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言,我脸色一寒,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身体渐渐发僵,惊诧的问道:“你的意思啊……”
“没错,就是……”安琪对我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砰!
话音未落。
我已经后仰在地上,脑袋扎到废纸篓里。
“噗噗。你不早说。”我忿忿的吐出几张纸片,说道。因为办公室里每个人都知道,我和魏雄有同样的毛病,就是喜欢坐着椅子向后仰,但魏雄的身材过于庞大,每次都会把椅子弄坏,而且他还自己不说,偷偷把椅子恢复得看起来没毛病,但只要后仰就会摔倒。
安琪站在我旁边,双手插到口袋里,一副看热闹的表情,说:“哼,就算是惩罚吧,以后不要在女同志面前说脏话了。”
我暗自憋气的爬起来,掸掸身上的土,自语道:“唯%¥※¥##难养矣!”中间的话我说得支支吾吾,让她也听不出来。
看起来安琪是听到了,但并没有生气,只是哼了一声,道:“行啊,莫斗儿,你还说起孔子的话来了,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矣!那你知道后半句吗?”
“什么后半句,前半句的,我根本什么也没说。切。”我嘴里叨咕道。
这半句我还是从《***》里看到了,谁会知道那是谁说的,还问我下半句,我就更不知道了。
“下半句是~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记住喽下次也为难别人去。”安琪鄙视道。
我不耐烦的说道:“得了,得了,还说,你看看都几点了,别废话了,赶紧撤退吧。”
安琪看看时间,急忙收拾东西说:“都十点半了,估计最后一趟公共汽车马上就到,我的走了,剩下的你来吧。”
“嘿!”安琪刚跑出几步,就被我拉住了,我不太情愿的说:“算了,我送你回家吧,现在路上不太平,流氓忒多,万一在碰上不开眼的贼,把你那个了,你这不是唆使人犯罪吗?”
砰!
安琪的书包打在我的脑袋上,安琪看起来很恼火的说:“你不就是流氓吗?”
这下子打得够狠的,我脑袋一昏,差点摔个跟头。我揉着头说:“我好心送你,你还说我流氓,你有胆子让流氓送你吗?”
安琪不服不忿似的说:“有啊,那有什么,流氓也不吃窝边草啊。”
我嘿嘿一笑道:“俺就喜欢窝边儿的草,吃起来方便。”
安琪哼了一声,没好气儿的说道:“那好吧,你要想送我就快点儿,小心我一会儿变卦。”
我收拾好东西,低声道:“我靠,你当我愿意上赶着你了,送你是情谊,不送你是本分,摆正位置啊。”
安琪又用鄙视的眼神瞧着我,道:“谁跟你有情谊,咱俩现在是合作关系,要不是你当我愿意理你,自作多情。”
我不想为了这点儿小事儿争执,这女人天生矫情,不通人情,和她吵怎么吵也没个结果,我,掏出钥匙,摆摆手道:“好好,咱们没情谊,行了吧,我自作多情行了吧,这回满意了?那咱们走吧,我赶紧送你回去得了。”
安琪拎着包,跟在后面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说:“走啊。”
我开着车驶出大厦的地下车库,安琪这回坐到后面,不再坐副驾驶这个危险的地方了。
一路上无话,关键是除了工作,我们还能说什么?
咕噜,咕噜。
我和安琪的肚子同时发出雷鸣般的声音,这明显是胃液过多,但食物过少的原因造成的,我看到后面的安琪有些想笑但又不想笑出来的表情,煞是古怪。
其实仔细看看安琪的样子,应该算是能挽救的样子,但这家伙为什么打扮得这么……这么老处女,她是想告诉大伙“我是处女”吗?
“怎么,你饿了?”安琪突然问道。
我没有回头,说道:“没有,没有饿,我肚子叫和你肚子叫是不同的,你那是饿了,我这个不是。”
安琪不解的问道:“那你的肚子是什么意思?”
我道:“你是饿了,而我是有胃病,而且这段时间经常发作,估计是晚期了,唉,没救了。”
安琪也不知道是不是关心,还是随口问道:“你是什么病啊,怎么就没救?也许还有办法啊?你说说,你是什么病?”
我驾驶着车,表情严肃的说:“可能我的病,你都没有听说过,它叫胃缺饭,这种病啊,可难治了……”
“胃缺饭?那还不是饿了,你这人有没有正经的?”安琪这才明白我在耍她,埋怨的质问。
我哈哈大笑,打趣的说道:“还不许说笑了,一天天的板着脸,这日子有什么意思,嘛钱不钱的,嘛事业不事业的,乐呵,乐呵得了。”
“小市民。”安琪冷冷的蔑视道。
我说:“没错啊,我就是小市民,小市民都好几个礼拜了,你怎么才知道?”
安琪透过反光镜看着我,问道:“人活着难道只为了乐呵?那怎么才能乐呵?吃点儿好的,喝点儿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