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李腾正与陈宫在帐中谈话,忽有一人闯进帐来,大叫不好。李腾视之,乃是张勋,遂问道:“张将军何事惊慌?”张勋道:“韩暹造反,雷薄抵挡不住,重伤逃去临淄去了。狄蟾将军见状,大怒,起兵去伐韩暹。不想半路竟然中了曹操之计,折兵大半,不知去向,曹操趁机占了临淄。”李腾听后大惊,问道:“此事可是事实?”张勋道:“此事绝对事实,有残兵逃到东海,告知孙明将军,孙明将军连夜遣小校来报。”李腾怨恨道:“临淄已失,北海,昌邑,东莱,沂都各郡皆为不保。我等皆陷于曹操包围之中。”陈宫道:“曹操新占下邳,将军本可趁机攻打,不想将军仁义,于军中亲自照顾于我,以致错失良机,皆陈宫之罪也。”说罢便要拿起旁边佩剑就要自刎。李腾忙上前拉住,一把夺下佩剑,道:“将军切勿自责,皆李腾治兵无方,以致手下造反,无干将军之事。”陈宫道:“若将军趁势攻击,曹操何以去策反韩暹,陈宫只求一死,以赎罪过。”李腾道:“将军糊涂,城池已失,还复再夺,将军若死,何地求之。”张勋道:“今事已至此,还望将军出个谋略,住主公重新夺回城池。”陈宫思量一下道:“曹操袭了临淄,那沂都,北海,昌邑,琅琊必皆落于曹操之手,曹操又于徐州击败吕布,将军此时以落日夹缝之中,若曹操两面夹击,将军必备曹操所擒。”李腾道:“如何解之?”
陈宫道:“以我之见,南边袁术,骗取孙策玉玺,称了伪帝,虽占据淮南之地,但必备众人所灭,不可投往。徐州刘备,将少兵寡,且其依附曹操,若是投之无异于自投罗网,也不可投之。刘璋远在蜀地,虽为富庶之地,且路程遥远,亦不可相投,荆州刘表,虽好,但处处关隘早已被曹操抢夺,相去不宜,亦不可相投,西凉马腾此去皆曹操之地,也不可相投,如此算来,只有河北袁绍,亦暂时安身,只是……”李腾急道:“只是什么,还请将军明示?”陈宫道:“只是袁绍生性多疑,且为人武断,将军之才,虽胜于吕布,奈何若无人推荐,投之袁绍也不肯大用。”李腾听陈宫如此之说,笑道:“若是将军如此之说,我看我等只有投身袁绍。”陈宫问道:“为何?”李腾道:“我曾随徐州刺史陶恭祖同去参加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之盟,回徐州路上,曾碰到过袁绍手下大将颜良,文丑,文丑将军曾告诉于我‘若他日走投无路,可于冀州寻找他和颜良。’此时正是走投无路之际,唯有袁绍可投,且又颜良文丑保荐,何愁袁绍不中用于我。况且我等只是暂且容身,时机一到,东山再起。”陈宫道:“若是如此,当投袁绍。”李腾道:“若是如此,我先通知各城将军早些准备。”
便命人拿来纸笔,将信写好,交与小校,令其快马加鞭,送至各处。小校走后,张勋问道:“若是曹操见我军撤退,派兵来追怎样抵御?”李腾笑道:“张将军不必担忧,我已有计也。”张勋问:“何计?”未及李腾开口,陈宫笑道:“将军之谋,陈宫已知了。”张勋道:“还请将军明示,张勋好依计行事。”陈宫道:“将军可带兵前去叫阵,曹操知我等皆无路可走,必要强攻下邳,定不迎战,将军只在城下叫骂,我等皆在营中收拾行李背囊,若是正午时分,我等遣人送去食物等物,将军只管叫骂。东海离此地较近,傍晚之时,东海之兵可到达这里,将军可撤兵回来,我等趁夜先回任城,再商议投奔袁绍之事。”李腾笑道:“公台果知我心也。吕布匹夫,不听公台之言,以致城破身死。”陈宫清楚李腾这番话乃是让他投诚之意,只因心中吕布之事尚未解除,不能答应李腾。只得道:“将军之意,陈宫明白,若将军珍惜陈宫之才,可暂且等候。”李腾见陈宫之心已经动摇,大喜道:“若是将军真有此意,李腾甘愿等候。”陈宫叹了口气道:“计策已定,此事宜早不宜迟,还是请张勋将军快快前去。我等也好准备。”李腾应允。派张勋带领精兵五千,前去下邳城下搦战。自与陈宫,高顺于营中安排兵勇收拾行李背囊。自是不提。
再说曹操新的青州重地,心下大喜,只是李腾尚在下邳城外,又听夏侯惇言说李腾救了陈宫,高顺等人,因此也不曾离开下邳,怕守城之将不是李腾,陈宫对手以致失了城池。今早正遇郭嘉等商议如何进攻李腾剩余兵力,忽有小校来报,道:“张勋引兵五千,于城下搦战。”曹操叫道:“来的好,正可一举歼灭。”郭嘉起身拱手道:“主公,万万不可,若是出击,必然失败。”曹操道:“当若李腾亲来,下邳城中亦无人能敌,奈何只是一张勋,虽曹洪不敌,尚有夏侯渊,夏侯惇,许褚等,皆可敌张勋,如何失败?”郭嘉道:“青州之地,大半被我等所夺,李腾,张勋等人必然十分愤怒,张勋虽不敌许褚,夏侯惇等将,若彼报必死之心,以命换命之谋,主公虽胜,犹为败也。”曹操笑道:“若非奉孝之言,许褚等皆为废人也。”又有小校来报,道:“张勋见搦战不出,乃于城下叫骂。”郭嘉道:“休要管他,只等张勋之兵体力耗尽,再出城击之,张勋必败。”遂曹操纳郭嘉之言,又谓小校道:“于城中召唤鼓乐手,于城门上奏乐,以助张勋之兴。”小校领命,下去准备去了。
且说张勋从早上一直骂道中午,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