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东北地广人稀,野生动物极多,加上从蒙古过来的皮毛,这生意潜力是十分巨大。
皇太极在蒙古行军,曾经一次撞上十万头以上的野黄羊群落,这种黄羊肉质鲜嫩,皮毛温暖,是十分好的东西,内陆的人怎么敢想有这样的奇景?
一年几十万张的毛皮,在辽东那边只是寻常事,光是这一笔货物,就足以年获利数十万以上。加上人参和东珠等辽东土产,转手就是重利,还有烟草这样的货物进入辽东,利润前景更是大好。
心情大好之下,张守仁也是放开情怀,酒好菜香,自可痛饮一番,有难得一醉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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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明,几个辽商还在沉睡之际,浮山的晨会却已经开始了。
不论多忙,每日各营各处都是有大量的公务要面禀,一般的事情,公文呈上来,有的营务处的书记局就能代为批复,留档后张守仁可能调阅,可能就放着不管。重要事情,一定是张守仁亲自批复,绝不假手他人。
特别重要的事,更是要通过早会形式,定下基调,各部门或是赞同,或是反对,提出意见,但以张守仁的决断为主,不论赞同反对,都要全力听命行事。
浮山这么一个团体,在主导者的下,已经成型,并且焕发出勃勃生机。
昨日与辽商的贸易之事,今日晨会无不赞同。只是孙良栋对那些上好烟草全部出口感觉可惜,不过张守仁告诉他,一箱烟草连箱子四五十斤重,最少要换一倍重的银子回来时,他也只能咂咂嘴,不再多说。
“那个火机,俺十分稀罕,大人赏俺一个吧?”
说到最后,这厮也不死心,到底是死皮赖脸的要东西。
“一两多银子打成一个……罢了,不值什么,给便给一个吧。”
这东西,技术含量并不高,但用的银匠下的功夫不小,也是带出不少徒弟来一起打造,不然将来必定会供不应求。
这年头的取火,不过是闷烧的火折子,或是用火石磨擦引火,十分不便。张守仁原本想造火柴,谁知这东西需要化学上的知识,他自己一无所知,将作处的巧匠们也毫无办法,只能放弃。
倒是火机的想法一说出来,给老林一伙解开了思路,制造起来十分简单,用起来也方便。虽则这东西辽东可能会仿制,但在此之前,银子肯定是叫浮山赚足了。而且,制造工艺肯定是越造越精,以后可以花样百出,不怕赚不到那些八旗贵胃们的银子。
“他们打生打死来抢俺们的,现在俺们抢不回来,大人这些办法就是骗回来,俺看这法子真不坏……”
孙良栋口无遮拦,众人听得无不是脸上变色,再看张守仁时,见他并无异色,这才是把心放下来。
现在张守仁威权一日重过一日,不论是政治经济军事商业,大人手腕层出不穷,想法多手腕狠辣,行事果决,格局也不是当日百户军堡里的情形,哪怕是张世福这些老伙计都是害怕,只有孙良栋这一等没心肝的,还敢和张守仁说笑话。
“水师营的参将,也该早点选出来才是。”
张世禄的特点就是精细,见事不怎么有前瞻性,但很少有遗漏的时候。
众人将要散去时,张世禄便是提出此议,听闻此言,众人都是停住脚步。
虽是没有明确规定,但营主将就是正兵营,以浮山现在的格局,一营主将便是参将,哪怕是游击任营将,也是参将身份。
今日晨议,除了马洪俊外,全部是参将身份。
水师营未来十分要紧,营将选拔,当然是众人瞩目。各山头虽不敢说明着想叫自己的人得手,但心中当然是愿自己人入选。
“黄二怎么样?他当副手当这么久了,也该升一级了。”
“李耀武十分精细,虽是步卒出身,但有大将之风,水师营有时候消息不通,得有一个能掌握全局有大将之才的人来掌握才好。”
“大人身边的李灼然也不错,可以放出来独掌一面。”
各人意见纷纷,人选是十分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