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他的调侃,彻底激怒了蛮哥,他狠狠的望着赛特,攥紧的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蛮哥竖起大拇指,怒道:“你丫够横,得了不跟你废话了,哥儿几个把丫废了。”说着一招手,不知从哪儿呼啦一下子出现十多口子人,一个个都是满脑袋杂毛,满身上下不是纹着“俩带鱼玩儿玻璃球”,就是绣着“带鱼跟鹌鹑打架”,看起来都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胳膊根鼓着,太阳穴努着,手指头都是扑扑棱棱棒槌长的主儿。
再看看对面孤零零、貌似可怜巴巴的赛特那副尊容,跟他们一比,赛特简直是脑袋赛小碗儿,身子赛麻杆儿,挺着身子还没那些个人的脚豆儿大了,但就算人多势众情况下,他脸上还透着一股子豪迈气。
赛特表面上虽如此镇定自若,但心里还是隐隐不安,想必是遇到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了,跟他们纠缠估计是要费些力气了,他母亲的,不知道路小璐现在怎么样但愿别被……别……别瞎想了,眼下不能在这儿耽误工夫,不如干脆认倒霉,服个软得了。
想到此,赛特脸上露出诡异的谄笑,这笑容看得让人心里不爽,只想把这个笑脸人打个半死才能解些恨。
赛特退了一步,抱拳拱手道:“哈哈,蛮哥,小的赛特,有眼无珠,不知道您的厉害,我给您赔不是了,大人不计小人怪,要不这样,我把电话号码给您,过两天咱哥俩出去吃饭如何,您说去哪儿,咱就去哪。得了,不打扰,不打扰了,告辞。”
“吃饭,吃饭,吃你个屁鸭子,给我打!狠狠的打,让他知道一下黑街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黑街蛮哥哪里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一招手身后的十多人一拥而上,争先恐后的要过瘾一下。
赛特看这些的样子,垂着头叹了一口气道:“埃,不要怪我啊,是您们逼我的。”言语中无不是对那些人的怜悯和同情,宛如天使一般。
说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这种杀气已经好久没有了。他那如临大敌的认真样子,也许这些人无法懂,但若是曾经和赛特打过交道的都会清楚,赛特认真了是最可怕的,就算是传给赛特一身硬功夫的孟三少爷孟杰,也就是现在的正在做手术的孟三小姐,看到此景也会怵头的。
风声吹起,几扇未关上的窗拍打得生响。
突然!
噌。
赛特抽出那条好友龙诺送的皮带,在手里哗愣愣的晃了一下,亮出一招“夜战八方藏刀式”,顿时引起这群人们的一阵唏嘘,冲过来的步子也放慢了。
看样子是个打架的老手,想到此蛮哥大喊道:“给我上啊,别废话,给我上!他不过是吓唬人的,十几人还对付不了一个麻杆儿!”听到蛮哥的呐喊,人们再次向着赛特重来。
赛特晃着皮带,身形灵活的闪展腾挪,嘴里还不饶人的喊道:“来吧,站稳脚步你放轻松,救过三巡你别头晕,棒打老虎啦啦啦(注:赛特喊啦啦啦的原因是忘词儿了),心里面白我是英雄!嘿嘿嘿!”
十几个人顿觉恶心难耐,心中一阵翻腾,险些让赛特不战而驱人之兵。
“真他妈恶心,妈的,打死这个变态精神病。”人们愤恨的呐喊着,终于挥舞着拳头一起拥上来。
“受死吧,兔崽子,让你知道……知道……啊!打啊,打啊,嘿,怎么……怎么……怎么……怎么……怎么……怎么……怎么……怎么……怎么……怎么……会这样!”
站在后面的蛮哥刚开是还嘿嘿笑着观战,但看着、看着感觉态势不对了,最后竟然目瞪口呆,张口结舌。
定格。
就在朱大蛮惊恐时候,内心竟然产生一阵敬仰佩服之意,这就是男人间对强者的敬畏。男人都会把强者作为自己的目标和偶像的。这个男人的身手的确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只见赛特晃动手里的皮带,犹如行云流水,打到之处无不皮开肉绽、哀声一片,赛特身法如电,闪展腾挪间,这些小流氓已经倒下几个,紧接着一个转身,又是好几个。
这些平时吆五喝六、不可一世的流氓们,现在宛如一群服服帖帖的小羊,感谢被赛特这个“羊倌”鞭打。
铮。
赛特收招定势,他眼前最后一个绿头发的小子,嘴歪眼斜的倒在地上,脸上海出难以置信的傻笑。赛特晃着手里的皮带,踩着这堆只剩下哼哼唧唧的人们,向着蛮哥走来。
“哎哟,大哥您踩到我脸了。”赛特脚下的一个人叫道。
赛特急忙抬起脚,满脸歉意的倒退说道:“啊,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故意的。”赛特的诚恳样子,根本没人相信刚才就是他把所有人撂倒的。
“啊哟,大哥,你也踩到我了。”后面又有人喊道。
赛特回头看起,那脚正好猜到踩到后面那人“小鸡鸡”。
赛特赶紧又抱歉道:“抱歉,抱歉。”
脚下的那个人对赛特抛了一个媚眼儿道:“哥哥,我就喜欢你这样儿,再来啊,嗯嗯,人家不依嘛!”
赛特顿时一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