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发挥余热了。
此时他并没有因为自己和张守仁的关系而一味偏向浮山,只是按实际的情形来分析,仅是从这一点来说,秦东主厚待于他也不亏了。
“我自然明白此节。”秦东主轻轻拍了拍老掌柜的手,微笑道:“怀疑的人,是因为根本不知道浮山的潜力啊……老掌柜,你也两年不曾到胶莱一带了,我却有人常年在那里,我和你说吧,不论是财力,物力,人力,或是兵力,太保已经足够震慑人心,在此之前,太保一直是保存实力,不愿叫天下人瞩目,现在他已经是如长蛟入水,有了名份之后就得有相应的实力展现,让我们等着瞧吧。”
秦东主把握十足,老掌柜当然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喃喃轻语道:“长蛟入水……长蛟入水是不是会化龙……东主这话,说的可是真的太不慎重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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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守仁奉命回师山东,解临清之围的消息传到浮山时,整个浮山,从胶州到莱州,再拐个弯到招远,再到黄县,登州,再南下到威海,荣成,所有的府、州、县都是一派欢腾。
与山东别的地方大大不同,在登莱两府张守仁的势力已经是深入到每个州府,每个镇,每个村落,宗族势力和士绅势力被扫荡和遏制住了……前者是因为盐场和招远矿,莱芜矿等矿场,还有将作处用的过万工人,当时登莱两府的青壮数字一共不过一百二十万丁,浮山招募的军人和庄丁就有近十万人,盐场和将作处等各处用工,商行雇佣的伙计,在学校学习的学子,各处下用的吏员和书记官等等加起来最少也是十万以上,光是这些就影响了二十万个家庭,雇工和学校加上农庄制度,把登莱两府原本的宗族势力打的七零八落溃不成军,再封闭再愚昧的地方总是要吃饭的,张守仁一手举着饭碗,一手施以教育,短短几年,已经颇见成效,加上农庄制度根本就是对原本小农经济形式的颠覆,所以在登莱地方,他在去年表面上只是一个副总兵,但很多人连总兵尤世威的名字都没听说过,巡抚和巡按是谁更没有人关心,在这里,人人都知道,真正的主事人就是张守仁,除他之外,再无别人。
百姓就是这样,与他饭吃,你便是万家生佛了,而以浮山的种种机构,生老病死样样皆有人来管,张守仁的形象,在百姓心中早就超过帝王,不少河南流民影响之下,登莱两府各州、卫、县均有百姓供奉他的长生牌位,日夜上香,这样的氛围之下,喜讯一个个传来之后,特别是听说张守仁拜大将军封伯爵之后,两府百姓对他的爱戴更是与日俱增。
此番张守仁奉命回镇山东,登莱地方在此前担心浮山军会奉命抽调北上打东虏的担心终于是平缓下来,一朝天子固然一朝臣,但登莱人更担心的就是浮山军心抽调一空后,朝廷派一个强势的巡抚和总兵官来,眼下的好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所以张守仁就算不到登莱任总兵,任山东总兵也是一样的。
“再者说,世福将军调任登州镇总兵官,还不等于是太保在登州一个样?”
“没错,世福镇台是太保的左右手啊,有他在登州镇守,一切肯定是照旧,吾辈可以高枕无忧矣。”
“我家小二可是在浮山学堂学财税,后年毕业就能到财税司,月俸三个月内是四两,合格转六两,每三个月发两匹布,每个月发一石米,若是能升成司吏,或是为官……那真是祖上有德,护佑后人!”
“还是你家好,我家那个老大不知发什么疯,硬是要去学医……已经学了两年,还得数年之后才能毕业行医,想起来真是……”
“老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医学院的规矩是老生可以为医助,现在已经是有月银可拿了吧?将来成为军医,一个月十几两的俸禄,就算是在各州县行医也是在浮山医馆,面子里子全都有,不是聪明孩子下大苦功,谁敢去学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