
守城将军道:“那人已经走了。”
公孙瓒将那书信往地上一摔,十分愤怒的道:“李腾见涿郡久攻不下,竟然想起出如此下策,我上了一回当,还会上第二次吗?”
对于那次在范阳城下,本想一鼓作气,除掉李腾,打破范阳,不想竟然中了李腾和袁熙的奸计,令公孙瓒那次损失了数万人马。
严兴走过去,捡起公孙瓒扔掉的书信,自始至终仔细的看了一遍,微笑道:“主公,依我之见,这封信上所说之术,肯定属实。”
公孙瓒一愣,自从他听了严兴的话,依靠城墙和弓箭,檑木,滚石等物死守涿郡,任李腾前来搦战,就是不出来,自己伤亡不大,反倒杀死了李腾千多兵马,从此对严兴是十分的看重,严兴说的话,也多数顺从。
公孙瓒道:“为什么这样说,那次的失误令我们一次性损失了数万人马?这次涿郡好不容易聚集起这么多的人马,我们还是小心一点。”
严兴退后了几步,道:“李腾来攻打涿郡,已有快有一个月了,派人去范阳收取粮草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我判定,这份书信上写的情况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