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擒,王新元你好主张好谋划。”
“不是俺的功劳。”王新元不好意思的摸着头道:“是俺的甲排正目,杜伏虎。外头枪才响几声,伏虎就说大军进来了,咱们外头人还急着想冲进来,不如一次开门放几十进来,打翻了制服再放,这些青皮都是黑眼珠见不得白银子,进来一批就是打翻一批,最后没胆的跑了,胆子大的都在这儿了……”
一边说着,这个哨官还踢了踢脚底下的一个青皮,对方如一只死狗一样躺着不动,看了一眼,这哨官笑着道:“这几天我们可受老了罪了,所以弟兄们下手都不轻,这厮下颚骨被打碎了,以后怕是只能喝稀饭了……”
“好算计,也果断,杜伏虎做的不错……”
看到人群中带着部下警备的杜伏虎,曲瑞向着这个河南新军微笑着点了点头,他和对方的身份相差太多了,不必去大张旗鼓的召见并夸奖了。
“我们的事差不多了,底下布置弟兄们警备吧,不是必要情况不必多有杀伤,嗯,就是这样,传令吧。”
在曲瑞的命令之下,整个浮山营的军官们分散带队,从屯田局这里到城门处,整个部队分散辐射开来,将半个登州城,控制在长枪与火铳之下。
……
……
另外一个方向,周山混迹在人群之中,向着城外方向急步赶过去。
大军一进城,本城的老实人都是纷纷躲进家门,枪声一直响个不停,浮山军分成选锋营和浮山营两个部份,做法也是大相径庭,曲瑞那边枪声少,打人拿人的多,孙良栋那边就是枪声爆豆一般的响个不停,也不知道要被打死多少人才算完。
周山心中也是十分的庆幸,还好自己是见机很快,换了秀才衣衫,装成进城来的乡民,现在随着大流一起出城,如鱼入水,先他娘的躲一阵子再说。
到了城门处,人群也越发稠密起来,看来此时要出城的人还真的不少。多半是农民打扮,也有少量是行商或是家仆打扮的人,城门处人流很长,周山翘着脖子看过去,看到有几十个浮山兵把守在城门处,盘问人群,似乎也不严密,问了几句后就挥手放行了。
他这就放下心来,老老实实的跟在人群之中往外走。
“你站住,站过来。”
出了城门洞,感觉却是不对了。守城门的兵站在明面,还有一二百人,穿着各色衣袍,摆着十几张桌子,放着大量的图形和文字,有几十人已经被带了过去,正在被按图形上的图案来对着盘问。
这就严格很多,有两个浮山兵已经看到周山,也不盘问,直接就是点了点头,喝道:“就是说你,莫要装傻充楞,赶紧过来。”
“是,是,军爷。”
周山嘴上答应,心中却是吓的发狂,他犹犹豫豫的,一边走,一边打量四周的情形,看看能不能借机逃走。
“站住,再跑便开枪了!”
正在他犹豫的时候,一个小个子从人群中猛然窜出来,整个人跑的飞快,大约是把全身力气都是使了出来,在周山眼前,这个小个子几乎是眨眼功夫就窜出几十步去,城门外的护城河早干涸了,还有几间茶棚草铺子,不远处就是农田人家,窜到那边,不出动大军就追不上了。
正在他给这厮庆幸的时候,枪声响了。
啪啪两声之后,那个疾奔中的身影就停止了下来,一个活生生充满活力的人被打翻了,后背是碗口大的洞,鲜血沽沽涌了上来,当看到那人的双腿抽搐了几下之后突然不动了之后,周山感觉全身的汗毛都打开了,汗水如洪水一般涌了上来,整个额头和脸上全是涌上来的汗水,他的眼睛都是打不开了。
一种无边无弗的恐惧感抓住了他的心窝,使得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