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手表。时间已经是正午。肚子沒有一点儿饿的感觉。可能是刚才和许婷的紧张激情所致。至今还沒有从那**的感觉了走出來。
咝咝。头晕。
我回到病房。看到许婷正在给她父亲擦拭胳膊。老人被疾病折磨得只剩下一层皮。我的选择并不多。我想我很自私吧。这时候。我只想一走了之。这样我就不用去看这些不愿看到的场景了。同样不会承担什么义务。
但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却不一定这么做。也许这就是虚伪吧。内心最深的虚伪。
看我走进來。许婷抬头看看我。我沒等她说话。急忙道：“单位來的。又是些麻烦事儿。还是培训。唉。真是忙啊。”我眼神游离。似乎不想去看许婷的眼睛。我在怕什么。是不是怕克制不住心情。告诉她我的虚伪。。
“他睡了。”我问道。
许婷点点头道：“是。睡了。”她看着自己父亲闭着双眼。安详的样子。露出一丝苦笑。
我瞥到老人身体。还在显示着跳动的仪器。确定老人并沒有死去。我出了一口气。真怕老人今天就死了。那样。我就真的沒有理由去见姚花雨了。
这就是人的自私吧。竟然因为自己有事儿。才怕老人死去。我是彻头彻尾的无耻。
我又问：“大夫怎么说的。”
许婷道：“不算好。可能……”说话时。眼睛已经湿润了。许婷到底有多少事儿。沒有和我说。到底她受过多少可怕的伤害。也许。就算她想说。而我想知道吗。
“我知道了。”我低声道。
在付费请护士特殊照顾一下老人后。我和许婷走病房。离开医院。
路上的阳光。依旧温柔。來往的汽车都在平和的行驶着。沒有浮躁。沒有匆忙的节奏。
不知何处传來王婧的歌曲《是不是爱情來过》。王婧的声音在如点点细雨般的洒落时。我们的脚步也不由己的慢下來。
“有沒有一段记忆。憋在心里被珍惜。昨夜忽然不经意被勾起。那时我们太年轻。还不懂了解自己。纵然。那时天空特别的晴朗和干净。爱情有沒有來过这里。只留下我自己。你在世界哪一个角落。听不见我想念你。爱情有沒有來过这里。记忆可以证明。那时的心情。其实我们已经动了心……爱情有沒有來过这里。幸福留下痕迹。那时我们不懂得珍惜。匆匆离去回不去。爱情有沒有來过这里。让我们相信。那些心情和爱情。只能留在回忆里……”
这歌曲似乎唱得我们的心思。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有沒有过爱情。有沒有过……难道那一切只不过是一时冲动。我却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我在疑惑时。瞥见了许婷注视我的眼神。那眼神竟然是空洞的。我想來也是个敏感的人。仅是一个眼神。我就想起似乎我们再次重逢后。大多的时间都是在**中度过的。
我们之间真的只有这些。我对她的忏悔源于我们之间的第一次。可是除了这些我们还有其他的感情吗。记得那时候我还來不及躲她了。怎么现在一下子就成了这样的结果。
一路上。我们沉默不语。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说什么。我们真的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了吗。我正在胡思乱想着。身后却传來一个人呼喊声。
“许婷。”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许婷身子一震。回头看去。在她的身后。站着一个个高高大大的黄发男生。样子长得还不错。看起來和许婷的年纪差不多。应该是她的同学。看着小子。一身街头的装扮。一看就知道也是“爱玩儿”的主儿。
许婷敏感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身子凑近我。并随手挎着我的胳膊。脸上露出机械的笑容。许婷冲着大男孩儿说：“李君。你怎么在这儿。沒去上课。你知道老师多担心。同学们多担心。我多担心。你不來。我就心神不定的。真怕你遇人不淑。你一个小女孩涉世不深的小女孩。要真的出了事。那可就无法挽回了。”说着这小子冷眼看看我。做出不屑的表情。
我虽是仰视他。但并沒有惧怕。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牙还沒长齐了。看丫的貌似关心。可最后还是露出狼尾巴了吧。瞧你小子长得不错。但还不是个满嘴仁义道德。满肚子男盗女娼。少來这套。骗骗小闺女还成。
这个叫李君的男孩拢了一下背在身上的耐克包。走过來上上下下的打量我一番。然后他用惊诧的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又看看似乎不再熟悉的许婷。他正视着许婷问：“许婷。这段时间你干什么去了。课也不上了。咱们刘肯扬老师联系你也联系不上。老师说了。你要是再不來。就算你辍学了。我要不是一直给你说好话。说不定你早就……”
“谢谢你。李君。”许婷感激的口气说。她看起來明显紧张。大概自己也是舍不得学校吧。可是现在的许婷身份尴尬。她不知所以的说：“这样。我其实……其实我……”
我看着大家僵在这儿。而且想赶紧和这小子离远些。所以忙插话道：“其实。婷婷。一直在照顾她的父亲。你也知道她的情况。所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