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清早,李腾营寨之中的那些将军,都知道李腾在为徐荣守夜,因此都早早起来了。众人到了徐荣灵堂,见到李腾还坐在那里,似乎一夜都没有合眼。
高顺上前,轻声道:“主公,主公。”
李腾似乎被惊了一下,听见有人在耳边呼叫他,转头一看,原来是高顺,叹了一口气,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微笑道:“原来天都已经亮了。”
高顺伸手扶起李腾。李腾由于一整夜都基本上保持这个姿势,身体似乎变得有些僵硬,站起来时,双腿没有用上劲,差点摔倒。旁边各位将军连忙上前,一起扶住李腾。
李腾笑道:“没事,没有。”
众人这才慢慢松开手,见到李腾确实能自己站立了,才往后站了站。
陈宫拱手道:“主公劳累了一夜,现在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们看着就行了。”
走了几步,身体慢慢的适应了一下,李腾走到大帐外,朝着正在冉冉升起的太阳看去,一片金色的光芒均匀的洒在大地上。
美美的舒展了一下还是有些僵硬的身体,缓缓地呼吸吐纳了数次,李腾转过身对众将道:“好吧,你们就在这里看着,我先去略微休息一下。”
张豹上前一步道:“主公,我送送你吧。”
李腾道:“不用了,再说在自己营寨里,还害怕别人杀进来吗?你们在这里就行了。”
说完,留下众将守灵,李腾自去大帐中休息。
李腾走后不久,便有小校来报,道:“公子袁熙率人前来吊孝。”
陈宫等人连忙出了营寨迎接。
只见袁熙带了几位大将,和千余士兵,各个都身穿缟素,手打白旗,一副悲伤的样子,连带了好些慰问之物,浩浩荡荡的往李腾营寨而来。
“劳烦公子前来探望。”袁熙走到营寨门口,翻身下来,陈宫上前道。
袁熙哀叹一声,道:“李将军奉我父王命令前来助我,不想刚到这里,便损失了一员大将。真是可惜啊。”
陈宫道:“书生以在朝文官为志,军人以战死沙场为荣。这都是他们的命运。”
随后陈宫等将,便将袁熙迎接了进去。
来到徐荣灵堂,袁熙对着徐荣的灵牌拜了几拜,又哭了几声。身边众将劝慰了一时,这才收泪作罢。
陈宫安排袁熙坐下,所带之将全部站在袁熙背后。
“怎么不见李腾将军?”四周看了看,袁熙问道。
“主公昨夜给徐荣将军守灵,一夜未曾合眼,才刚刚睡下。还望公子见谅。”陈宫道。
“李将军痛失爱将,亲身守灵,真是令人佩服啊。”袁熙恭维道。
“主公仁义德治,为天下所知也。”陈宫道。
袁熙吭了一声,话到嘴边,却又被生生咽了下去。
陈宫将这一切看的清楚,心里也十分明白,那袁熙见李腾兵败,一定想问问以后应该怎样处理,只是碍于徐荣的死,不好开口。
陈宫笑了一声道:“公子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不必隐瞒。”
袁熙朝陈宫一笑,这才慢慢道:“将军此番失利,不知道以后有什么打算?”
陈宫一笑道:“虽说主公损失爱将,元气有伤,但是对付一个小小的公孙瓒,绝对是手到擒来,这一点公子可以完全放心。”
听到陈宫的话,袁熙明显脸了多了一丝微笑,当时在范阳城上时,他可是亲眼见了李腾的威猛,结合陈宫所说,心里也渐渐安稳了许多。
袁熙又抬头看了看徐荣的灵牌,原本安稳的心理面又多了一丝担忧。
还准备说些什么,忽然从帐外闯进一小校,袁熙了停下了嘴边的话。
“军师,门外有一将军穿白袍骑白马,领兵前来搦战。”小校拜倒在地道。
陈宫道:“想必此人便是杀了徐荣将军的凶手,赵云。”
李腾众将一听,原来就是这个赵云杀了徐荣,当下各个全都向陈宫请战,要出去回回赵云。
陈宫道:“今番新败,徐荣将军身死,士气低下,可当高挂免战牌,过几日再与计较。”
忽然袁熙背后闯出一人,道:“将军与众人免战,我等愿前去试一试那赵云有何本事。”
视之,乃是袁熙上将,宋林。
袁熙见手下出头,也不阻止,只是坐在那里端着酒杯喝酒。
陈宫见状,道:“也好,将军可出去一试。”
袁熙便命宋林带了自家兵士,出城迎战。
袁熙,陈宫等自营寨中高台上观看。
两队人马自营寨前摆开阵势,宋林倒提大刀,一夹马腹,缓缓出阵。大刀一指赵云,道:“你便是昨天斩了徐荣的赵云?”
赵云于马上一笑,道:“你既然知道我的大名,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宋林坐于马上,放声大笑,道:“我乃袁绍二公子手下上将,若是下马受降,岂不是惹天下人耻笑。倒是你这等北荒之叛贼,快快下马受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