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特轻信人的老毛病又犯了,他站起來,双手一松,让刀疤从新获得自由,
刀疤悻悻的活动一下身子,脸色难看之极,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小弟们用鄙视的眼光瞧着自己,自己仿佛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孤儿,众人都被这个大哥如此窝囊,感到羞愧,
赛特声音淡淡,但听到后令人有些窒息,他简单的说:“好了,既然你答应了,我也不说什么,如果你要是反悔,我会再來的,那么下次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我的话说完了,那么告辞了,后会无期,”
说着,赛特走向院子门口,
咔嚓,
赛特的身后响起一个轻微的声音,那是最危险的金属声音,
赛特敏感的神经立刻绷紧了,而且似乎好久了,好久沒有这么的紧张,事情本來就沒有这么简单,
赛特转过身,看到身后的刀疤手里拿着一把枪,乌黑的枪口 此时已经对准了他,刀疤的脸上已经不再是刚才的样子,如今他的脸上是那么的嗜血和凶残,
赛特阴沉的说:“你发誓了,”
刀疤冷冷的笑道:“第一,我发誓说不算计那个女人了,沒有不算计你,第二,我发誓说,我若有违誓,让我妈天打五雷轰,让我爸被车撞死,不过我忘了告诉你,我妈就是偷电缆时,让电击死的,我爸就是偷车时,慌不择路,把车开到铁路上,让火车撞死的,那个女人我跟你说,我要定了,哈哈,”
赛特抬眼看了看刀疤,竖起大拇指,赞道:“你真狡猾,”
刀疤阴森的笑道:“不是沒有文化就不聪明了,你最傻的地方就是,怎么能相信一个混子的誓言啊,就算我说,我若有违誓,让我不得好死,又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了,哈哈,”
赛特轻轻叹道:“看來是我的错,我太轻信誓言了,流氓怎么会有诚信啊,不过誓言有应的,只是早晚而已,”
“别说那么多废话了,你现在就死得其所去吧,”刀疤狠狠的说着,同时对准赛特扣动了手枪的扳机,
生命是有尽头的,所有人都是一样,哪怕是释迦牟尼,如果该到死了的时候,就算再怎么挣扎也是无济于事的,这就是人们说的,该着你死,
当然,如果一个人放弃了,等着死亡,那么死亡一定会降临的,但若是挣扎呢,或者一切不过是一个念头,一个瞬间呢,或者,我们的生命,甚至我的世界,我们的宇宙不过是一个人的发丝呢,
赛特紧紧闭上眼睛,似乎已经不去做无谓的挣扎了,
刀疤狰狞的看着赛特,手指扣住的扳机狠狠的勾动了一下,枪尾的撞针弹了回去,它是想触到那一瞬间的火光,让死亡喷发而去,但这次撞针它却失误了,
啪啪,
刀疤连续扣动三四下扳机,子弹却沒有射出來,刀疤一怔,沒想到自己的手枪会在这时候出岔,沒错啊,子弹明明是装进去的,从來沒有拿下來的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刀疤心情立刻变得紧张起來,他一边摆弄着手枪,一边看着赛特,防止他突然袭击自己,但就在他胡乱摆弄手枪,枪口冲着自己的时候,手枪里发出喷火般的巨响,一个子弹打了出來,子弹穿过刀疤的肩头,射到天空,
砰,
刀疤的肩头立刻变得血肉模糊,他站立不稳倒了下去,手枪也因为事发突然,沒有拿住掉在地上,
“啊,怎么会这样,”刀疤捂住伤口,难以置信的叹道,血已经顺着手指缝隙流了出來,而且看起來越流越多,沒有停止的意思,
赛特缓缓睁开眼睛,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走过來,他站在刀疤的眼前,脸上意想不到的凝重,他蹲下來,看着失去战斗力的刀疤,顺手拿起地上的手枪,
“大哥,小心啊,保护大哥,”众人看到赛特拿起枪,一个个变得很紧张,其实保护大哥是假,害怕伤到自己是真,
赛特把枪口对准刀疤的额头,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了些,他把枪顶在刀疤的眉心,说道:“听说,如果一个人中弹,若是打在心脏,需要很久才会真正的死去,担若是打在脑袋上,一瞬间就能死,你喜欢那种,是慢慢享受,还是快刀斩乱麻,”
刀疤咬着牙,说:“你随便好了,反正落到你手,我就沒打算活着,”
赛特笑道:“活不活是你的问題,我要的是你还会不会骚扰路小璐,我只要这一个答案就行了,不要让我失望哟,”
刀疤看了看身边的手下,此时就算是服软,自己也就沒什么声誉了,到时候还是会被人欺负,自己无法在黑街混了,所以,一咬牙,说道:“行啊,你随便好了,我刀疤在黑街这么久,还沒有怕过谁,你也一样,有种给老子來个痛苦,死算什么,老子怕死就不出來混了,”
赛特再次一笑说:“呵呵,其实你这也不算什么能耐,死还不容易吗,不过是砰的一声而已,可是我会这么便宜你吗,”
“你想怎干嘛,”刀疤问道,
赛特语气黯然的说:“其实不想怎样,就是想慢慢的让体会一下死亡的乐趣,我会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