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王礼得手的同时,几个清兵同时仍出了回旋刀,一枚回旋刀堪堪从他脸颊边上削过,显然是这几个鞑兵算准朱王礼避让的路线,因而这般抛刀。
但他们没有想到,朱王礼竟是疯子一般的打法,不仅不让,反而拼着自己吃了一刀,也是一枪结果了这个白甲兵的性命。
每个白甲都是打了十几年仗的老兵,是满清八旗马甲精锐中的精锐。眼前这七个白甲,全部是三十左右的青壮,每个人都在格斗技巧和箭术上都有相当不错的天赋,然后最少都有十年以上的军旅生涯,战斗的经验丰富到爆……就算如此,眼前的他们也是被朱王礼这种疯狂的战法给震惊了。
如果朱王礼能知道对面这些白甲的想法,一定也会深感自豪。
清军每旗牛录不同,每牛录抽的男丁也不同,多铎的镶白旗就能抽出两千能射箭的旗丁加两千马甲和步甲,全旗能上战场的男丁不超过五千。这其中,白甲也就是三四百人,整个满清的白甲加起来也就三四千人。
这些女真精锐,能被他们向来鄙视轻视的明国军人所折服,这是一个不小的奇迹。
虽然震惊甚至佩服,但这些白甲兵战斗经验十分丰富,扔完回旋刀后,就是立刻挥动铁枪或是虎枪,纵骑冲了上来。
他们此时有速度优势,绝不会凭白浪费。
一个清兵白甲在躲闪投枪时掉了樱盔,露出递的发青的头皮,只在脑勺后头垂下一缕小辫,形态十分凶恶狰狞。
他的手中,拎的是一柄大斧,见到一个明军骑士迎上来,便是一斧挥去。
那个浮山将士枪势极快,但对方大斧迎来,正好相交一处,那个浮山骑士只觉虎口一震,然后就是一阵巨痛,竟然是自己的虎口被震裂了,当时就流出鲜血来。他心中一慌,想也不想就低头,然而也是晚了,巨斧临头,将这个浮山骑士的脑袋都砸的粉碎。
“王勇!”
朱王礼等人都是痛苦的大叫起来,三十一骑是一个排,虽说朱王礼已经升官,但骑队很少有集中的时候,一般都是以排规模行动。
有的时候,甚至是以什或是伍为单位行动的。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朱王礼的生死兄弟。眼前的熟人兄弟死状如此之惨,在场的浮山骑士,都是怒发如狂。
“杀!”
十余穿插明军不再有丝毫停留和犹豫,都是向着自己挑好的对手杀将过去。
此时的正面投枪手队列转成一个半圆形,将一群穿着马甲铠甲的对手拦了下来,两边刀来枪往,也是厮杀的甚是凶狠。
那个白甲拔什库一脸的狞笑,手中长枪如毒蛇般连番戳刺出来,他的马速快,出手更快,真的如闪电一般。
没有搏击过的人可能不大明白,为什么有人打一次赢一次,或是伤敌重,自己受伤轻,其实无所谓别的,无非就是对力量的控制,锻炼,掌握,还有使用兵器的技巧及速度罢了。
对骑兵来说,还要加上对身下战马的控制。
朱王礼等人足够优秀,但这些白甲兵都是他娘的使用兵器的顶尖好手!
第一次冲刺过后,尽管浮山骑兵悍不畏死,但两翼与白甲的对冲过后,明军被杀死五人,重伤两人,而七个白甲只是被朱王礼杀死一个,其余明军轻伤了三个,剩下六个,仍然跟着他们的拔什库,又在百步开外调回战马,重新开始冲刺过来。
现在战场分成几个部分,一部是十一个明军围攻清军马甲,一部是朱王礼,只剩下八个,对阵六个白甲。
这些白甲十分强悍,虽然有一半多受了轻伤,身上鲜血涌流不止,但观其神态和动作,几乎是没有任何影响。
如果能剥了这些家伙的衣甲就能看出来,这些白甲身上,不论是拔什库或是普通的白甲,所有人身上都会有深浅不一的伤痕,少的五六处,多则十几二十处。
没有哪一个白甲是混资历或是不够格,穿上这身水银甲的,在清军阵中就是顶尖的好汉。
身上受的那伤,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
而另外一个战场就是十一名浮山子弟在围攻着的六个清军马甲,在一轮的对冲中,十一个浮山子弟落马两人,清军马甲也有两人落马,这样马甲还有四个,而浮山骑兵还有九个完好无缺。
两边正喘着粗气,调整战马方向,准备下一轮的冲刺。
骑兵对决,任何一方想逃走都是很困难的,当你转身把后背卖给敌人的时候,性命也就不是由自己掌握了。
人家可以从容射箭,或是投掷飞斧,旋刀,阔刀,或是纵骑追赶,后背一枪上来,神仙难逃。
此时就算硬顶,这三个马甲也不会躲开或逃走的。
这样的对战,十分消耗人的体力和精神,现在每个人都是喘着粗气,用血红的眼睛盯着对方。
不论是对浮山这边,或是女真人那边,这都是很难得的情况。
这些白甲虽然受伤很多,但多半是大规模做战时受的伤,那几万人十几万人规模的大战,想不受伤或是身