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瑟芬妮來到镜子前,仔细整理了一下仪容,不过对深陷的两个眼窝毫无办法,她打开房门,走廊中的刺眼光线让她的眼睛眯了一下,才逐渐适应,凭着有些模糊的记忆,帕瑟芬妮找到了通向前面的门,推开,走进了酒吧里,
酒吧里一片乌烟瘴气,
几十个男人女人围成一团,拼命地叫着,闹着,地上堆满了空酒瓶,而劣质香烟已经在空气里形成一片难以扩散的迷雾,浓得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酒吧音乐强劲,不过沒人來投诉吵了睡眠,毕竟镇里小半的人都挤在这间小小的房子里了,
桌椅都被搬到了一旁紧贴着墙壁,只在酒吧中间放了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一个美丽的女人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几张扑克牌,精灵的大眼睛沒有看牌,却盯着对面坐着的男人,酒吧里突然安静下來,所有的人都自觉地闭紧了嘴,男人的目光则在自己的牌和女人的脸上來回移动,却沒有看围观人的表情,在利兹,赌品可是评价一个人的重要标准,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大吼一声,重重把牌拍在桌上,说:“我就不信,这手牌也脱不了你一件衣服,”
女人笑得清新而亮丽,尚带几分少女般的稚气,不过当她把牌放在桌上时,对面的男人立刻知道这笑容只是假象而已,她的牌刚好比他大了一点,而刚刚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小惊慌,只是故意做给他看的,于是女人笑着收走了桌上的赌注,一把保养得很好的微冲,沒有回头,却准确地扔进身后的大提包里,
输了的男人不甘不愿地离开了座位,另一个男人立刻补上,重新洗牌发牌,新一轮赌局又开始了,赌局很简单,男人们以武器或者食物下注,女人则是赌自己身上的衣服,输一局就脱一件,
女人的衣着很简单,丝巾,蕾丝边白衬衣,深色长裤,皮靴,就算算上手表和耳环项链,全身上下也沒几件东西,而那件质地轻软的衬衣紧贴在她身上,看流畅起伏的曲线,衣服下面应该也沒有多余的配件,现在她已经脱了一双靴子,露出了裹在黑色丝袜中的双脚,可她就象靴子仍好好穿着一样,就那样交叠着双腿,有节律地摇着,摇得人心神荡漾,
丝巾、耳环、手表和一双丝袜,只是四样东西而已,耳环和丝袜都算一样的,就和靴子一样,也就是说,她再输四次,就轮到衬衣或是长裤了,那时才开始真正的精彩节目,
酒吧里的男人和女人们都在期待着精彩的开始,只有小小的分别,男人是期待并兴奋着,而女人们则是期待且痛恨着,
看到赌桌上的女人,帕瑟芬妮刹那间清醒过來,
艾琳娜,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看起來赌了很久的样子,
帕瑟芬妮戒备着,不过却沒有摸枪的冲动,这说明艾琳娜并未对她产生敌意,也正因如此,帕瑟芬妮才沒有感觉到她的到來,
“姐姐,”一声呼唤从身后传來,帕瑟芬妮转身,看到墙角坐着一个孤零零的人,正是奥贝雷恩,从隐隐散发的凌厉气势可以看出,这个昔日的大男孩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男人,
帕瑟芬妮走到奥贝雷恩身边,一把将他提了起來,然后伸手在他身上搜了一遍,找出两把外壳精致得好象得是工艺品的手枪,她对这两把手枪很满意,于是说:“不错的东西,现在是我的了,”
奥贝雷恩苦笑着,对这个霸道且总是出人意料的姐姐实在有些无奈,等帕瑟芬妮在面前坐下后,他看着帕瑟芬妮的眼睛,才认真地说:“姐姐,回來吧,我们需要你,”
意识到奥贝雷恩的认真程度,帕瑟芬妮收起了笑容,斩钉截铁说:“不可能,如果我回去,家族和议长之间就会进入全面战争,现在的局面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奥贝雷恩上身前倾,丝毫不让地逼视着帕瑟芬妮:“那你在这里公然亮相是为了什么,怕议长找不到你,”
帕瑟芬妮向后靠了靠,让自己躺得更舒适了些,有些慵懒地笑着,说:“我不一样啊,我可是很好面子呢,吃了亏哪有不找回來的道理,而且我很喜欢这里,不想看到它被议长的军队给毁了,这里的人至少赌品都很好,不是吗,”
“这不是理由,姐姐……”奥贝雷恩还想再说什么,帕瑟芬妮却打断了他,凑近,目光炯炯地盯着奥贝雷恩,压低了声音说:“喂,你不是和艾琳娜搞到一起去了吧,什么进度了,谁主动,还有,她和这么多人赌脱衣服,你难道就不担心,”
奥贝雷恩脸微微红了红,避过了前面几个问題,说:“沒事的,就是这里所有人把裤子都输掉,也轮不到她脱衬衣,她可是想把所有的枪都赢回去呢,不过,这里的枪可真多,”
帕瑟芬妮哼了一声,脸色有些不好看,说:“这里的枪是多,因为一大半是我抢回來卖给他们的,”
“……那个,姐姐,跟我们回去吧,蝎子最近很不安分,”奥贝雷恩明智地转移了话題,他看出帕瑟芬妮的眼中正闪着危险的光芒,不断打量着艾琳娜,熟知她习惯的奥贝雷恩知道,她正在认真思考着打赢艾琳娜的可能性,
“姐姐,”奥贝雷恩苦笑着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