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想当局长,难度不小啊。如果戴金花在局长之争中输掉了,让张程强当了局长,那以后戴金花的日子估计也不会怎么好过了,戴金花的日子不好过,白珊珊还用说吗?
这一想,又想到了白珊珊身上。张劲松叹息一声,抬手就给白珊珊打了个电话,听到那声熟悉的“局长”之后,他问:“珊珊,你在哪儿?”
“在外面”白珊珊回答了三个字,声音似乎有点失常,也没像平时那样问他有什么指示。
听到她只这三个字,再没别的请示,张劲松也就不好下指示了,其实他也只是一时兴起,给白珊珊打个电话,倒也没想要指示她什么,于是,只好来了句最常见的废话:“吃中饭没?”
白珊珊回答得莫名其妙:“吃了,没吃”
张劲松听得颇为奇怪,随口问道:“嗯?吃了就是吃了,没吃就是没吃”
“吃了。”白珊珊声音恢复了正常,回答了一声之后马上又反问道,“你吃了没?”
张劲松道:“没吃。”
白珊珊就说:“那我请你吃吧。”
张劲松没问她吃了为什么还要请自己吃,豪气地说:“我请你,你现在在哪个位置?我过来接你。”
白珊珊没让张劲松接,直接就说了个离二人都不远的吃饭的地方,然后先打车过去等着。张劲松到的时候,发现酒和凉菜已经摆在了桌子上。
“珊珊,中午还喝酒啊?”张劲松坐下之后,看着那酒笑道。
白珊珊也嘴角扯了扯,露了个笑,道:“局长,自从你离开开发区之后,我们就很少单独一起吃饭了,今天机会好,少喝点吧。”
“那就少喝点。”张劲松点点头,注意到白珊珊眼睛好像有点红,貌似刚哭过,但他见她脸上带着笑,也就不好问了。
菜很快上来,白珊珊第一杯酒就倒得满满的,站起身双手捧着敬张劲松:“局长,我敬你,谢谢你一直对我的照顾。”
张劲松伸手在空中压了压,端起杯道:“坐下来,就我们两个人,没那么多规矩,啊。”
白珊珊跟他碰了一下杯,然后一仰脖子,一杯白酒便下肚了,然后才坐下来。之后,白珊珊也没吃饭,一杯接一杯地敬张劲松,每次都是一口干掉。这样一来,张劲松不得不问了:“珊珊,你今天是怎么了?”
“没事,我没事。”白珊珊又喝了一杯,嘴唇一阵颤抖,终于忍不住落下了眼泪,继而,压抑的呜咽了起来。
张劲松没料到自己一问,居然问成了这模样,皱起眉头道:“你哭什么呀?有什么问题,告诉我,啊,说说,怎么了?”
白珊珊摇摇头,没说话,继续哭。
“有问题就想办法解决,哭有什么用?啊?”张劲松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冷声喝道。他本来就心情不好,看到白珊珊这样子,都恨不得要拍桌子了。
张劲松这个态度起了点作用,白珊珊终于开口说话了:“我,我没事对不起”
张劲松脸色缓和了一些,问:“是不是家里有困难?”
白珊珊再次摇头,深吸一口气,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看着张劲松道:“局长,我,我想跟你走。”
“”张劲松被她这个话惊得不轻,自己还才从木部长那儿听到消息,而且还不知道要去往何处,这丫头消息也太灵通了点吧?
白珊珊眼中醉意已经显现了出来,她没注意张劲松脸上的神色,自顾自地说道:“我不想呆了,不想,不想在旅游局呆了局长,我要做秘书,给你做秘书不对,是,办公室副主任”
张劲松倒是没料到,她居然还记得上次和戴金花一家人吃饭前在车里所说的给他当秘书的话,只是,她有心当秘书,自己却没什么可能当副县长了啊。
不等张劲松说话,白珊珊嘴里又继续说开了,说的都是张劲松的好话,以及希望张劲松早日去当副县长,她也好早日离开旅游局,边说边哭,说着说着,就听不清在说些什么了,只剩下了伤心的哭声。
嘴巴动了几动,张劲松却是什么话都没说,因为他看得出来,白珊珊已经醉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他也没心情吃饭了,直等到白珊珊哭得累了,他才请服务员帮忙,一起将白珊珊塞进了车里,给她系好安全带,又锁好车门车窗,倒是不用担心她会在有什么意外了——武云给他的这台车,玻璃都是防弹的呢。
往前开着车,看一眼副驾驶上闭着眼睛偶尔从嘴里冒出声声呢喃的白珊珊,张劲松也有些有为难,她下午肯定是没法上班了,而且中午就他们两个人吃饭,她喝成了这样子,也不适合给戴金花打电话,自己的房子没装修,还是住的徐倩的房子呢,虽然徐倩在白漳,可他也不愿意带别的人进去。
想来想去,他最终决定还是到酒店开间房让她休息算了
白珊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她掀开被子,发现自己是和衣而睡,头痛得厉害,四下打量了一番,确定这不是在自己家,而是酒店的房间里。
张局长开的房吗?她的记忆有些混乱,伸手有脸上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