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9年,永汉元年,黄巾起义被占压之后,外戚宦官在内斗中失去权柄,董卓从此控制了朝廷,每日夜宿皇宫,奸淫宫女,屠杀百姓,民不聊生。各路诸州都欲啖其肉以泄愤,准备起兵讨伐。于是便为以后军阀割据拉开了序幕。
徐州山阳县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来,还没有给大地释放出他应有的热情。但是此时,山阳城里早已经一片繁荣的景象。从乡下而来做买卖的农人不断的扯着嗓子吆喝着自己的东西,希望过往的商客可以注意到自己,自己好成就买卖。
这时来往的客商中两人闲聊道,一人说:“听说九里山的强盗昨夜里又袭击了一个村子,全村二百多人口全部被杀,牛羊物品尽皆被夺取一空,好不残忍啊!”
另一人说:“对,对,对,我也听说了。只是县老爷前去围剿了几次,但是都效果不大,结果反被那强盗杀死了几个校尉。”
一人叹了一口气道:“唉,真不知道我们还能在这城里住多长时间?”
另一人道:“我听说建宁二月的时候,温德殿里突然窜出一条青蛇。光和元年,又有雌鸡化雄之征兆,七月又有黑气十余丈飞入温德殿中。”
一人道:“当此董卓又控制了朝廷,将百姓当做蛮夷之中杀之,人怨甚愤。而今强盗横行乡里,更加民不聊生。我看这山阳城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我们还是趁早的收拾细软,逃命去吧。”
于是两人结伴回家收拾行李,准备逃命去了。且不在话下。
忽的从城里头突然走出来几个公人,前头走的那个手里拿着一卷黄纸,面容严肃,手掣兵器,大步向城门方向走来。后面跟随的两个人也是一脸严肃,一手拿着浆糊刷子之类的东西,一手也是握着挂在腰间的兵器,不声不响的跟着前面那人。
只见三个公人来到城墙脚下,其中一人拿起刷子,在浆糊桶里面蘸了几下,便在城墙下使劲的刷了十多下。另外一人展开手中黄纸卷,上面写着字,众人因害怕公人威严,因此都不敢向前来看清楚。那公人将黄纸卷铺在用浆糊刷过了的城墙上,在用力的拍了几下,保障牢靠,不至于掉下来。完了之后,那提浆糊桶子的两面公人便一左一右的站在那黄纸两边,剩下的一名公人则大声喊叫道:“大家都过来看看,山阳令招贤纳士,有意愿者可往山阳令县衙报道。”说完便吩咐了驻守的两名公人仔细守卫,小心防守,免得有人破坏。便回了县衙向山阳令复命去了。
等那公人走后,众人才慢慢的围上前来,起初因还有两名官人守卫并不敢太过向前,后来因为实在很好奇那黄纸所写之内容,便一步步的超前移动。这时候那黄纸前已经拥挤了二十多人闲散之人。
人群中一人说道:“哪位先生识得文字,念来大家听听,也好知道县太爷的旨意。”众人也都四周寻找识文断字的先生。
只听一人念叨:“招贤书。本县因城外九里山盗贼作乱,烧抢淫掠,屠杀百姓,故此致农不能耕,蚕不能桑,商不能易,贾不能渔。民不聊生,怨声四起。欲借此书招募山阳城中勇猛威武之人,同县之校尉,共往九里山剿灭贼盗,还我山阳城一片安宁。则城中百姓幸甚,天下幸甚。永汉元年,某月某日。”
众人听了招贤书上的内容,无一不作愤慨之状。都议论着前去县衙报道,去征讨九里山的恶贼。
只听一人扬声道:“大丈夫生不能为国家出力,何以为哉,有意欲同我前往县衙报道者,请随我来。”
众人观那喊话之人,身长七尺有余,面无黄须,不过一小儿矣。但生的剑眉虎目,猿臂熊腰,却也是有些意思。
此人是谁?乃徐州山阳本地人也,姓李名腾,字云飞。平日里在山里在九里山里打些猎物,好补贴些家用。但是自从九里山被那伙强盗霸占了之后,李腾也渐渐少去了哪里,生活也每日旷下,一天不如一天。今天早上正要出城寻些生意,不料正好看到有人在念那招贤书,因此心里憋不住那股子怨恨,当下叫喊出来。
众人听到李腾大喊,都纷纷附和之。当下便有连生意多不作的七八人,连同闲散之人十多人,一起拥簇着李腾往那县衙走去。
阳山县令,姓黄,年纪不过四旬。因九里山强盗横行,忧心忡忡,前些日子险些病倒了,一直忠于郁郁寡欢,不料今早醒来,洗漱完毕,正要吃饭,只见又是些和往日一样的饭菜,不禁大怒,招来那厨子就要打板子。黄夫人苦苦相劝才气消了一些。
黄县令道:“这个厨子好生无礼,每日只会做这些饭菜,让我怎么下咽?”
黄夫人道:“夫君休要生气,这个厨子不行,我们从外面在找一个,何必要动怒呢?”
黄夫人如此一说,黄县令脑中由于灵犀一点,顿时仰头大笑。
黄夫人不解其意,遂问道:“夫君因何发笑?”
黄县令道:“多些夫人,多些夫人。是夫人刚才的话令我顿时茅塞顿开。这些天困扰我的事也能够解决得了了。”
黄夫人道:“愿闻其详?”
黄县令道:“九里山被贼匪霸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